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我們面對的情況,與當初在俄羅斯赤塔軍事基地遇到的情況又很不一樣。
那個時候,有各種犯人來幫我們吸引注意力。而這次卻沒有!
更爲重要的是,我們面對俄羅斯人可以肆無忌憚的大開殺戒,但是這是我們祖國的軍隊,要說動真格,第一,我們心理上過不去,第二,我們不論出去出不去,必死無疑。
“高宇,情況有點不一般!你先走……”吳尚軒率先對我道。
說話的同時,他的目光,向着四處看去,他的偵查能力很強,在尋覓着可以逃脫的生路。
“說的什麼話呢,要走一起走!”我拍了下吳尚軒的肩頭對他道。
我知道。如果我真的將吳尚軒留在這裡,那我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他了,這一點,我怎麼能做到?
“不。高宇,你必須要先走,你和我們不一樣,南京軍區與你結怨很深,我們留在這裡不一定是生是死。但是你留下來。就算是不死,也絕對不會好受,很有可能,我們這麼久做出的努力,都要付諸東流。”李少傑竟然給出了與吳尚軒一樣的意見。
而另一邊的楊波,也狠狠地點了下頭,顯然。他們都已經將自己的生死給置之度外。
我的心裡,猛地怔了下,這種生死關頭的感動,是難以言表的,但是同時,我也有點生氣,草了,如果單純的因爲質問死人妖一個問題,就讓我的兄弟們擔負死亡的危險,就算是我安然無恙的活下去,我又怎麼能做到心安理得?
這個時候,李敏開口了,“鬼噓什麼,現在說這些是不是太早了點,又不是真的生離死別!你們都別看了,就從那走……”
說完,李敏就順着一個方向走去。
我們幾個大男人,在關鍵時刻,竟然不如一個女人來的沉穩,不禁都有些汗顏,但是,當我們看到李敏所走方向的情況時,我們都露出了無比震驚的神色。
我靠,李敏竟然是向着一溜部隊直直的走了過去,瘋了,真是瘋了!
但是沒有辦法,我們只得跟着李敏一同走了過去。
“樓上病房裡的人受不了內心的責問,想要鬧自殺,你們趕緊過去看看,我們還得回去彙報情況給龍王!”李敏神色自若的從這溜部隊跟前走過,還說了這麼一句話。
接着,她繼續向着外面走去,而那溜部隊的人,竟然對她,還有我們敬了個禮!巨廳何血。
這樣也行?我們一個個大眼瞪着小眼的,幾乎不敢相信這個事實,我擦,龍王的名頭實在是太屌了。
我們就這樣身體筆直,名正言順的走出了這個軍區,到了門口處都有點不清醒,恍如做夢一樣,實在是太令人詫異了。
“快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人只是知道病房裡出事了,卻不知道是我們做的祟,他們是執行任務的人,等會下達任務的人出現了,我們就沒那麼容易走掉了!”李敏開口道。
她這話,我們深表贊同,都不禁點了下頭,一齊跟着她向着車上走去,但是當車子開出門口的時候,我卻道了句,“等一下!”
“嗞--”車子一剎,發出了一句聲響,李敏剛想要問我什麼,而我則是將一張紙條遞了出去,對那站崗的人道:“等會若有人問我們的行蹤,你將這張紙條遞給他們。”
那名守衛筆直的給我敬了個禮,然後恭敬的將字條給收下。
我笑了笑,示意李敏繼續開車,而後,我們才迅速的離開這裡。
當駛離開軍區有一段不短的距離時,李敏纔對我問道:“高宇,你這紙條是你早就準備好的,那是不是意味着,你今晚的動作,你也摻雜着其它的用途在裡面?”
我有點想笑,你都知道了還問我?
不過我怕李敏生氣,只得順着道了句,“那紙條雖然是我準備好的,但是卻是我看準時機才交出去的,這件事非常的重大,甚至可以說,比來審問死人妖還要重,你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跟我們一起,額,你不會怪我事先沒有告知你吧?”
“哼……”李敏冷哼了一聲,眉頭緊緊地蹙在了一起,似乎在矛盾。
軍人的紀律一般都是十分的嚴格的,龍魂組織更是如此,我知道,李敏今天的動作,已經冒了很大的風險,如果不是爲了龍王,她斷然不會如此。
略微沉吟了,李敏直接下車,對我道:“你來開!”
看到她這幅反應,我的心裡纔有些放鬆下來,看來,這美女的個性雖然要強,但是也不是那麼難以相處。
我也沒有推搡,直接坐上了駕駛員的位置,向着我們很久以前去過的那個賭鎮趕去。
而且,爲了避免有什麼意外的情況,我將車子開的特別快,但是在路上的時候,我也跟車上的人說了,花雲帆與雪女就在那個地方,而我要做的,就是牽引南京軍區的人過去,然後讓他們對幹起來。
花雲帆的人在之前已經被我們乾的差不多了,就算是他重新糾集起一批人,又和雪女混跡到了一起,也鐵定不是南京軍區的人的對手,但是這件事,還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賭鎮,以前是高冷把玩的東西,而高冷與那些南京軍區的軍二代是哥們,再加上他背後還有個高驚權,這其中一切的一切,複雜的很。
“高宇,這件事要不要通知高驚權?”吳尚軒似乎察覺到我的意圖,當即對我問了出來。
“不用了,重頭戲一般都在後頭,現在雪女與花雲帆,還有南京軍區的人,都還不知道這是我玩的手段,就連我們也都不知道事情究竟會不會順着我們的意思發展下去,呵呵……真的鬧大了,高驚權絕對是不請自來的主。”我解釋道。
而我的心裡,也在思考一件事,我們之前在的死人妖的病房裡面沒有看到攝像頭,外面的人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的呢?
那只有一個可能,便是有人對我監視,但是我們出來的時候十分的隱秘,對方不確定我們有沒有來這裡。
對於這一點,我並不感到意外,吳尚軒率領的飛宇,甚至已經將眼線遍佈到了日本與俄羅斯,我的大本營附近有別人的眼線,實在是太正常了。
汽車一直在極速行駛着,爲了擔心事情有變,我還特地打了一通電話給王雄,令我欣慰的是,從他的口中,我得知,一切都還在掌控之中。
我又掛了一同電話到我們的大本營,鐵血營大多數人在中海英雄會總部,所以,這次我們主要出動的是撒旦訓練營的僱傭兵,同時還有我手下的一些中高層。
當然,如果是全部出動的話,我們才能立於不敗之地,但是那樣纔是最大的失敗,因爲這麼大的動靜,一定會敗露我們的行蹤,同時,還會給我們帶來不必要的禍端。
時間過得很快,當午夜時分,我們到達了賭鎮的外頭。
賭鎮的街頭顯得有點冷清,全然沒有我們上次到來時遇到的跑車啊富二代之類的,只有零星的店鋪還亮着燈。
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總覺得這個小鎮十分的陰森詭異,就跟拍恐怖片的街頭一樣,氛圍很沉重。
我將汽車停靠在一個隱蔽的地方,然後我們步行從村莊後面去與王雄匯合。
與王雄會面之後,他直接帶着我們去一處地點,我草,竟然就是上次去的那個鄉政府。
但是裡面靜悄悄的一片,我們根本看不出什麼端倪,我的心裡,既感覺到詭異,又有些心虛……
雪女與花雲帆,真的會在這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