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手扶住疼痛欲裂的額頭,酒精的作用讓他難以想明白這一切的一切。
短暫的空氣凝滯之後,房內響起了初卿令人心碎的聲音。
“言司遠,我拜託你清醒點好嗎?我不是那個女人!”
想到自己是被當成了寧嫣兒,初卿心裡便一陣反感,嘴上的氣勢洶洶,卻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眼睛是多麼的酸澀。剛剛打在言司遠臉上的那一隻手仍舊止不住地發着顫,指尖依舊發麻。
聽見女人呼吸間夾雜了一絲抽泣的聲音,言司遠愣了愣,晃了晃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腦子裡卻依舊十分昏沉,他不由得暗罵自己爲什麼要喝這麼多酒。
房間裡沒有開燈,只有窗外透進來的微弱的亮光,女人精巧的臉龐隱匿在黑暗之中,難以看清。言司遠艱難地睜開像灌了鉛一般沉重的眼皮,晃着身形一步一步挪動到初卿面前,見着小女人倔強地將臉瞥向一旁,言司遠嚥了咽口水,想要說些什麼緩解下氣氛,可幾次張嘴也想不出此時此刻能說些什麼,最後只好放棄,嘶啞着嗓音說了聲:“對不起……”
聞言,抹去臉上的溼意,初卿猛地轉過頭,冷笑了一聲,“對不起?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你只是把我當做了別的女人罷了,可是我不是啊,我是初卿,不是那個女人!我只是我,我求你,不要再讓我再做替身,至少不要在這種時候,好嗎?”
女人臉上受傷的神情觸動了言司遠心裡的那根弦,他沒有想到原來初卿一直都知道自己對她懷着怎麼樣的感情!他承認,曾經他確實只是想要把她當做一個發泄的對象,但自從知道自己內心對她懷有其他情愫之後,他對她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不再猶豫,言司遠伸出手將女人攬入了自己的懷裡,沉默了許久,才沉着嗓音道:“對不起,一直以來我都不該把你當成她,可是剛纔,你就是你,我眼裡的,心裡的都是你……我並沒有,把你當做別的女人……”
害怕被誤會,男人胡亂地解釋,又覺得自己越說越亂,只好收緊手臂,緊緊抱着懷裡的女人。
呼吸一滯,初卿被男人摁在懷裡所以看不清男人此時的神情,心臟因爲男人剛纔的話而砰砰直跳,怔愣了好一會兒,初卿不確定的小聲地問道:“你剛纔說什麼?你說你……”
“對,我沒有把你當成她的替身,我知道你就是你,不是別人……”言司遠打斷了初卿,腦袋裡像灌了漿糊一般沉重昏沉,但是想到初卿流露出的難過神情,他還是斷斷續續地繼續說道:“剛纔我回家,看到她了,可是我卻騙了她……”
靜靜地任由男人將自己圈在懷中,初卿耐心聽着男人胡亂的呢喃,哪怕是酒後的胡言亂語,她也滿足了。
“我說愛她都是假的,我不愛她,我也不想見到她,我想見到你,我只想見到你,所以我來了,我愛的就是你……初卿……初卿,我很喜歡你,我好……”
“你說什麼?”以爲自己聽錯了,初卿掙開了身體,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倦怠迷濛的雙眼。
言司遠似乎想說些什麼,卻一不小心打了個酒嗝,濃重的酒氣讓初卿纔想起男人其實喝醉了,現在也只是在說胡話而已。
覺得有些諷刺,初卿斂起眸子無奈地笑出了聲,怎麼會這麼傻呢?竟然當真了。
“你……你笑什麼?”覺得初卿臉上的笑容十分地刺眼,言司遠皺着眉頭不滿地問道。
輕輕晃了晃頭,初卿對着男人一笑,“言司遠,我該拿你怎麼辦纔好?你說愛我,可也只會在這種時候說出口吧?你真的愛我嗎?還是寧嫣兒呢?”
“我愛你,愛的是你。”
沒有想到男人竟然毫不遲疑地給出了回答,初卿微微一愣,言司遠眼神雖然看起來十分迷濛,但是看着初卿卻異常的堅定,嚥了咽口水,初卿垂下頭,還是覺得這話並不可信,可心裡卻有些動搖,“你醉了,我……”
一半的話還哽在喉間未出口,男人帶着酒氣的薄脣已經印了上來,初卿呼吸一滯,不比剛纔那個吻來的粗暴,男人這次吻得很認真並且小心翼翼,初卿眨了眨眼睛,看着男人磕上眸子之後,根根分明的睫毛……
明明沒有喝酒,爲什麼連自己也覺得醉了呢?醉的人是明明是言司遠不是嗎?大腦彷彿被棉花填滿,變得無法思考,初卿現在只能感應到的只有眼下這個吻。
周邊的空氣似乎在升溫,初卿不自覺地擡起手扣在了男人頸上,渾身發燙,小巧的鼻尖上點綴着一顆汗珠……感受到她的迴應,言司遠先是微微一愣,旋即便加深了這個吻。
半傾,兩人才分開一條間隙,微微喘着氣,兩人身體貼合在一起,臉靠的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臉上細緻的絨毛,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呼吸變得汋熱,語言已是多餘的東西,脣瓣慢慢貼合在一起,他情不自禁地顫了一下,看到她的眼裡霧濛濛水潤潤的,臉上泛了紅潮,鼻尖滲出細小的汗珠,嘴脣微微張着,露出鮮嫩水潤的舌、尖,清純夾雜着嫵媚,那惹人憐愛的樣子讓他情難自禁地低頭含住她的脣瓣,繼而溫柔地繞住她的舌尖,她輕顫着承受他的愛意,睫毛已不自覺地朝溼……
不夠,不夠!言司遠擁着初卿,脣邊的吻變得霸道至極,像是一陣來勢兇猛的龍捲風想要將緊緊桎梏在胸前的女人蠶食殆盡!
察覺到男人身體升起的情玉,初卿倏地羞紅了臉,掙了兩下想要離開男人的懷抱,不想,剛擡起頭想要抗議,男人一雙閃着銳光的鷹眸卻將她嚇住了。
初卿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一雙清泉似的大眼也忘了移開,只是怔怔地回視着男人慾火燃起的視線。
彎下腰,將嬌小的身軀攔腰抱起,惹得初卿一聲驚呼,言司遠沒有猶豫地將人兒扔上了房間唯一的一張牀,隨即自己的身體也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