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薄,你確定這是你師父,不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我皺了皺眉頭。轉首對涼薄問道。
我有點不敢相信,就老道士這樣也能叫作安分守己?
“額--”
涼薄楞了下,對我擺手道:“表哥,你別太在意,我師父他老人家就這副德行,猥瑣、好色……”
“滾你妹的,老子一把屎一把尿,省吃儉用好不容易將你養活這麼大,你就這樣說老子的?”涼薄的話還沒有說完,老道士便不樂意了。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人家說的是事實嘛!”涼薄一臉怯弱的小聲道了句。
“我問你,涼薄跟你混,你的手下是不是有人死了?”老道士轉首看向我道。
我怔了下,這纔想起他剛纔那瘋癲的話語中提到了藏地,便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嘿嘿……老道我料事如神。有什麼不知道的,而且,你的手下還會有人死去,一直到你面對小喇叭的時候……可以看得出來,你的身手不錯,不過與他相比。你可是差得遠了。”老道士邪笑了下,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去,這死的可是我的兄弟,這老道士淨說些風涼話!
我一個忍不住,抓住他的衣襟,問道:“這些人是因你而起的,相不相信。我將你給抓起來交給對方?”
“難道你不想要知道香巴拉淨瓶在哪,以及它背後隱藏的秘密了?”老道士挑眉對我問道。
“瓶子在哪?”我冷聲問道。
“被我賣了,不然,你以爲我咋有錢到這裡來瀟灑?”老道士怪笑了下道,末了,他還從衣襟裡面拿出一沓子的錢對邊上一個衣着飽滿的美女道:“去,我的腳丫子有點癢,看你的了!”
“是,相公!”那美女將錢接過,我去。竟然用一對豪乳去揉捏老道士的臭腳。
尼瑪,這果真是個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能使美女脫衣的年代,就這老道士這樣的貨色,要不是沒有錢,麻痹的,走在大路上絕對會被人給當做是乞丐!
但是這下不僅我生氣了,就連涼薄都有些生氣了,他一把推開了老道士邊上的女人,問道:“什麼?師父,那寶瓶貴重無比,你……你竟然賣了?你賣給誰了?”
“放心,打開秘境的時間還早,急不得,嘿嘿……到時候啊,還會落到你這表哥的手上!小夥子器宇軒昂,目若星辰,是塊好料子,也是個大機緣之人啊!”老道士樂呵樂呵的道,顯得神神叨叨的。
就在這個時候,包房的門被打開,許強等一干人也走進來了,對我問道:“高宇,你沒事吧?”
“我沒事,這家娛樂會所有些不正常,你們有什麼發現沒有?”我對許強他們問道。
“沒有,之前發現的那些人都不在了,這裡好像成了空樓一般!”許強對我回應道,說話間,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的確很詭異,之前我的許多敵人還齊集在這裡,一度被我視爲危險重地,哪想知現在卻都走了。
媽的,也不知道這老道士大白天的如何到這裡來消費,還一下間叫了那麼多的花花美女。呆溝雜亡。
“涼薄,將你師父給帶走,藏地殺手一事不解決,瓶子沒有找到,他就不能離開!”我對涼薄道了句。
“這……”涼薄有些遲疑了,一邊是他的表哥我,一邊是他的師父,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倒是那老道士,悠哉的很,說道:“有酒有肉有女人麼?只要有,不用你帶,我自己跟你們去!”
聽到這話,不要說我了,在場所有的人,包括哪些服務的小姐,都不禁露出嫌惡的表情。
倒是老道士自己,見沒有人迴應他,他兀自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左擁右抱着大美女,道:“走,跟道爺我吃香喝辣的去!”
說着,他竟然帶着十大美女,率先走了出去。
我的心裡有氣,但是又不能把老道士怎麼着,我還得靠着他找回寶瓶和對付藏地的殺手,所以,只能任由着他。
我們一行人到了外面 ,但是也就是這個時候,數輛轎車開了過來,赫然是楊波帶着不少的兄弟過來了。
車子一停,楊波便快速的走過來對我道:“高哥,不好了,我們又死了十個兄弟,依然是一招致命,狗日的,也不知道誰這麼歹毒,簡直就是無孔不入,我們的兄弟連槍都沒有來得及拔出!”
“什麼?”我震驚了。
凌晨時分死個四個小弟,到現在連一天的時間都還沒有過去,竟然又死了十個,瞬間,我就感覺不能夠淡定了。
“在哪被幹掉的?不是說讓他們不要分開麼?”我着急的對楊波問道。
“依……依舊是公司,而且對方的手腕非常的犀利,竟然一點的痕跡都沒有留下!”楊波迴應道。
即便他已經確定了這個事實,還是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我和我邊上的人也都一陣驚悚!
