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看着低垂着腦袋的女兒,原本銳利的眸子裡閃過心疼,畢竟是他疼愛多年的女兒,這樣淚流滿面的出現在他面前還是第一次。
沙爾汗聞言,頓時被他有些逗趣的言語給弄得苦笑不得,吸了吸鼻子,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還能有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哦,那是誰啊?我還真的不是很清楚,不然你告訴我?”國王聽到後只是微微挑高了眉頭,並沒有承認是他。
沙爾汗這才擡眸看向佯裝茫然的父王,沒好氣的說道:“就是你。”
“我怎麼了?”國王淡淡地應道,依舊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父王,你……哼。”沙爾汗看着男人一副不願承認的樣子,頓時生氣的背過身去,喃喃的細語道:“父王,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不然你怎麼能夠那麼狠心的讓我在門口呆着,而且還是那麼長的時間不聞不問的。”
國王聞言,不由得微微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息着說道:“沙爾汗,不是父王狠心,只是你實在是太不聽話了,竟然當面違抗我的命令不說,還屈尊降貴的去照顧一個保鏢,你是公主,所有的言行都是被其他人看着的。”
“父王,我並不是有意想要違抗你的命令的,只不過當時的情況,您也知道,我脾氣比較急,所以有時才這樣的。但是,即使是這樣,那您怎麼能夠忍心這樣對我?我看父王明明就是不喜歡我才故意這樣的。”沙爾汗聞言,轉過頭,有些委屈的解釋着,但是想到她當時在門口孤立無援的模樣,頓時便有些生氣的噘着嘴。
“你啊,就是太過任性了,也怪我以前太過縱容你,才導致你今天這樣的‘理直氣壯’的,真是不明白我怎麼就那麼不忍心了,應該讓你再多站一會的,哼。”國王聞言,頓時感到很無語,淡淡地瞥眼身旁的女兒,頗爲無奈的說道,但是眼底流露的卻是寵溺的目光。
“父王,你纔不捨得呢,我知道的,也就只有父王最疼我的。”沙爾汗見狀,原本有些委屈的樣子頓時消散了不少,只剩下嘴角那抹小女孩般撒嬌的面龐。
“你啊,就知道說這些甜言蜜語來哄哄你父王我。”國王頗爲寵溺的點了點沙爾汗的額頭,失笑的搖了搖頭。
“那是因爲父王心疼我,纔會如此的縱容我啊。”沙爾汗笑眯眯的說道,兩個大眼睛頓時彎成了兩抹小月牙,狀似撒嬌的口吻說道。
“你啊……”國王聽到後頗爲無奈的搖了搖頭,本想要瞪她,亦或者是想要好好的教育她一番的,但是終究還是不忍衝她發脾氣,看到她又開懷的笑臉,即使心中再氣,也氣不起來了。
沙爾汗抱着國王的一隻手臂,小腦袋在上面蹭了蹭,而國王則是無奈的伸出略顯蒼老的手指戳了戳她的小腦袋。
夜幕悄悄的降臨了下來,彎彎的月亮掛在了樹梢上,偶爾飄來幾朵雲彩,遮住月光的銀灰。
“父王,我想問你,是不是你派人將言司遠給帶走了?”良久,沙爾汗這纔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畢竟這是她到這裡的目的,並不只是因爲被‘罰站’而來‘興師問罪’的。
“不錯,的確是我安排的。”國王聽後,點了點頭,想也不想的便點頭說道。
“爲什麼?”沙爾汗有些不解的開口問道,眼底閃過一抹深思,想着應該不會是因爲他是她所謂的‘未婚夫’而慘遭父王‘滅口’吧?
國王聞言,淡淡地瞥了眼正擡眸看他的女兒,不禁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口氣不善的說道:“我做這些當然是爲了你好,要不是因爲你的緣故,我怎麼可能會去過問其他人的事情,你父王我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去管。”
“好嘛,好嘛,既然是父王帶走的他,那能不能請父王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他?”沙爾汗微微咬了咬下脣,微噘着小嘴,狀似撒嬌的口吻說道。
“你又想要做什麼?”國王有些不解的開口問道,但是並沒有正面回答女人的話,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眼底閃過一抹深思。
“父王,你想多了啦。”沙爾汗看着父王一副不贊同的樣子,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淡淡地瞥眼他,這纔開口解釋。
“父王,你可知道言司遠是什麼人嗎?”
