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初卿聞言後眼睛一亮,“那既然都是公主決定的,那……你去和公主說一聲吧?或者,你帶我去見公主。”
去見公主?宮冶凡東聽到初卿新的要求,不忍地皺了皺眉頭,天知道他現在最想躲着的人就是沙爾汗公主。
宮冶凡東後退了一步,說道,“現在已經是晚上了,不方便見公主。”
“那這樣,你帶我去見言司遠。”初卿想了想,轉而又說道。見公主倒也是其次,她現在更想見的是言司遠。
“抱歉。”宮冶凡東搖了搖頭,言司遠是公主特意囑咐需要加強看管的,又怎麼可能讓他隨意帶人去看?
初卿再次聽到拒絕,不由地撇了撇嘴,卻還是站在門口,擋着門,不肯進去。
宮冶凡東伸手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膀,微微簇起眉頭說道,“還請您進去吧。”
“你不答應我,我就不進去。”初卿想着,當即說道。她輕哼了一聲,索性就這麼抱着手,順着門板漸漸滑落,順勢盤坐在了地板上。
雖然是高檔酒店,客房裡都鋪着較厚的毛絨地毯,可到底已經是夜裡,難免會有涼氣,氣從地升,在地上坐久了,定會受涼。
宮冶凡東皺着眉,看着她就這麼坦然地坐在地上,甚至還合上了眼,一副老僧入定般的模樣。
十分鐘過去……半個小時過去……
即便身上穿着並不算薄的衣服,但初卿還是被偶然的一陣冷意驚得顫了顫身體。
公主雖說要讓她待着這裡,不讓她出去,不讓她見言司遠,可卻沒讓她感冒生病!
宮冶凡東想着,只覺得女人都是個麻煩,垂下頭又向着她撇去一眼,看着她又是一個激靈,最後還是忍不住地說道,“起來。”
“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初卿眼睛都沒有睜開,直接說道,她固執地依舊坐着,也不顧一旁小聲勸着她的吳助理。
吳助理滿臉的無奈,再這樣下去,等言總出來看見少夫人生了病,還指不定怎麼樣呢……連忙說道,“少夫人,您就先起來吧,要坐着,也是我坐呀!”
初卿撇了他一眼,不說話。
要坐可不就早坐了?
初卿的心裡暗自吐槽着這回言司遠是什麼眼光,這找的助理也太沒有眼力了!
“不起來,就坐着吧。”宮冶凡東看着初卿冥頑不靈,丟下了一句話,便擡步漸漸走遠了幾步。
初卿閉着眼,自然沒有察覺到。
宮冶凡東走到一邊,按下了耳朵裡戴着的耳麥,說道:“兄弟們有誰空着,幫忙頂幾分鐘。”
“來了。”很快,專有頻道里便傳來一道應答的聲音。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宮冶凡東才走回原先守着的地方,他撇了初卿一眼,一言不發。
不過片刻的功夫,樓道一端,便跑來了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高瘦男人,朝着宮冶凡東的方向走來,走到他的身邊,輕聲說了幾句,兇狠的目光隨之掃了一遍地上坐着的初卿,和陪在一邊蹲着的吳助理。
宮冶凡東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小跑着離開。
他一路向着沙爾汗所在的樓層走去,直到到了她房間的門前,腳步又不由地停了下來,他抿着脣,腦中飛快地閃過之前的種種情景,有些猶豫。
他一直站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才擡起手,按下了門鈴。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卡麗來開了門。
她見是宮冶凡東,不由愣了愣,回頭朝着裡面看了一眼,輕聲問道,“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嗯,來找公主,有點事情需要請示她。”宮冶凡東沒什麼心思具體和她解釋,便隨口說道。
“這現在也很晚了,公主也要睡了,你有什麼事情,不如明天再說吧。”卡麗想了想,想着今天公主的心情本就不太好,如果再讓宮冶凡東進去,倆人一言不合,說不定又得鬧的不歡而散。
再這樣下去,非得把那些好感給折騰沒了不可!
卡麗提出的建議,宮冶凡東聽了卻眉心隆起,他也不想現在找沙爾汗,可……想到初卿的樣子,他就有些於心不忍。
“麻煩幫我通傳下吧。”宮冶凡東堅定說道。
“這……好吧。”卡麗猶豫片刻,公主心情不好的時候,她並不想去煩擾她,但是……她看着宮冶凡東那張面無表情卻自顯堅毅的俊容,心下暗歎。
這人對於公主來說,到底是不同的。
富麗堂皇的套房中,沙爾汗懶懶半倚在窗前,淡淡的月光從窗外透入,打落在沙爾汗的臉上,勾勒出她削瘦而又精緻的輪廓。
將五官顯得更爲立體。
“公主……”卡麗躡手躡腳地走到沙爾汗的身邊,卻又不敢離她太近,只好站在同她幾步之遠。她輕聲地喚道,“公主,您還醒着嗎?”
