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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上你的心104 吻上你的心

“葉先生,是您說的,海先生的大喜事,要我也跟着喝一些。剛纔只是喝了一杯,是不是不算有誠意啊。酒酒,幫我再倒一杯,好嗎?我還想單獨敬海先生呢,他幫了我那麼多,我都沒有正式說過一聲謝謝,實在是過意不去。”

酒酒這回動作很快,沒等葉子墨有所表示,上前就幫夏一涵倒了一杯。

她就看不慣這兩個人心裡明明你有我,我有你的,都在那兒冷靜剋制着。她想,今晚夏一涵的酒要是多喝了一點兒,兩人的關係準能改變。

到後來葉子墨就差搶夏一涵的酒杯了,她卻堅持着,找遍各種理由要喝。

甚至,她還敬了他一杯。

“葉先生,我敬您。”她也不說理由,說完就直接喝下去。

葉子墨定定地看着她紅彤彤的臉,她說話已經不是很清楚了,但是一張醉顏不知道美的多驚心動魄。

他無言地舉起杯,依然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臉,飲盡杯中酒。

海志軒看着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兩人臉上均是在壓抑,又均是在期待,他真是說不出的羨慕,還有淡淡的嫉妒。

哪怕夏一涵以這樣的眼神看他一眼,那麼讓他爲她做什麼,他都心甘情願。

他這次來本打算問夏一涵認不認識車昊的,她已經喝成那樣了,葉子墨不會給他機會讓他單獨和她說話的。

明天他再找理由來,是難上加難了。索性,他也放開了量喝,知道他喝多了,葉子墨會留他住下來的。

後來海志軒和夏一涵找了很多理由自己灌自己酒,葉子墨只是冷眼看着。

最後海志軒如願倒在餐桌上,當然,其實他想要走,也是毫無問題的。

“給他安排一間客房住下。”葉子墨對管家吩咐道,隨即又命令酒酒:“把夏一涵扶回房間。”

“是,葉先生,是扶回她自己房間嗎?”酒酒故意問道。

葉子墨皺了皺眉,掃視了一眼貌似已經“喝醉”的那頭有耐心的狼,涼涼地命令一聲:“我房間!”

酒酒吐了吐舌頭,心想,當然知道是要扶到你房間,您老人家恐怕是怕人家趁虛而入吧。

夏一涵長這麼大也沒這麼喝過酒,已經是雙腿發軟,幾乎走不成路。

葉子墨走在搖搖晃晃的兩個女人身後,越看越氣,還是冷着臉走上前,也不說話,彎身就把她抱了起來,大步回房。

酒酒心裡想着,明天夏同學一定又是滿身的紫色印章,估計也爬不起牀了。

葉子墨冷肅着臉,把夏一涵放上牀,力度說不上溫柔。放完了,也不看她,轉身就要走,夏一涵卻伸手拉住他,低聲說道:“葉子墨,你別走好嗎?”

“幹什麼?喝成這個鬼樣子,不好好睡覺,想幹什麼?”葉子墨坐在牀頭,沒好氣地問。

“我,我想幹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心裡好難受。”夏一涵說着,淚就不爭氣地流下來。

“哭什麼?”葉子墨的語氣更不好了。

“我!我不想這樣,我不想看到你生氣,我希望看到你,每時每刻的看到你。你笑我吧,笑我沒出息吧,我……”夏一涵扁了扁嘴,哭的更傷心了。

該死的!他的拳頭攥了又攥,只差一點點就壓下去吻上她。

夏一涵的小手蓋上他的臉,他那張總是讓她迷失的臉,此時正帶着一種冷硬的表情注視着她。

她爲什麼看不到他的笑容?她喜歡看到他笑啊。

她的小手輕輕柔柔,她小臉上純真的表情似乎已經揉疼了他的心,讓他的心緊了又緊。

她在他臉上不斷地摩挲,也不再說話。

“你到底想幹什麼?是想勾引我?”結果出來之前,他不想碰她,他不想碰一個只會僞裝的女人。

可是她的行爲已經讓他產生了異樣的衝動,她是他可以隨時採擷的女人,他沒必要剋制自己的**,所以如果她膽敢再惹他,他會毫不留情的讓她付出巨大的代價。

夏一涵慌忙抽回了手,她不是那個意思。

“沒有,我只是想……”她竟然說不想,她不該盼着他和她親熱嗎?

