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卿撇了撇嘴,輕嘆了一聲,也不看他,只擡手甩了甩,示意他趕緊走,頗有些嫌棄的樣子。
而言司遠則是在沙爾汗離開之後不久,也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自從上次幫忙假扮了一次她的未婚夫後,沙爾汗便對他的看管放鬆了許多,門口的保鏢被全部撤下,也不會再有人攔着不讓他走動。
言司遠邁着沉穩的步子,沿着長長的走廊一路向前,直到下了電梯。他從未去過二樓,想着既然沒事,便隨意逛逛。而剛當他走出電梯的時候,就看見了一道穿着酒店制服身影的人從他的面前一晃而過。
言司遠在她身後稍許打量了一會兒,隨即快走了幾步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他站在她的面前,目光緩緩落下,落在她手上正託着的一個托盤上。
銀色的罩子將下面的東西擋的嚴嚴實實,但不難猜出這或許是一道菜餚。看她的樣子,似乎就是要送到二樓,難道二樓……還住着什麼人嗎?
言司遠想着,腦中忽然的閃過了初卿的模樣,他未曾在三樓上見到過初卿和吳助理,那……是不是有可能她被安排在了二樓?他抱着這樣的想法,便開口對着那位服務生說道:“請問……你這是要把這菜送到哪裡去?”
忽然被堵,又被問了問題,女服務生顯得有些錯愕,不自覺地將手上託着的餐盤往裡送了送。她匆匆擡頭飛快地看了一眼言司遠,又低垂下頭,輕聲說道:“這個,這個是送到二樓中間那個房間去的。”
酒店裡有規定,送餐一向只傳房間號,從不泄露客戶的信息,即便是服務生本人也不清楚這手上的菜到底是要送到哪一位客人的手上。
二樓中間……
言司遠聞言,目光隨即投向了她所說的那個房間的方向。
他略低下頭,勾了勾脣角,對着那女服務生輕聲商量,“這樣,我幫你把它送過去,好不好?”
幫……幫她送?
女服務生愣住,她不明白這個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男人提這樣的要求,究竟是什麼意思。還未等她思考清楚,卻見言司遠已經手快地握住了她手上的餐盤,在抽出的那一瞬間,溫熱的手指略微的觸到了她的手。
彷彿是觸電一般的,女服務生擡頭看着言司遠眼中的星光,下意識地就鬆了手,木木地說道:“那,那就麻煩您了。”
“不麻煩。”言司遠笑了笑,隨即對她說道:“謝謝。”
他說完,便轉過了身,笑容漸漸收斂。他復又看了眼餐盤中央的銀罩,緩步向着中間的那個房間走去。
雖然言司遠沒有了保鏢的看守,但初卿卻依舊被看着。
言司遠在她的房門前站定,與那保鏢對視。
“您是……”保鏢望着言司遠,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只覺得這個人頗有些眼熟,“言先生?”
“是我。”言司遠點了點頭,不急不緩地又自行報了來意:“我是來給這裡的人送餐的。”他說着,將手中的餐盤稍許的舉高了些。
保鏢是大概知道言司遠的,而平時這送餐一向都是由酒店裡的服務生送來,今天……怎麼就突然換成了他?保鏢疑惑,並沒有直接給他開門,而是警惕地問道:“言先生怎麼會來送餐?”
“哦,路上遇見了一個女服務生,她身體不適,特意拜託我的。”言司遠笑了笑,面對保鏢的疑問卻面不露色的胡亂瞎扯了一個理由。他見保鏢還是不太相信,便說道:“如果不信的話,您可以去問問。”
去問問?
問誰?
保鏢一頭霧水,又猶豫了一番,這才皺了皺眉頭的讓開了些許的位置,卻是伸手向言司遠而去,“言先生,既然是這樣,那這餐飯就由我送進去吧。”
言司遠頓了頓,並未交付給他,而是緩緩說道:“我記得……公主殿下方纔好像要召集所有的保鏢開會?”
要召集所有的保鏢開會?
那保鏢被言司遠突然這麼一說,有些愣住,他怎麼沒有接到這樣的消息呢?言先生難道不成是騙他的?保鏢聞言細細地看着言司遠,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些許說謊的破綻來,可言司遠卻是面色如常。
這讓保鏢越來越有些心慌起來,難不成還是真的?他想了想,按照沙爾汗公主那任性的脾性,若說是突然叫他們去開會……好像也是有這個可能的?
保鏢想到這裡,不由擡頭再看了言司遠一眼,“公主殿下可有說在何處開會?”他還是謹慎地問了個問題。
言司遠略沉吟了一番,才說道:“不知道,我也只是聽聞要開會。不過,萬一是真的呢?”
