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些人,都是高家的主幹人物,沒有一個人外人!
不過。令我極爲詫異的是高驚權與高冷父子,竟然也在席位上。
這是怎麼回事?中午沒喝到我的喜酒,想要晚上補一場,還是要來個家庭聚會?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有個人影罵罵咧咧的跑了進來,赫然是涼薄!
這小子都跑到後堂來了,還對着前堂外的人叫罵道:“咋滴,老子就是進來了?你們咬我啊,媽媽的,真把自己當成是門神了,老子進自己的家都不可以了!”
但稍傾。他看到場中的情況,也不禁爲之愣了下!
“既然都來了,就一併坐下吧!”這個時候,高驚權開口道。
這是我第二次聽到高驚權開口說話,之前是在酒店裡,他跟我姑姑高驚雲打招呼,但是此刻,與之前輕鬆寫意完全不同,他說話。身上自然而然的就散發出一股震懾人心的威勢!
這說起來有點詭異。但是我草,聽到他的話,我竟然真的有一種聽從他,要順勢坐下來的衝動!
太屌了,簡直比我老爸、二伯平時威風的時候還要屌,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上位者氣勢吧!
高驚權,又是個名副其實的人物!
章慕晴本來被壓抑的不說話的,但是她看到我的禮服上面沾染了血跡,完全成了一件血衣,到了這個時候。她終於忍不住要站了起來。
但是,我老爸對她擺了下手,他什麼都沒有說,兀自站了起來,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來遞給了我,微微一笑道:“換件衣服坐下來吧!”
我點了點頭,接過我老爸遞來的大衣,隨後,直接將禮服給脫掉,至於裡面的衣服也是血跡斑斑的,我沒有脫,順勢穿上了我老爸的大衣。
而後,我坐在了章慕晴的旁邊,另一邊是涼薄,再邊上就是高冷與他的父親!
“高宇,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你和你媳婦敬我一杯!”高驚權同時倒了兩杯酒,擺在我和章慕晴的跟前,直接對我道。
他這玩的是哪一齣?我愣了下,說實話,高驚權的官威很大,即便是他說話的時候,也沒有看着我,他是有大實權的人物,親自爲我倒酒,如果是別人,恐怕我早就誠惶誠恐了,但是他是高驚權,我有些遲疑……
我環視了一下,我爺爺開口道:“高宇,他說的沒錯,再怎麼說,他是你大伯,你敬他一杯也是應該的,不過,慕晴懷孕了,可以不用喝酒!”
聽到這話,章慕晴率先拉着我站了起來,道:“大伯,我和高宇敬您一杯!”
章慕晴是個女人,本來就不勝酒力,現在懷孕了,自然不能喝酒,她手中端着的是一杯果汁。
“我說過讓你不喝酒了嗎?”高驚權冷聲道了句。
我的身形也站起來了,而且,我聽從了我爺爺的話,將酒杯給端了起來,但是聽到這話,我又頓住了,我草,存心使絆子不是?
說真的,我有點搞不懂高驚權到底是幾個意思,但是他針對我沒有什麼,因爲我本來就是針對他的,可以說,我和他雖是一家人,也同進一家門,但是已經是敵對的存在。
我爺爺把我爸定位了高家家主的繼承人,就是對他這個長子的挑釁!我們父子,與他們父子,爭霸已經開始。
這倒是不是貪戀高家的位置,而是爭一口氣。
但是他喵的,針對章慕晴,就讓我很不舒服了……
不過,高驚權的話音一落,也不待我說什麼話,他便兀自將酒杯給端起來,一飲而盡。
隨後,我也幹掉了,又拿過章慕晴的酒杯,也一口乾掉,拉着章慕晴坐了下來。
“爸,我也敬你一杯!”高驚權連菜都沒有吃,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站起來對我的爺爺道。
“哼……”我的爺爺倔脾氣上來了,冷哼了一聲,頭一撇,竟然鳥都不鳥高驚權。
高驚權倒是看得開,也不覺得有什麼丟面子的,再次一飲而盡,而後他道:“我知道,你忌恨我,認爲我是個不孝子,但是別忘了,我們高家能有今天,很大程度上是我一手撐起來的……”
“逆子,若不是當年三兒承擔了你本該承擔的負擔,你會有今天?”我爺爺冷聲道。
“呵呵……所以,您這次將三弟定位爲我們高家的繼承人,我一點也不怨恨!還有,如果我當真是想要弄死三弟的話,他活不到今天,甚至……他也就沒有高宇這個兒子。”高驚權笑了笑道。
這中間有什麼淵源,我並不知曉,聽得挺迷糊的,但是高驚權說的話我相信!