要說之前有四個小弟在凌晨時分被幹掉還算是正常,可是,現在大白天的,而且,我們公司裡面有那麼多的人和視頻監控,竟然連對方的線索都沒有留下來。
這……這尼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啊!
“嘿嘿……別不當回事,你的大難還在後頭呢!想要破解啊?還得靠老道我。”邊上的一人發出了與現場氣氛迥異的笑聲,正是涼薄的師父發出的。
他只撂了這麼句話,而後就摟着美女兀自坐上了車,車座不夠,他便讓其她的美女坐到另外的車上,他還指使我的小弟道:“將道爺我的寶貝們給載好嘍!”
靠,之前高小安說涼薄是大爺,他這師父,簡直比大爺還要大爺。
我的拳頭握的緊緊地,恨不得將他那發黃的老牙給打掉,媽的,賣了我的瓶子去瀟灑,還將小姐給帶到我的地盤上去吃香喝辣,說到底,就連那些藏地的殺手,也是因爲他纔將矛頭對上我的。
“上車!”我悶聲道了句,率先上了一輛座駕。
涼薄怕我發火,一直跟在我的身邊,但是沒敢說話。
我的其他兄弟也都上車,到了別墅區域之後,我將兄弟們召集起來,吩咐他們道:“從山上大本營調遣一批兄弟下來,從今天開始,在這件事情沒有解決之前,誰也不能分散開來!”
其實,還有一個法子,那便是公司關門大吉,但是這種遇到困難就畏縮的姿態,我擺不出。
“小夥子,你這樣做是不行滴,莫非你真的以爲,你這樣就能夠防得住對方了?”老道士大搖大擺的坐在一張沙發上,一邊吃着茶几上的水果,一邊玩味的對我道。
“那你說怎麼辦?這事因你而起,你他喵的不給我善後好了,我將你皮給扒了!”我惡狠狠地道了句。
“現在所能夠做的,只有等!”老道士說道。
草,還以爲有什麼好辦法呢,這老不死的,恐怕也就會吃喝嫖了,我沒有再在意這件事情。
但是這個時候,阿諾走過來對我道:“高少,老爺找你有事!”
“哦?他不是說不想要見我的麼,怎麼現在又來找我了?不好意思,我現在很忙!”想起歐陽風烈對我的冷淡,以及我之前在歐陽國際吃的閉門羹,我忍不住傲慢了起來。
“高少,這件事和歐陽女士,還有大小姐有關!”阿諾又補充了一句。
這句話瞬間擊潰了我的弱點,忍不住在意起來,“帶我去見歐陽老頭!”
阿諾笑了笑,而後就出去開車,爲了避免上一次被喬舒亞攔截的事件發生,我帶了好幾個人一同前往。
王雄、李少傑、楊波、尚鯤鵬、吳志峰、許強,可以說,這些人就是我手下最爲強悍的戰力。
我們一共分爲了兩輛車,我和王雄、許強坐在阿諾的車上,其它的人坐在另外一輛車上,一路上,我都沒有說什麼話,但是我的心理活動卻極具複雜。
以往,知道我的敵人都是牽連在一起的時候,我無比的震驚;而現在,諸多的事情一起涌向我,讓我更加的失措。
媽,歐陽紅雪,你們可一定不要出事啊!我暗暗祈禱着。
沒過多久的時間,我們到了歐陽國際,上一次我和王雄來這裡的時候,許多人對我們不屑一顧,甚至鳥都不鳥我,但是這一次,在歐陽家頗有地位的阿諾頷首帶着我,而且直奔頂樓的董事長辦公室,立馬就讓棟大樓裡的員工震驚了,紛紛猜測我是什麼身份。
說來也是,我老爸和老媽的婚姻本來就是不被認可的,我一度被人當做是小雜種,所以,這些人都不知道我的身份也算是正常。
到了頂樓,歐陽風烈高大偉岸的身軀,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翹首俯瞰着下面的光景,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似乎挺入神的。
“老爺,高少來了!”阿諾對歐陽風烈招呼了一聲。
歐陽風烈這才轉過身,快步的走到我的跟前,一把抓住我的手,對我道:“高宇,聽說高家承認你了?”
我靠,高家承認我是一件大事不假,但您老人家也不用這麼激動吧!
我將雙手抽出,對歐陽風烈問道:“我媽和紅雪的情況怎麼樣了?”
“香港分公司出了點狀況,她們過去處理,但是……失聯了!”歐陽風烈對我道。
這話聽得我一陣來氣,諾大的歐陽家,竟然讓如此重要的兩個女士失聯……但是沒待我開口,歐陽風烈卻又說話了,“高宇,我後悔了!外公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