“怎麼了?”我問道。
“林先生,這種刷牆的活,在我們國內,交給專業的油漆工,我可以說一個人一天都可以幹完,但是放在這裡,兩三個月是很正常的,因爲這裡幹這種活的人是很少的,真要接這種活的,基本也都是黑人,所以叫黑人來幹呢,就是直接一次性算刷完房子給多少錢,不算他們每天的人工費的,就比如刷牆是1500歐元,那麼東家是隻要告訴工人他們什麼時候可以進去住,後面就不管了。”許娜解釋道。
“所以要刷三個月?”我眉頭一皺。
“黑人懶,每天都在打發時間,動作很慢的,他們而且一定要把配好的油漆刷完的,這每天重複幹這活就是他們的生活。”許娜繼續道。
“這樣呀?這也太奇葩了吧,難道不想着刷完了可以回家休息嗎?”我問道。
“就是混日子,大部分都是很懶的,反而勤快會被同行笑話,他們很早就下班了,喝喝酒聊聊天,說是出來幹活,其實就是出來碰個面一邊聊天一邊幹活,因爲這種他們的時間不會花在其他地方,對他們來說反而省錢,這回家了還要面對孩子老婆家人,他們拖延時間也是不想在家天天待着。”許娜繼續道。
“就是散工,有活就慢慢幹,反正就是磨時間,這樣家裡的活就交給女人老人?”我繼續問道。
“嗯,就是這樣。”許娜笑道。
“這也太懶了,這放我們工地上,第一天就開了。”我說道。
“就蓋房子的,光挑水泥黃沙的都是好幾個人,明明離得很近,還多出來輛車來回拉,那麼近,他們還要排成隊搬磚呢。”許娜繼續道。
“服了,這麼說我們華夏人是最勤快的。”我無奈道。
“對,我們是最勤勞的國家了。”許娜笑道。
被許娜這麼科普一下,我這才知道這些外國人有多懶,特別是這些當地的黑人,真是絕了。
車子一路開着,許娜也和我們聊了起來。
許娜這個人比較健談,會和我們聊一些她帶過客人的一些趣事,也說會遇到一些不好搞的客人,還會和我說當地的一些風土人情,說先去打卡一個個景點,然後帶我們去吃熱帶水果。
我以爲去哪裡吃,結果車子開進山裡,直接來到了一戶黑人的家裡,這裡搭着一個大涼棚,擺着一張大桌子,什麼菠蘿香蕉啥的切片拿出來,然後這些類似土著的黑人會一點英文,和許娜顯然有些熟,會交流一下,至於我和楚茵要廁所,那就是一個簡易棚子的茅房。
山裡走路高一步低一步,幸虧我們都穿着運動鞋還好些,而車子開在山路,也都是特別硬的泥路,要不是許娜開的慢,會更加的顛簸。
至於景點,就比如是鱷魚頭海灘,其實就是遠遠地看一眼,然後拍照,因爲叢林再過去,就是懸崖了,並不是真的有海灘有沙灘的。
當然了,叢林裡走走也不錯,這裡並不是想象中的那種熱帶雨林,時不時會下雨或者樹林茂密的環境,基本上給人一種普通樹林的感覺。
爬到卡梅爾山天主教堂,這裡有好幾個雕像,居高臨下,倒是可以看到塞班島的風景,這裡的遊客也多了起來,許娜幫我們合影了好幾張,並且我們和許娜也合影了幾張,算是留作紀念。
下午三點出頭的時候,我們已經返程,並且抵達了酒店。
因爲叢林探險吃的基本都是自己帶的食物,所以晚飯,我和楚茵提前在下午五點就吃了,可以說今天也的確算是比較輕鬆。
回到房間,楚茵就開始整理今天拍攝的一些照片,她會選出一些打印出來專門放一個相冊,這已經成爲了楚茵的習慣,按照楚茵的意思,這些都是美好的回憶,以後都可以拿出來翻看。
“老公,明天我們去坐飛機玩跳傘坐快艇,然後後天返程你看呢?”楚茵說道。
“嗯,這樣的話,也差不多這裡呆了四天,也夠了。”我說道。
“塞班島地方不大,一般來說一個星期肯定就玩夠了,而有些地方我不建議去的,那麼就別去了,反正海島嘛,基本上就這樣,主要是吃得好處得好,有風景就行。”楚茵說道。
“嗯。”我點了點頭。
在房間裡休息了一會,我們打算今晚出去走走。
剛剛坐電梯來到酒店大廳,就有一陣爭吵聲。
“你到底哪裡來的外幣,你出來的時候可是沒有的!”
“你管我呀,我說我自己換的你信嗎?”
“出來的時候,我們才換了多少錢,這裡買東西很多都可以刷卡的,你說清楚。”
“我說你無聊不無聊?”
“我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你怎麼身上會淤青和巴掌印。”
“你瘋了吧,說什麼呢?”
連續的話語聲下,男子揪着女子不放,而這一刻才知道這男的叫方輝,至於那女的叫張萍。
兩個人吵着,此刻遠端看熱鬧的人羣中,那個外國人渣居然在,只見他冷笑着,顯然是他所爲,現在正在得意。
不一會兒,張萍就對着電梯口跑去,而方輝也跟了上去,還在詢問原因。
“老婆,你說他們應該這次回國,差不多分手了吧?我相信再傻的人,都應該發現這女的不對勁了。”我說道。
“還是錢惹的禍,喜歡品牌,喜歡錢,想要不勞而獲依靠這種方式,但又露餡了,做這種女人的男人,可夠可憐的。”楚茵說道。
“這讓我想起了以前高峰談過的那個女的。”我無奈道。
“就是人家送個包,就能陪人家睡的,並且高峰已經和她領證了,要舉辦婚宴喜酒了,但最後還是分了的那個?”楚茵問道。
“嗯,被我撞見了,她百口莫辯,幸好高峰追回了大部分的彩禮,不然的話,可就虧大了。”我點頭。
“怎麼說呢,只能說是價值觀吧,虛榮心在作祟,女孩子一旦不自愛,那麼對愛她的人就是一種極大的傷害,所以還是要自愛,要依靠自己的努力掙錢。”楚茵嘆息道。
“所以有人說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是這樣吧?”我笑道。
“大致上是有一定道理,當然了,有些時候還要因人而異,看看到底發生的是什麼事,不過我覺得還是要靠自己!”楚茵迴應道。
我和楚茵聊着天,我們一起走出酒店,對着附近的馬路走了過去,可以說今晚無聊,一起壓壓馬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