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的婚禮在歡樂的氣氛下進行着,瓜子笑得很開心,陳淑涵笑得很幸福。恭喜這對新人,他們終於修成了正果。
在我眼裡,陳淑涵和張穎二人的人生軌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像是陳淑涵和阿玲一樣,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結局,不同的人也有不同的命運。張穎說得對,人固有一死,但爲什麼不好好的活着,死亡總歸是要來臨的,爲什麼不在死之前好好的享受生活,和愛的人在一起呢?
陳淑涵的笑容給我太大的信心能夠更好的活下去,我們沒必要整天都把死字掛在嘴邊,死亡是必須的,但不是現在。
我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酒香入胃,暢快淋漓。
一切似乎都安靜了下來,阿玲,悅悅,張穎,一個接一個的人在我面前出現又消失,最後永遠的消失在了我的生命裡,她們人不在了,但是卻給我留下了太多的回憶。
我回到了座位上,看着瓜子的臉上泛着紅光,覺得很滿足。
山炮和大炮二人也坐了下來,我們三人碰了碰手中的酒杯,互相干了。
“沒想到瓜子命那麼好。”山炮感嘆。
大炮也說:“是啊,瓜子有福了。”
我說:“這是瓜子應得的,瓜子對新娘子不錯。”
山炮和大炮點點頭。我們都知道瓜子是什麼樣的人,他在大事上沒有是主見,但對女人卻非常懂得如何心疼人。他是一個外表強悍內心靦腆的男人,也是一個容易爆發的男人。這就是男人的血性和愛。
我們都認爲瓜子在這個故事中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時,卻讓他娶了一個如此漂亮的新娘子,這也證明着命運並不是我們所說的那樣無法琢磨,好人始終是好人,好人始終會有好運的。
當我們在感嘆社會不公,憎惡他人對自己不好的時候總是抱怨他人而從來沒有思考過自己是否有什麼過失,我們總是喜歡把目光聚集在別人身上而不知道審查自己,這就是自私。瓜子不懂得什麼叫自私,他能抱得美人歸,這就是他的命。
萬事萬物都有它存在的道理,任何事情都有相輔相成的配套品,不管是什麼它都能
在這世界上找到相互依附的關係,我在感嘆瓜子命中有此女的同時也在感嘆張穎的做法太過極端。
在看着陳淑涵美滿幸福的和瓜子生活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張穎跳出那個圈子,真的找一個好男人嫁了,那是否會有比現在更好的結局。可是她的愛又是那麼的濃厚和直接,我又無法評價張穎的愛就是錯誤的,因爲從張穎的角度來說,她只愛一個人,並沒有愛很多人。
我不會用張愛玲筆觸來緬懷張穎,但我心裡總在想張穎就這樣走了,是否值得可惜。
塵歸塵,土歸土。
生活還在繼續。
我和山炮及大炮三人喝的酩酊大醉,連鬧洞房的機會都沒有了。我的腦海裡只有昨天晚上的記憶碎片,好像是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就倒在了牀上呼呼大睡。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一個人鑽進了我的被窩,那我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脫了下來。我不知道那是誰,但好像是雯雯,我一下子抱住了她,在她的脖子上猛親。
她溫柔的迎合着我,緊緊的摟住我,嘴裡發出久違的呻丨吟。
“雯雯……”
隔天的陽光從我的窗戶上射入進來,在牀上形成了一個和窗戶一樣大的光斑。
我的衣服被整體的疊好放在牀位的沙發上,而我則赤身裸丨體的躺在被窩裡,身邊還躺着一個女人。
我看了看她,聞到了熟悉的髮香和熟悉的呼吸聲。
她轉過身來,脖子上有幾道淤痕和一個牙印深深的印在我的眼簾中。
“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問,“怎麼不通知我去接你?”
“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喝醉了。”她說,“你是不是想我?”
“是的。”我忽然摟住她說。
她投入我的懷裡,說:“知道你很想我,昨天晚上你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真的嗎?”
“真的。”她甜美的笑了笑,“叫了很多次,可以說你一直都在叫。”
“你脖子上是我咬的?”我問。
她白了我一眼:“要不然是誰呢?”
是的,要不
然是誰呢,雯雯,你回來了,真好。
我想起來昨天晚上半夜鑽進我被窩的人就是雯雯,她從澳洲剛回來,就見到我酩酊大醉的樣子。我是否應該慶幸我有這樣的一個女人在照顧我,而不是想徐志勇那樣。
我擔心我會突然死去,但我不擔心我孤獨的死去。
我看着雯雯柔滑嫩白的肌膚,忍不住又把她壓在了身子底下…………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雯雯起牀穿好衣服去開門,服務員來叫我們吃飯。
瓜子新婚,已經不在這裡住了。
餐桌上只有我和雯雯。
“聽說發生了很多事。”雯雯說,“你是不是因爲這個才喝醉了?”
“對不起。”
雯雯拉住我的手:“都怪我,我應該早點回來的,這樣你就不會寂寞孤獨了。”
“我想你。”我說。
雯雯放下筷子,坐在了我的腿上,吻了我。
“我也想你。”
我們相互依偎,彼此再也不想分開。
“你學習好嗎?”我問她。
雯雯笑着說:“其實我學的是形體,這些掌握好方法之後就要自己練了,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不習慣那邊的環境和風俗,想回來。”
“那你學業怎麼辦?”
雯雯說:“我就在附近找一傢俬教學吧,好嗎?我不想離開你。”
“好。”
“我……愛你。”
“我也愛你。”
我說了我愛她,我知道我一直都在爲老仇的事而耿懷,我擔心老仇不同意這門親,但是老仇已經魂歸大地,我想他不會反對的。
我是他的戰友,是雯雯的叔,可是愛情雙方需要分得那麼清嗎?
愛就愛吧,就像張穎那樣,勇敢的愛,愛到生,愛到死。
“我爲你跳一支舞蹈吧?”雯雯忽然說,“我學了一個舞蹈,想第一個跳給你看,叔,你可不許笑話我。”
“好。”我答應着。
雯雯脫下了鞋子,赤着腳在地上旋轉了起來,她的舞姿有些生硬,但依然很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