葉子墨忽然壓下,灼灼的目光盯着她的雙眼,她的脣瓣。

“你不想,我想!”他沙啞的話音未落,脣已經覆上她柔潤又帶着酒香的脣瓣。

脣與脣相接,兩個人的心都奇妙的一緊,像是微微的痛,又像是淡淡的甜,就像剛喝的美酒一樣。

他發狂一樣的吻她,吸她的脣瓣,她薄薄的脣瓣似要被他吸破一般,有些痛,卻比心痛和空洞要讓她心裡舒服的多。

炙熱的吻了一陣,他的大手就開始不耐地尋找她的高聳。

只一碰,夏一涵的眼前浮現出上次他和宋婉婷翻來覆去的情景,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饒是喝了這麼多酒,她還是忘不了那讓她心碎的一幕。

“我不要,我不要!你跟她上牀了,我看見了,我不要跟你那樣,我不要……”她迷迷糊糊地拒絕,雖然手勁不大,卻下意識地在掰他的手。

“你有資格拒絕嗎?”他冷冷地問。

假如她是清醒的,她一定會勉強自己,說她沒有資格。可她現在已經醉了,糊里糊塗的,就知道順着自己的心意說話。

“我就是不要,我不要,你不乾淨,我不要……”她也不知道唸叨了多少遍,葉子墨皺着眉看了她一會兒,起身,去衝了個澡。

……

第二天早上夏一涵是在她自己牀上醒來的,頭很痛,酒酒在旁邊問她:“口渴嗎?”

她點了點頭,說:“渴。”

“昨晚你們怎麼回事呀?我還以爲你身上會……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酒酒早上過來見夏一涵躺在她自己房間,而葉子墨去晨練了,她真是好沮喪啊。

早知道不攛掇夏一涵喝酒了,喝的現在頭都痛了,什麼都沒發生,不是白受罪了嗎?

夏一涵坐起來,看了看自己,好像還是喝酒時的穿着,應該是什麼都沒發生吧。

她多少還有些印象,記得葉子墨把她抱回他房間了。難得一個色魔能放過醉酒的她,要麼就是他轉性了,要麼就是他還在生氣,不屑於碰她吧。

不過這樣很好,她不想在他跟宋婉婷有過接觸以後,再和她那樣,雖然她也知道這樣的想法顯得可笑。她的身份就是他的女人,跟他上牀就是她的本分,他不止一次提醒過她的。

還沒等夏一涵回答,就聽到一陣敲門聲,很輕。

“請進!”夏一涵揚聲說了句,她以爲是管家,沒想到她說完話,門並沒開。

“一涵,我是海志軒,我想進來跟你說兩句話,不知道方便不方便。”這還是一大早,海志軒不想闖進去讓夏一涵覺得有一絲一毫的慌亂和尷尬。

這樣的體貼讓酒酒心裡暗暗地讚歎了一聲,不禁又在心裡說了一遍,一涵要是跟海志軒,肯定比跟太子爺開心。

夏一涵下了牀,穿好鞋,稍微整理了下牀鋪,又重新坐在牀上,才說了句:“請進!”