只見沙爾汗睫毛微微顫了顫,又抿了抿紅潤的脣瓣,過了片刻纔出聲道,“什麼事?”
“有……有人找您要和您請示。”卡麗回答道,一邊細細地觀察着沙爾汗的神色,生怕夜裡這麼晚了吵醒她而生氣。
果然,卡麗的話音剛落,就聽見沙爾汗輕哼了一聲,道,“什麼事情非得現在來?不知道我現在要休息了嗎?!”她的語氣中隱隱透露着暴風雨來臨之前的不耐。
“可……可是公主……”卡麗擡起頭,欲言又止。
“什麼話趕緊說,斷斷續續的!”沙爾汗隨即開口訓到。
卡麗深呼吸了一口氣,只好把真相說了出來,“其實,是宮冶凡東找您。”她說完,便悄悄打量着沙爾汗。
沙爾汗聽到這個如此熟悉的名字,反倒愣住了。他,這個時候來找自己是什麼事?難道,是因爲自己之前讓他買情趣內衣……不對,都這個時候了,應該不是爲了那件事。
沙爾汗回想着,卻實在想不出宮冶凡東非要現在過來找她的原因,但這也毫不影響她此刻稍許變好的心情。
“你……讓他進來吧。”沙爾汗想了想,然後吩咐道。自己則是立馬一個翻身,下到了地上,拿起掛在衣架上的紗衣披在了身上。她踩着拖鞋,走到前面一大面化妝鏡前,細細的打量着鏡子裡的自己,有那麼些許憔悴。
她皺了皺眉頭,伸手要拿桌子上擺着的粉底,但剛伸出,便又收了回去。
就這樣吧,就這樣讓他好好的看看現在這樣憔悴的自己,看他會不會有那麼一點點的心疼!
沙爾汗這麼想着,又湊近了些看,只覺得自己現在的臉色好像還不夠蒼白,眼睛一轉,拿起了旁邊更白一號的粉底,往臉上輕輕擦拭着,再塗在了原本紅豔的脣瓣上。
瞬間整個人便顯得毫無精神,憔悴得很。
正當她放下粉底的時候,正好聽見了一串的腳步聲。
“公主,人已經在客廳了。”卡麗走近說道。
“行了,我知道了。”沙爾汗擡手擺了擺說道,她剛快步向前走了幾步,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一般,忽的又放慢了不少的速度,對卡麗問道,“我這樣看着……怎麼樣?”
“公主……您臉色這是怎麼了?”卡麗沒有反應過來,反倒是真的被她突然蒼白的臉色嚇了一跳,剛想再問幾句時,就被沙爾汗推開。
她略微瞪了沙爾汗一眼,示意她閉嘴,一轉身便一臉虛弱的走了出去。
卡麗猛地一愣,旋即明白了過來。
“公主,您小心一點。”卡麗立即走上前去攙扶着沙爾汗,讓她看起來似乎更像是身體虛弱的模樣。
沙爾汗滿意的勾了勾脣,這才緩緩走了出去。
“公主,你這是……”
公冶凡東很明顯沒有意識到沙爾汗竟然會這般虛弱,他之前見她的時候,她還如此生龍活虎……
想到這,公冶凡東的眉頭不由的深深皺了起來。
“我剛剛已經說了,公主馬上就要休息了……”
“沒事的,卡麗。”沙爾汗衝着卡麗揮了揮手,示意她不要介意。
緩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沙爾汗轉過頭看向公冶凡東問道:“不知道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看到公冶凡東臉上的擔憂之色,沙爾汗在心中暗喜,面上卻強裝這虛弱。
公冶凡東眉梢掠過一絲擔憂,但很快就沒入眼底。
“我來這裡是想問問公主,那個男人的老婆要怎麼處理?”公冶凡東不着痕跡的看了公主一眼,旋即恢復了常態,“那個女人已經等了很久,是不是要他們見上一面?”
“哼,他們見不見面關你什麼事?”沙爾汗的臉色陡然一變,剛剛心底還留有的一絲希冀也被剛剛的一句話衝的粉碎!
一想起初卿那個女人不但有言司遠的擔憂,現在竟然連公冶凡東也開始關心她來了。
該死的!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
難道她還不如一個普普通通商人人的女人?
沙爾汗越想越覺得生氣,她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的瞥了公冶凡東一眼,“人,我是不會讓她見到的,你現在就去告訴那個女人,讓她死了這條心,馬上和言司遠離婚,否則有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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