“這還用說,都已經傳遍了,不就是你口中的未婚夫?”國王看着眼前笑得一臉燦爛的女兒,頓時沉下臉來,沒好氣的哼給她聽。
也不想想,他是她的父王,竟然有了未婚夫,他這個當父王的都不知道,而且還是在其他人都知道的情況下,他才調查出來的。
國王沒好氣的瞪了眼前的沙爾汗一眼,很是不贊同她的做法,竟然連他這個做父親的都瞞着,難道還打算瞞到結婚生子嗎?這個丫頭,真的是讓他給慣壞了。
沙爾汗聞言,不由得頗爲無奈的嘆了口氣,沒辦法,這個事情確實是她的錯,沒有事先告知父王,硬着頭皮說道:“那個,父王,其實,言司遠他並不是我的未婚夫,他只是我的朋友而已。”
“什麼?不是你未婚夫?”國王聽到後,有些訝異的看着眼前的女兒。
“是的,父王,他只不過是我拿來當擋箭牌的而已,實際上他早就已經結婚生子了。”沙爾汗看着眼前有些生氣的男人,不禁偷偷嚥了咽口水,抿了抿脣瓣,輕聲解釋道。
“他的妻子是不是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國王攬眉想了想,眼底閃過一抹深思,想到之前在訓練場看到兩人親密的動作,那時他就有些懷疑,但是當時以爲他只是對於某個情人而已,卻沒有想到是他的妻子。
“是的,她的名字叫做初卿,性格很好。所以,父王你就放了言司遠吧,他只是一個無辜的人而已,是被我牽連的。”沙爾汗拽着國王的衣袖搖了搖,有些委屈的撅着小嘴‘祈求’着。
“你……該讓我怎麼說你纔好?真是做任何事情都不考慮後果。”國王聞言,狠狠地瞪了沙爾汗一眼,臉色陰沉了不少,但是卻並沒有真正的對着她發脾氣。
“父王,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原委,是不是可以將言司遠放了?我想他的妻子一定會感激你的。”沙爾汗拽着國王的衣角,有些撒嬌的口吻說道。
“哼,說得倒是輕巧,也不想想我這是替誰在善後?”國王微垂着眼瞼,冷哼着說道,口氣依舊很不和善,“沙爾汗,你老實的告訴父王,你到底喜歡的人是誰?”
面對國王略顯認真的表情,沙爾汗撒開拽着男人衣角的手,微垂下頭,讓人看不清她到底再想些什麼。
“父王,你多慮了,我並沒有喜歡的人。”沙爾汗有些悶悶地低聲說道,只是修長的手指在腿上糾纏着。
“沒有嗎?”國王看着明顯不想要正面回答他問題的女兒,眼底閃過一抹深思,聲音低沉的開口問道。
沙爾汗咬着下脣,有些艱難的點了點頭,現在的她不能說有喜歡的人,倘若她說了,指不定父王會出什麼招來將公冶凡東弄走,言司遠便是很好的例子,既然已經有了前車之鑑,她不可能將公冶凡東也供出來,雖然她沒有說實話,但是她也只是逼不得已。
聞言,國王深深地看了眼低頭不語的沙爾汗身上,心中不免有些無奈,但是爲了讓她能夠徹底的斷了念想,他不得不去當一個壞人,誰叫她是他最寵愛的女兒呢?
“既然你沒有喜歡的人,那麼,爲父就幫你安排,你也到了試婚的年齡了,雖然父王也很捨不得你,但是爲了你以後的幸福,這女婿的人選,父王還是要幫你看看的。”國王看着沉默不語的沙爾汗,抿了抿脣瓣,慢條斯理的說着。
“父王,你所謂的安排人,說的是巴伯柘衍吧,他纔是你內定的女婿人選吧?”沙爾汗聞言,驀地擡起頭來,嘴角漏出了一抹苦笑。
其實,她早就已經察覺到,父王硬是將巴伯柘衍派到她的身邊當貼身保鏢,並不僅僅只是保護她的安全,主要是便於他們交流,培養感情而已。
而她只不過當時爲了氣公冶凡東這才答應了下來,她的心裡卻一直很排斥,本以爲巴伯柘衍的存在能夠讓公冶凡東意識到危機感,卻沒有想到並沒有什麼效果,這讓她不禁有些懷疑公冶凡東並不喜歡她,這讓她不禁有些沮喪。
國王沒有想到他安排巴伯柘衍到沙爾汗的身邊的目的竟然讓她知道了,他感到很是詫異,但是既然已經知道了,他也就不想隱瞞什麼了。
“不錯,巴伯柘衍這個人,父王已經替你考察過了,而且他在你身邊那麼長時間,你們也算是彼此熟悉了,讓他來做你的丈夫也是不錯的選擇。”國王看着坐在身旁的沙爾汗,語氣堅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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