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說韓總不會真的對她有什麼意思吧?那天有人看到她那兒一暈過去,韓總緊張的跟什麼似的,還是親自把她抱下山的。”
“不能吧,難道真是山珍海味吃多了,偶然想嚐嚐鄉下野菜?就算真的有什麼,不過也是一時興趣吧,畢竟男人嘛,女人親自投懷送抱的,能夠做到柳下惠那樣的,現在這個年代根本沒有。”
“哈哈,說的是。”
她們說着出去了,我的手放在門上,一直髮抖,但是卻沒有勇氣拉開門去跟她們說什麼。我該說什麼呢?我跟韓召南什麼都沒有?可是海邊的那一夜算什麼,自己都騙不過去,即使跟她們所認知的不是一回事,仍然讓我心裡不是滋味。
從來不知道,從前笑臉相迎的同事,背地裡竟然可以把話說的那麼難聽,我從裡面出來,洗了手,把耳邊的碎頭髮整理好,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說:“沒事了,很快就會過去的,沒關係的沈離,你別怕。”
雖然沒有人在我的面前說什麼,但是工作時候的態度都看出來不似從前。許楓安排我和安小茹一起做網絡問卷,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要去問有過經驗的同事,結果我去的時候,就什麼都問不到,都說自己工作忙,回頭再說,安小茹一問就都跟她詳細說了。其間親疏,可見一斑。
但是韓召南不會知道這些事情,他位高權重,自然不可能事無鉅細。何況還是私下裡的閒談八卦,怎麼都不會有人傳達到他的耳朵裡。誰也沒有那個膽子。我也不會去找他,甚至確實採取了張婕的提議,儘量跟那個人沒有交集,一心只希望這場言論風波很快過去。
誰知道他還是知道了。
可能是那兩個同事聊起來的時候,沒注意韓召南就在邊上,反正我路過走廊的時候,就看到韓召南很不高興地對他們說:“說沈離是假裝暈倒的,她爲什麼那麼做?來勾引我嗎?你的意思是我連一個人是在演戲還是真的生病都分不清楚?懷疑我的眼神不好?”
那兩個人低着頭不敢說話。韓召南冷冷地看着他們:“這話是從誰嘴裡傳出來的,替我告訴她,成天在辦公室裡不工作就知道編造這些有的沒的就是特長嗎?別讓我再聽到這些亂七八糟的話,更不要讓我知道這些惡意中傷傷害到一個單純的毫無防備的女孩子。”
“知道了。”那兩人連忙應下來。
“知道了就趕緊回去工作,下次再讓我發現,決不輕饒,無論那人是誰。”
我聽了他的話心裡驀然地有些感動,說不感動是騙人的,我渺小卑微,明明心裡委屈的不像樣子,也不敢說什麼,只能默默承受一切。韓召南的一番話,彷彿一陣風把沉澱在我身上的沙石塵埃都給吹走了,忽然讓人一身輕鬆。
怕他看到我,以爲我在偷聽,我趕緊轉身走掉了。
誰知道下午的時候,他直接到了辦公區把我叫了出去:“傳出來的那些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