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場中有人發出了憤怒的聲音,有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有人被打的鬼哭狼嚎!
更有的人。肚子裡的酒水都吐了出來了。
這尼瑪還是高手打架嗎?拿出一點高手的架子好不好?
我在後面看着都有點無語,但是這個時候,我的手上突然傳來一陣柔軟,赫然是翁玲的手握住了我的手。
她的這一絲動作,不禁讓我一驚,不過我看向她的時候,她的目光正看着前方的亂鬥,一點也不臉紅。
汗,我就這麼被她給便宜了,而且是如此光明正大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陣“砰--砰--”的聲音自敵人的後方響起,竟然是有人扔酒砸在地上的聲音。
隨即,我聽到一道聲音在那邊叫喝道:“狗雜碎們,爺爺我請你們喝酒!”
這道聲音,正是涼薄發出的,他砸出的酒沒有砸到人的身上,但是酒水蔓延,向着對方的人羣流去,有一些人被幹倒在地上,身上都沾了不少的酒。
但是這麼關鍵的時刻,可以說是貼身生死肉搏,誰還會在意這麼點細節。
“嘎嘎……”涼薄發出了一聲詭異的笑,聽我的我都一陣心驚,這兔崽子。什麼時候笑聲這麼奸了。
但是下一刻,“嗡--”,一陣藍色的火光燒起,赫然是那些流在地上的酒水被點燃了。
“英雄會的兄弟們趕緊撤,看老子今天不燒死這羣雜碎,跟我表哥作對的,死死死死死!”涼薄大喝了一聲。
我草,就他這麼個猥瑣的好色小道士,說出這話的時候,竟然有那麼一絲的霸氣!
敵人中沾酒上身的人。很快就被火燒到,頓時就沒有了打鬥的意志。
尤其是那個黑鬼,身上也被燒到了,剛纔還拳腳猛烈的他,頃刻間變得跟猴子一樣,又跳又叫的,好不狼狽。
而我的兄弟,趕忙都向着後面退過來。我們這邊的人,與對方之間燃燒起了一汪火海,火勢雖然不猛烈的,但是誰要是沾到身上,絕對能夠燒起來。
所幸的是,只有對方的人引火燒身,我們這邊卻是安全的。
很快,地上鋪着的地毯,還有貼在牆上的牆紙,都灼燒了起來,火勢竟然變大了。這個時候,就算是想要過去趁機幹倒對方,也是不可能的了。
“咦,我的一百萬支票呢?”李少傑在自己的身上一陣翻找,發出了一句疑惑。
這傢伙與黑鬼對幹,人雖然沒有受傷,但是身上的衣服被抓破了不少,看他這樣子,挺着急自己的支票是不是在打鬥中掉落了。貞有何劃。
“嘿--”這個時候,高小安又從跑道邊跑了過來,一巴掌拍在了李少傑的肩膀上,沉聲道:“別找了,被我剛纔順手拿去給那些小姐了, 不然你以爲,她們是這裡的人,怎麼會好端端的去幫我遮擋和搬酒?”
“我擦!”李少傑急的跳了起來,一把抓住涼薄的衣服領子,喝問道:“一百萬,你就都給她們了?我們這裡有這麼多的人,你就不能叫他們去幫忙!”
“表哥,你看……他欺負我!”涼薄一臉怯弱的向我求饒,但是這傢伙神色間,明顯是竊笑。
“行了行了,吳尚軒與許強都有情況,我們還是過去看看吧!”我制止李少傑道。
李少傑這才剎住了動作,狠狠地瞪了涼薄一眼,卻率先通過岔道,向着另一邊走去。
待我們到樓梯口的時候,吳尚軒與李少傑兩人同時跑了過來。
吳尚軒率先對我道:“高宇,拳擊場在頂樓,而且,他們的拳擊場挺特別的!”
特別的拳擊場?我微微有些錯愕,但是現在不是注意這個的時候,一邊的許強悶聲道:“有人來了!”