保鏢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垂下了手。他朝着一邊挪了挪位置,“那好,我先去公主殿下那。”說完,他便一路快跑的跑向了電梯處。
言司遠望着他漸漸消失的背影,不由低聲笑了笑,這麼好騙?他抿了抿脣瓣,隨即擡手鬆了鬆領口的領帶,按下了門鈴。
“誰?”一個人獨自留在房間內的初卿正百般無聊的看着電視劇,恰好聽到了有人按了門鈴,便狐疑地起身朝着門口的方向走去。算算時間,現在正好是送餐,初卿隨即打開了門。這一開門的瞬間,卻愣在了原地。
“司遠?”
“初卿?”雖然言司遠早有猜測,但還是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巧的遇到了她!
初卿愣愣地看着言司遠,而後也很快地就反應了過來,她一把將言司遠拉進了房間,向着房間外左右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人才又飛快地關上了房門,順手從裡面落下了鎖。
言司遠看着初卿微微弓着腰,這般心虛像是做賊一樣,卻很是流暢的動作,不由笑了笑。他隨手將手上的餐盤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伸手從身後輕輕地環住了她。頭輕緩地磕在了她的肩膀上,聲音低沉卻誘惑的說道:“別擔心,門口的保鏢已經被我騙走了。”
“騙走了?你怎麼騙的?”初卿怔了怔,很是靈巧的略一委身就轉過了身,正面看向言司遠。只是,她還沒有得到答案,一串輕柔的吻便先落了下來,將她所有其他的心思全部淹沒。
言司遠很是小心地摩挲着她的脣形,一點一點的潤溼,佔有,很快就感受到了她的微微顫抖。
他略微地睜開雙眼,看着她緊閉着眼眸,睫毛長而捲翹,白皙的臉頰上染上了朵朵緋紅,他低低地笑了一聲,惹得初卿也睜開了雙眼,她看着言司遠,輕瞪了他一眼。“你笑什麼?”
“嗯,笑你好看。”言司遠很是一本正經地思考了幾秒,才緩緩地回答道。
“哼!輕浮。”初卿不由輕哼了一聲,瞥了他一眼說道。她略掙脫開言司遠的懷抱,很是隨心所欲的拉起了他的手把玩着,卻不想言司遠一個用力,再次將她拉扯着拽進了自己的胸口。
他緊緊地湊着她,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讓她的心瞬間麻了起來。
“我輕浮?”他的脣抵在她的耳邊,一點一點的順着而下,親吻着。低沉而迷人的嗓音在她耳畔炸開,初卿不免怕癢的聳了聳肩膀,“你,你別亂來啊……”她雙手抵在胸前,推拒着他。
她很是清楚,現在不過是他偶然將保鏢騙開,而得已有了片刻相聚的時間,如果……如果那個保鏢很快就會回來的話……
初卿想了想,最終還是掙開了言司遠,“萬一那個保鏢回來了怎麼辦?你……還是忍忍吧。”她說着,一邊目光緩緩下移,落在了他的下處,說完,卻又有些不懷好意地勾了勾脣角。她踮起腳尖,主動地湊了上去,潤溼着他的脣角,“哎,我發現好像這樣更有趣。”
“初卿……”言司遠很是無奈,剋制着伸手拉住了她漸漸有些不安分的手,眸色漸深仿若深淵一般的望着她,一字一頓地說道:“你若是不怕,那我也不怕。”說完便再次奪取了主動權,趁她愣住,大手緊緊扣住了她的後頸,將她牢牢鎖定在自己的範圍內,爲所欲爲。
呼吸壓制,初卿被他悶得險些喘不過氣來,直到憋紅了臉,言司遠才稍作滿意地放開了她。他雙手捧着她的臉,低下頭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低低笑出了聲,“今天先饒了你。”
初卿瞪了他一眼,隨即甩開了他的手。
可言司遠卻有些上癮,這麼久沒有見到,讓他越發地剋制不住自己,多麼多麼的想要現在就把她拆吃入腹!喉結滾動,他的手擡起,最終還是落在了她的發上,狠狠地揉了揉。
“你!”初卿鼓着臉看他,“對了,你現在到底是什麼個打算啊?雖然這酒店是還不錯,可總也不能一直這麼待在這裡吧?”初卿一提到酒店,就有些幽怨,“你看,那個公主殿下只允許了吳助理下去散步,而我就還得乖乖地留在房間裡,我都已經好幾天沒有出門了呀,再這麼待下去會發黴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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