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我多想,虎哥已經壞笑着向章慕晴走去,嘴裡還一邊賤兮兮地說着,“當然了,我王老虎也不是那麼蠻不講理的人,只要你肯陪我去唱卡拉ok,我就既往不咎了。”
麻痹,我就猜到這狗比打的這主意!說的好聽,唱卡拉ok,到了房間裡面,就等於讓他爲所欲爲了。握緊小刀,我在暗中死死地盯着他,只要逮到機會,我就撲上去,擒賊先擒王。
章慕晴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厭惡又恐懼,她終於忍不住罵道:“呸!你想得美!錢我已經給你了,你最好放我們走,我已經報警了。”
然而混混虎哥一點都不害怕,他戲謔地望着章慕晴,輕佻地勾章慕晴下巴,被章慕晴閃開,他貓戲老鼠一樣地說道:“報警?美女啊美女,你還是夠天真啊,你以爲報警就有用嗎?”
他說完了就打算硬來,伸出雙手,就要往章慕晴身上撲,看他的樣子,分明就是想抓章慕晴的胸。
wqnmlgb!草他大爺,沒法忍了,剛好逮到了機會,我握緊小刀,用最快的速度衝出去。
真是天助我也,他們都沒有想到會突然有人從角落衝出去,都愣住了,包括是章慕晴,她也是張大了嘴巴地望着我。
不是很遠,我一下子就衝到了混混虎哥面前,一拳揍在他臉上,他啊地慘叫了一聲,我並不停留,趁着機會,咻的一下貼身過去,反手箍住他的脖子,右手握刀架在他喉嚨上,大聲喊道:“都他媽別過來,不然老子就捅死他!”
他們很緊張地圍了上來,緊緊地包圍住我們,紛紛兇惡地叫喊着:“你他媽是誰?快他媽放開虎哥!”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找死是不是?!”
“草!大家衝上去弄死這個小逼!”
倒是這個虎哥,他比較淡定,冷冷地說:“你是誰?也是章有信這小子的人?”
我沒那個功夫想章有信是誰,緊張得心肝撲通撲通地跳,才一會兒,我就已經汗流浹背了,死死地箍住虎哥,能很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握住刀柄的右手在輕輕地顫抖着,把虎哥的喉嚨劃破了皮膚,滲出絲絲鮮血。
“你他媽管老子是誰!”我吼了一聲,大聲道:“不想死的話,就別反抗,放過他們兩!不然,不然我就捅死他!”
章慕晴在我後面喊了一聲:“高宇!”
我回頭一看,她很擔心又很感激地看着我,眼神閃爍着,足夠讓我認爲值得了。
“走吧,快走!”我對她微笑了一下,一邊緊緊地箍住混混虎哥,一邊喊道。
可是我話音剛落,虎哥就罵道:“不許放走他們!你他媽捅啊,我倒要看看,你一個高中生敢不敢捅!”
草,這煞筆是逼我上梁山,真看死我不敢對他怎麼樣了!
隨着他這話一說完,他的幾個小弟就迅速地圍了上來,個個都虎視眈眈地望着我,而被我挾持的虎哥更是囂張地說:“捅啊,草泥馬的,捅不死老子老子就乾死你!”
說不緊張說不慌張那是假的,汗流浹背,衣服黏在皮膚上,很不舒服。
我更加用力地箍住虎哥的脖子,大聲地罵道:“草,草泥馬!你他媽別逼我,別以爲老子真的不敢捅你!你們都給我閃開,不然我就捅他了,艹!”
虎哥不知道狗急跳牆的道理,他還喊:“上,抓住他們,一個都不許……啊!!!”
我艹他大爺的,老虎不發威就當我是史努比,我迅速一刀插在他大腿上,然後飛快地拔出來,重新架在他脖子上,嘶吼道:“草泥馬!來啊,有種就上來,大不了就大家抱着一起死!”
虎哥大腿被我捅了一刀,嘩嘩地在流血,痛得他在掙扎狂叫,這傢伙力氣很大,我差點就被他掙脫了,左手用力地箍住他脖子,同時小刀刀刃在脖子上劃開了一條血痕,大聲道:“你他媽再動一下,老子就割斷你喉嚨!”