許強的話言簡意賅,但是他的表情略顯沉重,很顯然,這下面來的人不簡單。
不用我多言,衆人有槍的拿出槍,沒槍的也拿出了身上攜帶着的匕首什麼的。
剛纔與那些人混鬥,不過是小打小鬧,其中大有藉着酒勁發瘋的意味,但是眼下,卻是真正應敵的時候。
火勢轉大,繼續在這一層燃燒,我聞到空氣中已經瀰漫起了焦味!
而我們一行人,卻疾步向着樓下跑去,很快,我們便到了底層,看到眼前的場面,我頓時一驚!
黑壓壓的人羣,大堂中央,大堂外面,都是人,一時間數不清有多少的人頭。
我不是沒有見過大場面的人,這情況沒把我給嚇住,真正讓我注意的是,兔子也身在其中。
我怎麼也想不到,兔子會出現在這裡。
這個時候,兔子挾持着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赫然就是金生的母親,也就是蔣愛民的女人子琪。
兔子的手中握着一把槍,將子琪給遏制在手腕內,一步一步的向着後面倒退着,而她眼前的人步步緊逼。
“小美女,你年輕還輕,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這做,但是你今天鐵定是逃不走的,放下槍,或許我們還能夠談談!”蔣愛民跟隨在兔子的前方,目光冷冽,又有些着急,猶如談判專家一樣對兔子勸誡道。
而另外一邊,還有一夥人,赫然是翁文火爲首的人!
“蔣愛民,你還愣着幹什麼,不就是個女人嗎?你還缺什麼女人?到時候,讓你到我旗下的娛樂公司,港臺明星,你看中哪個就上哪個!趕緊將這個小姑娘給做掉,上面的高宇等人才是我們的大頭!”翁文火處在相對靠後的位置,對蔣愛民勸阻道。
“老雜毛,我沒你想的那麼齷齪!琪琪,放心,我會救你的,南京幫聽令,外面的香港佬要是搗亂,跟他們對幹!”蔣愛民大聲喊道。
“是,大哥!”蔣愛民從南京帶來的那一干手下,大聲的應了一聲。
這把翁文火個氣得不輕,他的人沒有蔣愛民的多,所以也就不敢與蔣愛民對幹,只是氣的在那裡直跺腳,嘴裡還喝罵着,“心思在女人的身上,註定成不了大事,難怪你在高宇那小雜毛那吃癟!”
蔣愛民也不聞言,他緩緩地跟隨着兔子的腳步,還擺出手,示意兔子不要太激動,以免手槍走火。
我從來沒有想到兔子一個人,竟然有這麼勇敢的時候,獨身一人,對峙一百多號人,實在是太牛逼了。
此刻,看她的背影,我都覺得是一種欣賞。
令我刮目相看的不止是兔子,還有蔣愛民,原本他踩着自己大哥的屍體上位,可以說就是個逆襲的叛徒,我對他非常的不屑。
此下,我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是一個如此重情重義的漢子,爲了自己的女人,甚至不惜與自己身處在一個陣營裡頭的和勝會老大對幹。
還有一個人的情緒波動很大,這人便是我身邊的翁玲。
翁玲看到她的三叔翁文火,不……準確的說,她看到自己的殺父仇人,憤怒的火焰立馬高漲了起來,就連她握住我的手,我都能夠感覺到顫抖了起來。
“高宇,給我一支槍!”翁玲對我說道,呼出的氣很粗。
翁玲要發飆了!
不過,這個時候,我卻不會任由她這麼做,不然,不僅兔子有危險,我們所有的人,包括翁玲自己在內,今晚就別想離開這裡了。
我對着我身後的兄弟使了個眼色,衆人立即會意,楊波與李少傑,更是拿出電話對外撥打了起來。
而我,則是直接提槍走了出去,“嘿……好久不見了,蔣愛民!”
我一出現,在場的人都不禁爲之一怔,就連兔子的身體也顫了下,但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