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沒因爲那保護性的話語安心,反而打了個激靈,初卿急急忙忙道:“你放我下來,我要回去繼續跪着。”
她乖乖跪着,明天懲罰一結束,這件事就算了了。否則,再度追究起來,萬一把張媛牽扯進來,今天自己就白頂鍋了,還可能掀起更大的波瀾。
言振邦可能會因爲言司遠的忤逆,而惱怒。而張媛不會感激她,還會再次教訓她,那麼父親的事情……
想到這些,初卿秀氣的眉心緊緊擰起。
言司遠挺俊的眉皺起,含了幾許怒意,“你認真的?”他看不下去這女人受苦,好心把她抱回房間,這女人不僅不感激,還敢怪他多管閒事!
黑曜石一般明亮深邃的眼底燃起了一簇簇火焰,盡數落在初卿身上,彷彿要把她灼傷。
初卿撇開眼,避過他的目光,點點頭,堅定道,“恩,我要回去。”
言司遠抱着她的手臂收緊,脣瓣抿成一條危險的直線,好一會兒,沉聲道,“沒有你在旁邊,我睡不習慣,你必須跟我回去。”
他臉上冷漠的神情依舊,但骨子裡的霸道,盡顯無疑。
初卿驀地轉眼看向他,望入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中,裡面含着的情緒似深似淺,讓她分辨不出。
言司遠的話,她從來分不清什麼時候是真話,什麼時候是假話,就像現在這句,沒自己睡不習慣之類,她聽着不像是真的,更像是爲了讓她順從,隨口拽出的理由。
“你放我下來。”想到此,初卿手撐在他一邊肩膀和胸膛上,使了勁兒,用力掙扎,她必須得回去跪着!
言司遠眼神一深,“別動!”
懷中女人的扭動,讓他本就沒有消停的浴火愈發旺盛,一股股熱流躥向腹下,那一處高高挺起,頂在初卿挺翹的臀部上。
初卿被那灼熱的溫度燙到,明白過來是什麼,臉色蹭的紅了,掙扎的力度又大了許多,頗有些氣急敗壞道,“你放開,放我下來!”
然而,言司遠從來不是會聽她命令的!
手臂用力,把人顛了兩下,成功制止住她的聲音,言司遠脣角微勾,“乖,再動一下,我就在這裡要了你。”
初卿瞬間不敢動了,她目光所及之處還在走廊上,能看到一點樓下客廳,這個地方,萬一真做……只想了一下,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言司遠抱着她走入臥室,不算溫柔的將人放到大牀上,就雙手撐在她身側,對着紅潤的脣吻了上去。
“唔唔,放開,唔,我……”初卿冷不防被堵住嘴,他立體硬朗的五官在眼前放大,愣怔片刻,纔想起來反抗。
但在言司遠勾挑輾轉的高超吻技下,自體內擴散而出的酥麻讓她很快失去了力氣,推着言司遠的手幾乎沒什麼力道,倒像是欲拒還迎。口中發出的聲音,更是破碎的好似呻吟,格外誘人。
言司遠吻得越發賣力,靈活的手指同時去解她的衣服,很快鑽入其中,和她肌膚零距離相貼。
初卿身子抖了抖,越發軟了,好似麪條一般癱化在牀上,眼神迷離起來。
言司遠薄削的脣向下,吻上她的鎖骨,手指不知何時已經將她的襯衫完全解開,穿過後被,去解她內衣的扣子。
指尖遊弋間,給初卿帶去難以抑制的顫動,那種並不陌生且逐漸熟悉的快感自尾椎骨涌上,讓她再無反抗之力,任由身上之人動作着。
兩人間的氛圍越發火熱,言司遠技巧高潮的挑逗着身下之人,身體擠入她腿間,快要進入正題時,初卿猛地清醒過來,攥着他上身完整的絲滑襯衣,急忙道,“快,快停下!今天不,不是週五,我不用,不用和你……”
她斷斷續續的說着,好似缺了水的魚,脣瓣張合,不停喘着氣。
這男人的脣舌和手指好似帶有魔力,差一點,差一點她就沉淪下去了。
不行,不能夠這樣!
這場交易中,自己必須保持清醒,不能沉浸在其中,更不能愛上他,否則……
初卿垂下了眸,散發着抗拒的氣息。
言司遠往下趨勢的動作停下,眼角眯起,罵了句,“shit!”
他情緒很不好,壓抑着實打實的怒火。任何男人在這種時候被迫喊停,都不會高興。尤其初卿竟然提週五,竟然不想和他做!
而他竟然不是在週五勉強要她,而是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那種迫切想佔有身下之人的慾望,打破了他一貫引以爲傲的自制力,偏偏這個女人卻先他一步清醒過來!
言司遠臉色又黑了一瞬,目光灼灼的盯着身下的女人,到底沒有爲難她,翻身在一側躺下,冷聲道,“我知道了。”
初卿暗鬆一口氣,卻又有些失落,她咬了咬脣,“那你好好休息,晚安。”
說話間她一邊用手指將襯衣釦子重新扣上,一邊就準備起身下牀,目的不言而喻,顯然是要重新去跪着。
言司遠皺眉,手臂伸出把攬住,往自己懷中一帶,讓她不能再動彈,沙啞的聲音少了冷硬,竟然有幾分溫柔道,“好好躺着,陪我一起睡。”
初卿爲難的抿脣,“可是,我受懲罰……”
話沒說完,就被言司遠瞪了一眼,他直接打斷她的話,“沒什麼可是的,讓你睡就睡,再囉嗦我就繼續做了。”
他臉色陰沉着,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帶給人以莫大的壓力。
初卿連忙閉嘴,不再吭聲,大大的美眸也閉上了,不斷顫抖着的睫毛如蝶翼一般,不安地撲閃着:她,真的很累,很累……
然而,言司遠身上的溫度源源不斷的傳到她身上,呼吸間更是充滿了他獨有的體味,心中更是想着他這麼做是爲什麼……滿心滿惱都是這個人,她根本睡不着。
長長嘆了口氣,她不禁扭頭看向男人鬼斧神工般的側臉,情不自禁地輕聲問了一句話:“言司遠,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一會兒冷漠以對,好似無視她的存在,一會兒又給她少有的溫柔,變化多端的態度,她着實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