如果他真的下殺手,我老爸在中海不可能混得起來,甚至,他和老屠後來藏匿於東城監獄,也不會有機會出來。
“哼……說你是逆子,你看看你現在做的好事,公然結黨營私,插手國內外份外的事務,這麼多年,你做了多少‘好事’。”我爺爺又冷聲道了句,語氣挺重。貞史腸亡。
“爲政者,如梟雄耳,當以成敗論!杯酒釋兵權,立業殺功臣,這類的例子還少麼?在中國,我是做不了皇帝,我也不是對權勢迷戀之人,但如果三弟願意,我樂意送其島嶼,甚至是一個小國家!”高驚權又道。
我草,聽到這話,我震驚的一塌糊塗,這尼瑪,高驚權真的牛逼到了這個地步,掌握島嶼,掌握國家……
因爲是高驚權與我爺爺說話,所以我一直沒有插嘴,但是我的心裡,卻翻江倒海,怎麼也無法平靜,然而高驚權卻緊接着說道:“其實,我覺得我是功大於過的,要不然,我還能活在這世上?他國之君,權勢滔天,這些對我來說,都不算什麼,我是無意爭奪高家家主之位,但是我兒子,卻要有心爭奪一番!另外,四瓶四圖,據我所知,有過半在高宇的手中,我也會掠奪。”
高驚權這麼一說,就等同於他們父子,跟我老爸還有我爭鬥了!
這人,說話還真是會繞彎子,口口聲聲說不在乎高家之位,卻說他兒子有力競爭,又要我手中的寶物,還不是給我們使絆子。
聽到這話,一桌子的人,沒幾個臉色是好看的,而高冷的身板,卻不自覺地挺直了下,甚至對我獰笑了下。
我倒是沒有什麼反應,涼薄卻一臉的不屑。
接下來,飯也沒怎麼吃,高驚權便走了出去的,高冷緊跟在了他的身後。
一是讓我和章慕晴敬酒,二是敬我爺爺,這高驚權大概是認爲,在場的其他人沒有資格跟他喝酒。
事實的確是如此,至始至終,他的雙目只是正視了我的爺爺,其他人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說話,走人,他表現的坦坦蕩蕩,沒有半點的作僞,就好像是在做最爲尋常的事情一樣。
只不過,跟着走出去的高冷,腳步剛跨過了門檻,身形又不禁停止了下來,對我道:“對了,高宇,外面似乎有一個你的老朋友,他現在應該來了!”
說完這話,高冷當即走人。
老朋友?我的心裡愣了下,但是我跟在場的人示意了下,跟着走了出去。
到了前堂外面的時候,看到那所謂的“老朋友”,我怔了下,是昆殺!
“高宇,有人託我送件東西給你,當是你結婚的賀禮!”昆殺出現在高家的莊園內,極爲不正常,但是他嬉皮笑臉的,一點的不自然都沒有。
說着,他走上前來,遞給了我一個盒子。
我在此的那些兄弟,都要與昆殺開幹,但是我阻止了他們,接過盒子,打開一看,我愣住了。
這裡面放着的,是一把蝴蝶刀,我用來刺瞎喬舒亞一隻眼球的蝴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