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身形一頓,雙腿一邁,竟然又欺身上前,把小巧的她全在臂彎之間。
初卿瞪大了眼,就這樣又被霸王強牀咚了?
既然嫌她噁心還要上?
不知怎麼的,她只覺得心口隱隱作痛,不過,轉瞬即逝。
“言司遠,現在禮拜六,你……”倏地,她的話消失在喉間,“唔……”
言司遠一個俯身,堵住她一開一閉的脣,他的頭很暈,思緒很亂,只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真的很煩。
現在好了,終於安靜了。
他攻城掠池,纏着她的香舌抵死纏綿,初卿被突如其來的吻弄蒙圈了,還沒緩過神了,言司遠的吻慢慢的慢下來,卻像是在下一個溫柔的蠱,輕輕地逗弄着她的下脣,反覆吮吸。
初卿的理智都被這個吻勾去了,她昏昏沉沉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兩頰帶着迷醉的紅色。
“呵呵~”他溫熱的鼻息盡數噴灑在初卿敏感的耳後,他低笑着,“還要反抗嗎?”
醉酒的他的確像個孩子,這句話更像是炫耀,炫耀自己能讓她沉迷。
初卿猛地回過神,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禽獸……唔……”言司遠故伎重演,堵住她的嘴。
初卿這下不依了,她拳頭捶打着言司遠,頭拼命地搖晃着,想要逃離言司遠的鉗制。
言司遠圈着她的雙手一用力,緊緊地箍住她,像是要把她骨骼碾碎的力量。
“唔……”一聲悶哼,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在兩人的口腔裡瀰漫開來。這個兇猛的小丫頭,竟然咬破了他的舌頭,她用的力氣很猛,言司遠一時吃痛,卻仍舊狠狠地攫着她的脣,不肯放開。
喝醉酒的人,都是這樣固執的嗎?
言司遠懲罰性地咬住初卿的脣,用牙齒反覆摩擦,她的脣愈加的紅潤了,幾近充血的顏色。
“唔……”初卿驚呼,言司遠也咬破了她的脣,雖然力道不是很大,可是她又格外的嬌嫩……
言司遠這才滿意地放開初卿,兩個人的脣畔都帶着些許紅色。
她怒了,“現在是禮拜六,我沒有義務陪你玩了,你出去,我要睡了!”初卿的眸子裡閃過一瞬間的驚慌,儘管她努力地讓自己看上去不是那麼害怕。
言司遠的嘴角帶着猩紅的血,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她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他微微變換站着的角度,燈光就在他臉上忽明忽暗,他逆光站着,臉上的神色看不清楚,只覺得是陰鬱之至的,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不管星期幾,你都是我老婆。”他狂傲地宣示自己的主權,醉意又涌了上來。言司遠體內的燥熱在叫囂,眸子腥紅一片。
眼看着體內沉睡的慾望又要甦醒,初卿想也不想,直接拿起牀頭邊的水朝言司遠潑過去。
那杯水原本是給言司遠醒酒喝的,現在已經冰冷了。
就這樣直接潑在言司遠的臉上。一張帥氣的臉此刻佈滿了水漬,水滴順着他額前的頭髮一滴一滴地掉落。
不過,這杯水倒是的確起了清醒的作用。
滿室的狼藉,一個狼狽卻仍然不失帥氣的男人站在牀前,牀上的女人髮絲凌亂,神情有點慌張,她手中拿着的水杯還剩着兩三滴水。
“我……言司遠,你還好吧?”她防備地看着言司遠,生怕他一怒之下做出過激的行爲。
蒼天啊,她到底幹了什麼?這麼一個養尊處優的男人竟然被她潑了滿臉的水……不過,她也是迫不得已嘛,誓死保衛貞操的她。
言司遠被這當頭淋下的冷水淋醒了,下意識地哆嗦一下,思緒開始清楚起來,酒意盡數褪去。
他看着初卿,這是怎麼回事,他眼前怎麼會是這個女人,是他自己走回來的?回來幹什麼?
言司遠頭痛欲裂,他搖着頭,就着牀沿坐下。
初卿呆愣地看着他,小心地移開身子,急忙跳下牀,和言司遠保持安全距離。
這個男人怎麼了?酒醒了?還是被潑傻了?難道在盤算怎麼報復她?想着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言司遠不說話,安靜地坐在牀上,頭微微垂着,閉上了眼睛,半天也沒反應。
就這樣睡着了?坐着也能睡着,真是服了他了。
初卿走過去,彎下腰和言司遠齊平,這個男人眼睫毛怎麼這麼長,又黑又密,這樣看上去,倒還挺好看的是吧。
她的目光緩緩往下移,恩,五官很完美,可以說沒一處死角,嘴脣很薄,有着堅毅的輪廓,都說薄脣的男人薄情,還真是有道理的,不對,他不是薄情,他有自己喜歡的女人,只是對她……
言司遠胸前的襯衫也沾上了水漬,白色的襯衫緊貼着他的身體,凸起的肌肉輪廓展現在初卿眼前,有些人就是,穿衣顯瘦脫衣有料,就是言司遠這種吧?
初卿yy着,末了,纔想着要叫醒言司遠,這樣坐着也不是辦法啊,“言……”
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言司遠卻倏地睜開眼,與她對視,漆黑的眸子裡滿是冰冷的目光“看夠了嗎?”
初卿一愣,瀲灩的眸子一片驚愕,他?沒睡着?
言司遠見她不說話,推開她半跪着的身體,然後徑自起身,“我去洗澡。”冷冷地扔下這句話就進了浴室,留下初卿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天哪?她以爲他睡着了才壯着膽子看他的,都被他發現了,他會不會覺得她是變態的偷窺狂啊?
那頭,言司遠故作鎮定的走進浴室,留給初卿一個瀟灑冷漠的背影,可是關上浴室門,他的冷靜就悉數散去了。
頭很痛,他只記得初卿給他打電話,他慪了她幾句,兩人就不歡而散了。然後呢?
言司遠打開淋浴頭,冷水直愣愣地衝下來,沖走他體內的燥熱,可是那陣煩悶卻更甚了。
他喝醉了,有美女搭訕,他依稀記得那個搭訕的女人火辣的身材和嬌媚的聲音,可是他卻對她毫無興趣,接着他就離開了酒吧?可是,怎麼會來到他和初卿的新房呢?
任言司遠怎麼苦思冥想,卻怎麼也回憶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