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房間的大廳,便看到房東和寧嫣兒都在,顯然兩人之間是發生了什麼,寧嫣兒一臉委屈的模樣,緊咬着脣瓣呆呆的坐在一旁的座位上。
房東看到言司遠被帶了過來,臉上頓時帶了些許的笑意,對着他身後的男人說道:“把他手上的繩子解開吧。”
言司遠聞言只是微微挑了挑眉,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想要幹什麼,只是站在那裡任由之前帶他來的那個男人將他手上的繩子給解開,微微活動了一下手腕,眉眼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坐吧。”房東指了指他身旁不遠處的板凳對着言司遠說道。
言司遠擡眸看了眼兀自喝茶的房東一眼,眼底閃過一抹疑惑,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但是卻依言坐了過去,畢竟現在是處於這個男人的地盤,即使他動過心思想要逃跑,但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
對線路不是很熟悉,也不知道究竟在什麼地方,而且還有專門的打手,一個不慎,有可能吃虧的還是他,他現在能夠做到的便是儘可能的找個一個便捷也傷害最小的方案。
言司遠剛剛坐下沒有多長時間,便看到門口的位置走來了兩個小孩子,一男一女,而且年齡不是很大,但是長得卻很漂亮,即使穿的衣服不是很得體,但是卻依舊掩蓋不了他們身上獨有的氣質。
兩個小孩的眼神閃躲着,身後還跟着兩個大人,好像是在監視他們一樣,從他們的房門口走了過去,這讓言司遠感到有些不解,看樣子,那兩個孩子也一定不是自願來到這裡的,更加不可能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孩子。
那麼他們會是誰呢?
言司遠的心中百轉千回,思緒紛飛,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們也是被綁架來的,就跟他一樣,也許也是想要問他們的家人要錢,只是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很害怕他們。
不過,說實話,對於他們這個年齡來說,不都是在家上學的,被父母寵溺着的,現在卻淪爲別人的階下囚,又被限制自由,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不害怕是假的。
言司遠微微眨了眨眼,將眼中的精明都隱藏了起來,看樣子眼前這個男人身上應該還有其他的事情,不然也不會有這樣廕庇的地方。
“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把我抓來到底有什麼目的?”言司遠抿了抿脣瓣,繼續裝作很害怕的模樣,輕聲問道。
房東擡眸看了眼一旁的男人,眼底閃過一抹深思,剛剛他一直在暗中觀察着他,只是他的有些行爲讓他很不解,而且總覺得有些奇怪的感覺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他一時之間也理不出頭緒。
之後聽到他略顯膽怯的聲音時,便又將之前懷疑的感覺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我也沒有其他的目的,就是隻要錢,只要你的家人把錢給我拿過來,我也就放你離開,倘若不的話,我也不介意將你給處理了,至於這裡,是我的地盤,你也不要妄想着要逃跑。”房東眯着眼涼涼的說道。
“可是我真的沒有多少錢,能不能把我放了,我回家給你湊錢去?”言司遠想了想,有些弱弱的說道。
“胡說,你是一個集團公司的總裁,竟然還在這裡裝窮,言司遠,我簡直是看錯你了,原來你也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枉費我對你那麼情有獨鍾。”寧嫣兒還沒有等房東說什麼,便有些生氣的吼道。
簡直是太氣人了,竟然在她的面前睜眼說瞎話,太可恨,倘若不是礙於房東在這裡,她早就上前去抓着他的衣領讓他說實話了。
“小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幹嘛非要誣賴我?”言司遠轉頭看向一旁的寧嫣兒,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轉瞬即逝,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誣賴你?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識你,你就是言司遠,只是你竟然不承認,真的太讓我失望了。”寧嫣兒聞言瞪大了雙眼,指着鼻子說道。
她真的是無言以對,明明之前還好好的,現在竟然反過頭來說不認識她,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這男人翻臉的速度也不慢,她真的很想要撕開言司遠臉上的僞裝,但是卻只能夠在心中嘔血,沒有想到在這裡卻被他倒打一耙,她這個心裡是相當鬱悶的。
“化成灰還能夠認出人來,我就拜你爲師了。”言司遠聞言皺了皺眉頭,喃喃的低語道。
寧嫣兒離得遠自然沒有聽到他說得話,倒是讓一旁坐着看戲的房東聽到了,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原本他只是想要在一旁看戲,看看他們兩人究竟是誰在說謊,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無論寧嫣兒怎麼去謾罵或是挑釁他,他就好像已經準備好了似的,對答如流,甚至還將寧嫣兒氣得說不出話來。
房東的眼底閃過一抹精光,眨眼間便消失不見了,看他們兩人也吵的差不多了,便厲聲說道:“都閉嘴。”
說是吵架,其實大都是寧嫣兒的謾罵和不屑,而言司遠只是表明不認識她,也不想要多事的態度,這讓他感到有些好奇,這個男人竟然能夠如此的應付自如,可見也是有些頭腦的。
“寧嫣兒,收起你的傲慢,也不要挑戰我的耐性,還有你,我也警告你不要想着去動一些歪腦筋,否則,她的下場便是你的下場。”房東眯了眯眼,有些不耐煩的沉聲說道。
寧嫣兒聞言頓時便住了嘴不再說話,只是眼睛還恨恨的瞪着言司遠的方向,倘若眼神能夠殺死人的話,估計言司遠都已經中招倒地了。
她早就已經‘領教’過房東的狠勁了,臉上還殘留着當時的巴掌印,現在想起來還隱隱作痛,而房東看上去就不是一個會憐香惜玉的人,她根本就不指望他能夠對她好一些。
“那是不是我只要給你錢,你就能夠放我離開?”言司遠聽到房東的話後,也只是微微頓了頓,試探性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