海志軒扭開門進來,酒酒忙說:“您二位聊着,我出去看看一涵的早餐好了沒,順便給她倒杯水來。”

“不用!”夏一涵和海志軒異口同聲地回答。

海志軒也不是怕葉子墨,只是這一大早上的,夏一涵還是葉子墨的女人,他不想單獨跟她說話,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夏一涵自然也是怕葉子墨小心眼,所以也留酒酒。

酒酒只好留下來,說:“那你們聊,我幫一涵整理下衣櫥。”

“您請坐!”夏一涵對海志軒說,他就在她不遠處的椅子上坐下來。

知道她並不希望他在她房間過久的逗留,他便直入主題。

“我是想問問你,認識一個叫車昊的人嗎?聽晴晴說,他在找你。”

“車昊?認識啊認識!”酒酒一聽到這個名字,就像踩到了貓尾巴似的跳了起來,也不整理衣服了,幾步跑到他們面前,焦急地問海志軒:“你說什麼?車昊找一涵?你弄錯啦啦,那傢伙是我喜歡的人。他肯定是想找我,嗨,你說這個人,找我幹什麼還要拐彎抹角的,直接找我就行了,還要找夏一涵,真是的。”

海志軒被酒酒說的一頭霧水,疑惑地看了看夏一涵。

夏一涵不覺得車昊有什麼理由找她,她連見都沒見過的人,怎麼會找她呢,多半確實是找酒酒的吧。

因爲酒酒跟她在一起,又因爲酒酒只是葉家的女傭人,所以人家未必知道她,就轉了個彎找她夏一涵。

“這麼說這個車昊其實要找的是酒酒,不是你?”海志軒又問夏一涵。

夏一涵微笑着點點頭,說:“我沒見過這個人,他估計也只是聽過我名字,可能是想通過我找酒酒吧。”

“原來是這樣,好,我知道了。”

見海志軒起身走了,他都走到門口了,酒酒追上去,強烈要求他:“您一定要轉告他,就說要找酒酒隨時可以啊。雖然他很討厭,我還是願意和他做朋友。”

從昨晚到這時,海志軒留意到了這個叫酒酒的女孩子,一雙大大的酒窩,滿腦子鬼點子。提起這個叫車昊的人,似乎很激動,又想假裝矜持,倒是可愛的很。

“是願意和他做朋友,還是做男女朋友啊?”海志軒開了句玩笑,酒酒的臉霎時紅了,嘟嚷一句:“還以爲海先生多正經的人呢,原來也這樣。”

海志軒爽朗地笑了,說她:“開個玩笑就不正經了?”

“一大早你就走錯房間了?”酒酒還沒說話,晨練後的葉子墨出現在走廊,涼涼地對海志軒說道。

“沒走錯,我是找一涵問一件事。”海志軒淡然應答,葉子墨的臉色依然是黑的難看。

“你問事真會挑時間。”

海志軒無所謂地笑笑,問他:“你們家不提供早餐嗎?”

“提供,吃完了趕緊回去吧,別去晚了,耽誤了報到。”

早餐夏一涵特意留在房裡吃的,其實不算她刻意,應該說葉子墨沒讓管家叫她去主餐廳吃。

餐後葉子墨和海志軒同時離開,酒酒摩拳擦掌的想出去找車昊,夏一涵看得出她心裡長了草,估計想見車昊想的要發瘋了。

“去吧!不用管我。”夏一涵笑着說。

“一涵,你得吩咐我做些什麼,我纔好出去。不然我是負責照顧你的,自己出去總不好,要不你跟我一起出去?”

夏一涵搖搖頭,說:“我不去了,你自己去,沒事的。要是葉先生問,我就說我想買一條絲巾,你去幫我買絲巾了。”

她也不是不想出去看看,只是她現在跟葉子墨這樣的時期,出去不知道會惹出什麼事,還是安安靜靜的呆在這裡比較好。

偌大的別墅好像又剩下夏一涵一個人。她拿着書,在鞦韆上坐下,秋意漸涼,如今旁邊樹上落下了更多的葉子,看起來更悽清了似的。

她不知道他推她盪鞦韆的日子還會不會有,明知不該有期待,卻總是不由自主的期待。

她長長地嘆息了一聲,才發現自己又在想着那個對她時好時壞的男人,她起身,慢慢地朝着那條種了紫丁香的小路走過去。

……

莫小軍打定主意每晚都去守着海晴晴,守到她說出夏一涵的下落爲止。

他重新回到了費子騰的店裡,知道他需要他,他自己也需要生存,就回來了。

想不到第一天回來,正在打理那隻金毛的時候,酒酒來了。

他對這種死皮賴臉纏着男人的女人極度反感,她一進門,他放下手裡的事,轉身就走。

沒想到酒酒卻擋在他面前,笑嘻嘻地說:“我知道你在找我!你躲什麼,又要找人家,又躲着人家,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有點兒人格分裂了?”

