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遠的話讓我渾身一凜,我甚至開始想楚茵是不是在考驗我,可是不對,我瞭解楚茵,她根本就沒有和我提過要主動去找柳若蘭,而且我認識柳若蘭,加上昨天,也就一共才見了兩次面罷了。
和柳若蘭,除了醫生和病人的關係,我對她根本就不瞭解,她也知道我是有家室的,她能對我有什麼目的呢?難道就單單是診療費?但卡里都充錢了,裡面起碼看十幾二十次都沒問題,錢都進她口袋了,我不去她應該反而輕鬆纔對,難道是打算我多去幾次,完事了再讓我充錢,她繼續做我的心理醫生?
有必要嗎?想做我的私人心理醫生?我都好了,我犯不着吃飽沒事老去找她吧?
不對,這很不正常,歐陽遠剛剛說的催眠,那些不敢想象的後果,但事實上,這種案例還真有。
我開始覺得,今晚真要去柳若蘭家裡,要小心了,總感覺好像哪裡不對。
“林先生,你是不是在想今晚你要不要去這個醫生家裡繼續治療?是不是挺猶豫的?”歐陽遠說道。
“嗯,是這樣,你覺得我要去嗎?”我說道。
“這就要看林先生你自己了,我不太建議你去,免得到時候你都無法控制你自己,特別是被催眠的時候。”歐陽遠繼續道。
“可是我很想知道,她到底有什麼目的,我總感覺潛在的,會讓我心神不寧,如果能水落石出,那麼當然最好。”我說道。
“如果她只想爲了病人考慮,或者單單的診療費,那麼倒是無妨,但問題,就算你自己也感覺奇怪並且找上了我,那麼我們的直覺應該是一樣的,這樣吧,有什麼事你聯繫我,我會提醒你,如果你十分鐘不回信息,那麼我會打你電話,不對,如果你被催眠,手機應該是靜音的,你應該調震動模式。”歐陽遠說道。
“你也是心理醫生,會不會這個人你認識呢?”我問道。
“我不可能認識,我來魔都纔多久,不可能的,我這邊認識的同行極少,特別是你說的好看的心理女醫生,我不認識這種。”歐陽遠說道。
“行吧,我們隨時保持聯繫。”我點頭。
“不要吃喝一些可疑的東西,時刻保持警惕,但又不能讓對方察覺,你可以說身體不太舒服。”歐陽遠好像想到什麼,提醒我道。
“明白了,謝謝你歐陽醫生。”我露出微笑。
“叫我歐陽遠就行,今天我們算是朋友了嘛,有什麼事你都可以找我,如果真的要讓我對你做心理輔導,那麼我會收費的。”歐陽遠笑道。
“哈哈哈哈,好。”我哈哈一笑。
很快,我和歐陽遠開始聊一些其他話題,我們相談甚歡,我突然發現這歐陽遠還挺幽默風趣的,他和我說在徽省老家開心理診所不容易,人流量太少了,而只有在大城市,心理壓力比較大的人羣才比較多,並且也知道心理醫生的作用,會捨得花錢。
一杯咖啡喝完,我和歐陽遠分開,回到了辦公室。
馬寧寧詢問我一些情況,我就說和歐陽遠簡單的聊了聊,並沒有深入去談。
下班的時候,柳若蘭問我什麼時候到,而我就說馬上,接着就開車對着柳若蘭的家裡趕了過去。
柳若蘭住在黃陂南路的一個老小區,這個小區雖然看上去好像比較老,但是整體的綠化和建築風格還是有些特色的,來到一個樓道口,我將車子一停,就走上樓梯,來到了三樓的一扇防盜門前。
按動門鈴,門‘吱呀’一聲開啓,我就見到了柳若蘭。
柳若蘭見到我,忙拿出一雙拖鞋。
走進房子的客廳,我發現這房子的面積不小,並且好像是裝修比較新的。
客廳比較大,灰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一張大沙發前,放着一張瑜伽墊,至於柳若蘭,她穿着一套緊身的白色瑜伽服,那前凸後翹的身材曲線讓我不免有些奇怪,電視裡放着瑜伽的節目,顯然柳若蘭在家裡做瑜伽。
至於餐廳的餐桌上,已經擺了幾道菜,有一瓶紅酒,電視櫃旁邊的木架上,還有一些獎盃和證書擺放着。
柳若蘭一頭黑髮紮起了一個馬尾辮,高腰的緊身背心可以看到白花花的小腹,至於那瑜伽褲,將身材臀線都勾勒的非常好。
我很奇怪今天來到柳若蘭家裡,她會是這個打扮,房子目測是兩室兩廳的房子,九十平上下,這種房子,房租還是挺貴的,當然了,整個房子打掃的非常乾淨。
“林先生,我們先吃飯吧,待會就開始對你進行一個減壓治療。”柳若蘭說着話,在餐桌前坐了下來。
我點了點頭,來到餐桌前,看了看這四菜一湯。
都是家常菜,可樂雞翅、紅嫂排骨、清炒秋葵、西藍花,外加一個類似海鮮羹一樣的湯。
“喝點紅酒唄,有助於心情。”柳若蘭說着話,她拿起我面前的高腳杯和紅酒。
“今天胃不太舒服,酒喝不下,我要不喝點湯下點菜吧。”我勉強一笑。
“胃不舒服?林先生你是不是平常沒有吃早餐的習慣,或者是工作中咖啡喝多了所以不適?”柳若蘭停下手頭的動作,問我道。
“估計是中午吃的有些油膩吧。”我說道。
“行,那就喝點湯,吃點蔬菜。”柳若蘭說着話,她給我打了一碗湯,接着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接過湯,掃了一眼這客廳。
“和林先生你家裡肯定是沒法比的,這套房子兩室兩廳,有點小了。”柳若蘭笑道。
“你一個人住,應該一間房就夠了吧?”我說道。
“一間是臥室,另外一間是書房,也是我習慣工作的地方,家裡寬敞一點總歸住的舒服,當然了,這房子是我租的,我單身,又不是魔都戶口,是沒有購房權限的。”柳若蘭說道。
“房子房租不便宜吧?”我問道。
“嗯,一萬以上肯定要的,林先生你住在哪?”柳若蘭問道。
“古北壹號。”我說道。
“那可是好地方,隨便一套房就要好幾千萬,我知道你和楚小姐都是高管,家裡條件好。”柳若蘭說着話,她也開始舀湯,接着吃了起來。
看到柳若蘭動筷子,我也吃了起來。
“林先生,你以前開過舞蹈室,你不僅僅是舞蹈老師,你還是瑜伽教練,是這樣吧,也就是說你瑜伽也挺厲害的。”柳若蘭問道。
“還好吧,生疏了,現在不會了。”我勉強一笑。
“基本功肯定沒忘的吧,你肯定謙虛了。”柳若蘭繼續道。
“柳醫生,今晚我們需要做什麼,你會對我怎麼治療?”我忙扯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