他這下就不敢再動了,身體在瑟瑟發抖,也不知道他是痛,是害怕,還是因爲憤怒。
“快叫他們閃開!”我又喊了一聲。
虎哥這次就不敢再裝逼了,他大聲吼道:“閃開,都他媽給我閃開,放人!哎喲,媽的,疼死老子了。”
可是讓我着急的是,章慕晴這個傻妞竟然站在原地不走,傻傻地望着我,“高宇,我走了,那你怎麼辦?”
其實我這人不是那麼容易感動的,但今晚卻讓章慕晴給感動了兩次,想想都有點不可思議。
不過現在不是適合感動的時機,我趕緊說:“我沒事,你帶你弟弟先走,我很快就出來了。”
章慕晴最後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並且很真誠地說了一句:“高宇,我會記得今晚你爲我做的一切。謝謝你。”
說完,她直接牽起她那已經嚇尿的弟弟的手,擰頭就走。
親眼看着她安全離開,我心裡輕鬆的同時,又感到了失落。由不得我多想,現在還有更加糟的情況等着我去處理。可不是麼,一堆混混包圍住了我,對我虎視眈眈,恨不得馬上就衝上來乾死我。如果我不是威脅着他們老大的話,那我現在早就已經被他們按在地上摧殘了。
虎哥還算淡定,他忍住疼痛地說:“現在他們走了,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我笑着說:“你當我是傻瓜嗎,現在放開你,你會放過我嗎?”
“你!”虎哥氣急敗壞地說:“我艹你全家,你小子最好別近寸進尺!我答應你,放開我,我不爲難你,放你走。”
我不屑地切了一聲,把精神集中到了極點,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挾持着虎哥,慢慢地向門口走去,準備開溜了。
這羣混混在不斷地吆喝,威脅我嚇唬我,我沒管他們,逃出這個鬼地方纔是王道。
然而有時候就有這麼倒黴,都眼看要成功了,我已經溜到門口了,就在這個時候,出問題了!
是這樣的,他們混混逼得很緊,我着急了,握緊手裡的小刀向他們揮了幾下,嚇唬他們,“都給我站住,誰再上來,我就……咦,怎麼刀輕了這麼多……我草!!!”
我說刀怎麼輕了那麼多呢,低頭一看,頓時就傻逼了,刀身竟然掉到地上去了,發調皮地打了幾個滾,發出當的聲音。
他們也愣了一下,我趁這個機會,趕緊推開虎哥,使出吃奶的力,趕緊往外跑,往死裡跑,不然的話,讓他們抓住了,肯定被揍得半死不可!
我纔剛跑,後面就傳來了虎哥瘋狂咆哮的聲音:“草!抓住這龜兒子,我要弄死他!哎喲媽的,疼死老子了。”
聽到後面急促的腳步聲,還有各種吆喝聲,我根本就不敢擰頭看,拼命地跑。
可惜,我還是跑不過他們,因爲前面也衝出來了兩個混混,拿着板凳,向我砸來。我只感覺自己的頭皮都發麻了,板凳就往我頭上飛來,要是被砸中了,那就完蛋了,我下意識就把頭一縮,堪堪閃過了這個歹毒的暗器,頭髮被擦中,咻的聲音,我整個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完蛋了,前有狼後有虎,我今天就是插翅都難飛了。
當然了,就算插翅難飛,我也要飛一把,坐以待斃並不是我的性格。所以我就拼命地跑,在這大廳裡面不斷地跑,而他們則是不斷地追。他們不夠我靈活,有好幾次差點抓住我了,都被我逃掉了。不過我也付出了不少代價,在逃的過程中,捱了好幾拳幾腳,疼得我齜牙咧嘴。
終於衝到了三樓的窗戶,我狸貓一樣嗖的一下竄了上去,回頭大聲叫道:“你們別過來,不然我就跳下去!”
他們全部圍了上來,不過卻沒有上來,而是貓戲老鼠一樣地看着我,已經包紮好的虎哥走上來,很怨恨地望着我,“跳啊,你他媽有種就跳啊。不跳你就是我孫子,艹!”
我往外看了一下,真的好高,七八米高,還是水泥地,要是跳下去的話,狗腿非得摔斷了不可。
吞了吞口水,媽的,死就死吧,跳下去還有一線生機,如果不跳的話,那肯定就是死路一條。與其被他們侮辱毆打,我寧願摔死!
就在我準備閉眼,啥都不管往下一跳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從門口傳來一個聲音:“高宇,別跳!”
我回頭一看,傻逼了,她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