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誠聽白映寒突然提到了這件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少爺!你說什麼呢!”
白映寒笑道:“你那一點花花腸子還能瞞得過我嗎?其實我早看出來了,你呀,喜歡冬靈那丫頭。”
志誠偷眼看了莊紫胭和覓兒一下更加不好意思起來,急道:“少爺!”
白映寒笑道:“哎呦,瞧你,還是男孩子呢!怎麼這麼害羞呀!”
覓兒笑道:“白少爺這回可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了,等到白少爺成親的時候,我家姑娘一定會送份大禮給白少爺的。”
白映寒趕緊道:“千萬別,姐姐的錢還是留着給自己將來置辦嫁妝吧!”
覓兒道:“我家姑娘眼界高,誰都瞧不上,只瞧得上白少爺,白少爺乾脆把我家姑娘娶了吧!我家姑娘也不計較什麼名分的,給白少爺做妾也成啊!”
白映寒聽了這話隨即看了莊紫胭一眼,見她默不出聲的看着自己微笑着,好像也在等着他回答一樣。
白映寒訕笑道:“覓兒說笑了,我和姐姐是什麼關係?那是親姐弟呀!若是讓姐姐給我做妾,那不是委屈了姐姐嗎?再說,我覺得現在這種關係挺好的。在家裡我有娘寵着,在這裡我有姐姐疼着,我覺得這樣的日子已經很幸福了,難道姐姐不覺得嗎?姐姐不爲有我這樣一個愛你、憐你的弟弟而感到高興嗎?”
莊紫胭心裡暗暗嘆息了一聲,面上卻是一副很幸福的表情,她拿起酒壺來給白映寒倒了杯酒說道:“就因爲有了你這個弟弟,姐姐現在才知道幸福的滋味。今天姐姐也很高興,就陪弟弟喝個盡興。”
白映寒見莊紫胭這般高興心裡也鬆了口氣,趕緊拿起酒杯來說道:“是啊!今天高興,又有姐姐親手做的美味佳餚,再怎麼小弟也當一醉方休。”說着就仰頭一口喝乾了杯中的酒。
“少爺,你慢着點,小心喝醉了。”志誠看着自家少爺這樣喝酒有些擔心起來。
“沒事,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姐高興,只要我姐高興了,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白映寒心裡總覺對莊紫胭有些虧欠,所以就想着怎樣來彌補一下才好。
覓兒趕緊拿了酒壺給白映寒把杯子蓄滿,又給她自己倒了一杯然後說道:“其實覓兒一直都挺感激白少爺的,自從我家姑娘和白少爺成爲朋友以後,我家姑娘每天都是開開心心的,覓兒瞧着也很高興,所以覓兒今天給白少爺敬一杯,謝謝白少爺對我家姑娘這麼好。”
白映寒不好推脫趕緊又是一口乾了。莊紫胭見他這樣喝酒心裡不覺有些擔心起來,趕緊道:“先吃點菜吧!酒要慢慢喝,喝急了傷身子。”
“呵呵,還是我姐心疼我。”白映寒趕緊拿起筷子夾起碗裡那塊雞肉放進了嘴裡,衝着莊紫胭露出討好的笑。
外面雪越下越大了,四處都變成了銀白一片。屋裡四人在有說有笑的喝酒聊天,一時間倒是其樂融融滿室溫馨的樣子。
白映寒最終還是喝醉了,莊紫胭把他留了下來,志誠頂着風雪回去了,因爲害怕夫人擔心,他必須得回家爲少爺報個平安。
收拾好一切,覓兒偷笑着把莊紫胭推進了房裡,低聲道:“姑娘,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你可一定得把握住了。”
莊紫胭滿臉羞澀的看了覓兒一眼沒說什麼。覓兒出去了,並隨手關好了房門,房間裡一時間顯得格外安靜。白映寒早已睡得死死的,鼻中均勻的發出輕微的鼾聲,他紅撲撲的臉頰此刻在莊紫胭眼裡更顯可愛了。
“唉,我的傻弟弟。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呢?你讓姐姐今晚把你怎麼辦纔好呢?”覓兒給白映寒灌酒的時候,莊紫胭心裡很明白覓兒想幹什麼,她也沒有阻止,她心裡也很期待。可如今遂了願,白映寒留下了,莊紫胭卻又猶豫了。她不能那樣做,她不能讓白映寒輕看了自己。
“唉,算了,還是慢慢來吧!終有一天他會對我改變心意的。”莊紫胭嘴裡喃喃的輕嘆着,她俯下身把臉湊近白映寒,手在他臉上輕撫着滿臉溫柔的說:“姐姐知道你心裡是有姐姐的,你喜歡姐姐,只是你自己還不懂,對吧!姐姐不逼你,姐姐會慢慢地等,等你想明白爲止。”
莊紫胭將身偎進白映寒的懷裡,揚起頭來愛憐地在他紅潤的脣瓣上親吻着,她覺得此時此刻纔是她最幸福的時刻。
......
一覺醒來天已經很亮了,頭卻像針扎的疼,白映寒用手揉着太陽穴眼睛卻在房裡四處掃視着。房裡只有他一個人,莊紫胭天一亮就起牀了,雖然很想繼續偎在他的懷裡享受這短暫的溫存,卻又怕被他醒來看見自己這樣子不好,所以強壓着心裡的那點不捨起牀去爲白映寒準備早點了。
“咦,你醒了,怎麼啦?頭疼嗎?”莊紫胭拎着熱水壺進來了,看見已經醒了的白映寒,面上馬上就露出了可親的微笑來。
“姐姐早,不好意思,昨晚上佔了姐姐的牀了,姐姐是在覓兒房裡睡的嗎?”
莊紫胭可不好意思直說,就順着他的話說道:“知道弟弟晚上一個人睡覺害怕,所以姐姐守着你睡着了就去了覓兒的房間,弟弟睡得可好?”
白映寒點着頭說道:“我一夜睡到了大天亮,你說我睡得好不好呢?只是昨天酒喝多了一點,這會兒頭有些疼呢!”
“以後喝酒就少喝一點,姐姐先幫你揉揉,一會兒再給你衝些蜜糖水。”
莊紫胭用她那柔若無骨的手指給白映寒一下下地按摩着頭部,嘴裡問道:“這會兒好些了嗎?”
白映寒看着她溫柔恬靜的面容不覺有些癡了,心裡嘆道:“這麼好的女孩子怎麼就找不到真心愛她的男人呢?”
莊紫胭問過話沒聽到白映寒回答低頭看時纔看見他正癡癡的看着自己,心裡不覺樂開了花,心道:“他這樣看着我就證明他心裡其實很喜歡我,可他爲什麼就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