誰找她了?

莫小軍黑着一張臉,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身就走。

酒酒是真覺得奇怪了,又跑幾步擋在他面前,叉着腰,氣呼呼地質問:“你什麼意思呀,這次可不是我纏着你,是你主動找我,我不想讓你覺得我不愛搭理你,纔來的。我來了,你又這麼彆扭,你這算什麼呀?”

“我什麼時候找過你?”莫小軍臉色更冷淡了。

他記得以前於珊珊也是這樣,明明她自己纏着他,因爲大小姐面子重要,就說是他找她的,所以他對這種行爲反感至極。

“你……你最近都在找我啊,想找我,還不明着說找我,還說是找夏一涵。”

酒酒說完這句話,完全沒有預料到莫小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比他上次聽到那條小狗叫絨絨反應還大。

他雙手同時死死抓住她的肩膀,用力之大,她痛的眉都皺起來了。

“你幹什麼呀?你發什麼……”

“你說什麼?你認識夏一涵?是夏一涵?夏天的夏,一二的一,涵養的涵?夏一涵?”莫小軍的雙眼中放射出酒酒認爲瘋狂的光芒,她一時懵了。

她沒在他面前說過小狗是夏一涵養的?哦,想起來了,她說是太子妃養的。

好像她是沒說過夏一涵的名字,等等,那他怎麼在找夏一涵,這是怎麼回事?

她在發呆,莫小軍使勁兒搖晃了兩下她的肩膀,咬牙切齒地吼道:“回答我,你是不是認識夏一涵?”

“我……我爲什麼要告訴你。”酒酒被他嚇到了,第一反應就是這人有神經病,萬一傷害夏一涵怎麼辦,她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告訴我,我求你了,如果你知道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找她很久了。”車昊竟然開口求她?酒酒更覺得不可思議了。

“你找她幹什麼?你求我也沒用,我要知道你不會害她才考慮要不要告訴你。”酒酒到底被他一句求她,說的有些心軟了。當然了,好姐妹是不能出賣的。所以即使心軟,也得考察考察再做決定。

莫小軍忽然想起了那條小狗,他怎麼那麼蠢!那就是夏一涵取的名字,絨絨,這個女人竟然說是什麼黃蓉的蓉。

他早該想到的!

看來兩人的關係不錯,他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平靜些,隨後拉着酒酒的手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走!”

店裡那幾個人都要被他這個樣子給嚇死了,後面他要說的話還有可能會涉及到那場縱火案,所以他強迫自己冷靜了些以後,還是決定避開。

花鳥市場旁邊的咖啡屋裡,莫小軍給酒酒點了一杯咖啡。

他怕把她嚇着了不敢跟他說實話,才強壓着極度激動的情緒,一點點地跟她說。

“你聽過一涵說過莫小軍這個名字嗎?”他問,他沒把握夏一涵提沒提過,畢竟她是要爲他報仇纔出來的,可能言行都非常謹慎,沒提過也正常。

他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要是夏一涵沒說過,他就把來龍去脈都告訴酒酒。好不容易有了這個線索,他是絕對絕對不會放過的。

酒酒點了點頭,慢悠悠地說:“當然了。”

她看得出車昊急着找夏一涵,不過她不着急,想着他對她那些天的態度,她就不想輕易告訴他。

“我就是莫小軍。”

“噗……你說什麼?”酒酒口中的冰咖啡一下子噴了出來,且激動的根本就顧不得形象,大聲叫了句。安靜的咖啡廳裡,她的叫聲顯得很突兀,所有店員都往他們這邊看過來。

“我是莫小軍!”他再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