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炮不太滿意我的回答,認爲我是在開玩笑,其實我沒有心情和他們開玩笑,這個時候我最想要的是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回去陪着雯雯和悅悅。我想找一個理由離開,可是實在想不出什麼不得罪朋友的理由。反過來我又想,這些朋友得罪了又能怎麼樣呢。
“瓜子,我累了,先回去,你呢?”我打算拉着瓜子和我一起走,如果可以的話。瓜子猶豫了一下,沒回答我。
我說:“要走一起走唄,你坐在這裡幹什麼?”
山炮很不高興,說:“齊瑞,大家出來玩,有你那麼掃興的嗎?”
大炮也跟着說:“是啊,齊瑞,別這樣,大不了我們換個女的。”
“女人不是說換就換的。”
“你別在這裡裝清高了行嗎?”山炮忽然站了起來,“齊瑞,我他媽的早就看你不舒服了,怎麼就你那一套一套的管用,我們說什麼都不行,你是不是就是不願意和我們在一起玩怎麼的?”
“是!”我斬釘截鐵的說。
山炮忽然推開我,走到了糖糖旁邊對那個男人說:“這女的今晚我帶走。”
山炮的行爲在他人身上幾乎很少發生,人都是要面子的,沒有幾個男人會在這個時候爲了一個小姐而和朋友撕破臉,我不知道山炮的心裡究竟在想什麼,但是他在大炮之後開始跟我作對。
這些都是爲什麼?
糖糖驚訝的看了看山炮,然後轉過身來看了我一眼,我對她搖搖頭。她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暫時不動聲色。而旁邊的那個男人在衆目睽睽之下被別人公然搶奪自己的女人,在面子上掛不住的她頓時就和山炮急了起來。
兩個人打得不可開交,那個文質彬彬的男人壓根就不是山炮的對手,在膠着狀態只持續了幾秒之後,文質彬彬的男人就被山炮放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警察很快來到了現場,把我們幾個人控制了起來,涉事人糖糖也沒有例外。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糖糖被連帶着送到了警察局。
警察見是我,態度好了幾分,見是山炮,態度差了幾分。
警察很爲難,但很快就弄明白打架的緣由,因爲警察一眼就認出來糖糖是誰。
“各自給各自的家人打電話。”警察說,“讓家人夠來領你們回去,每人交五千塊前罰款,以後別再瞎找女人!組建一個家庭容易嗎,非要找這
種不三不四的?”
糖糖無所謂,她已經被人說過無數次這樣的話,多說幾次不會死。山炮說:“我沒老婆,父母不在身邊,罰款我現在就交。”
大炮爲難的問我:“怎麼辦,有認識的人沒,我可不能讓我媳婦知道,否則完蛋了。”
我決定救一救他,因爲我還得把瓜子弄出去。
糖糖更沒有事,我們只是交了罰款,最後在我的斡旋下,我們都從警察局走了出來。
當我們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雯雯和悅悅都來了。
見到了雯雯,大炮的眼睛裡又開始放光。我知道,大炮對雯雯還有意思,曾經她們之間發生過的那些事情還沒有讓大炮完全忘記,甚至大炮可能把這些事情都對山炮講了。
事實上,大炮真的講了。
我對雯雯和悅悅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雯雯看了一眼糖糖,拉着我的手說:“回家。”悅悅一句話都沒有說,也挽着我的手一起往回走。我回頭對瓜子說:“去我家?”
瓜子猶豫了一下,點點頭。
山炮在我們身後大罵,大炮在旁邊沉默。
兩個女人見我又帶了一個朋友回家,紛紛放開抓住我的手,瓜子在我的身後看着,不說話。我把瓜子叫過來說:“瓜子,和我做朋友累不累?”
瓜子很猶豫,想了半天才說:“齊哥,山炮他們怎麼了?”
瓜子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以問題回答問題,他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糾結,但是他的心裡很清楚,我們當中誰更能交朋友,他只是不說而已。在他的心裡有一個明顯的小算盤。
“不知道。”我說,“我就是因爲猜不到他們心裡在想什麼了,所以才覺得可怕,朋友不應該做成這樣的,不是應該好好相處的嗎?”
“齊哥,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瓜子說。
“你說。”
“齊哥,山炮和大炮兩個人在部隊的時候就混在一起,兩個人從沒幹過好事,這點我知道,但是我們都是戰友關係,別鬧得那麼僵,事情能過去就過去了,大家以後還是要相處的,大炮雖然上次沒有請你,但是我知道大炮也是很無奈,最後不是補上了麼?”
“瓜子,有些事情你不能只看表面,我知道你都是爲我好,咱們兄弟之間不說假話,我知道你在酒吧的時候一直都沒說話但是你心裡特別
明白我們都在做什麼,我知道,我清楚我也明白,瓜子,謝謝你還拿我當兄弟。”
“我無所謂的,我本來就不招人待見。”瓜子看了看雯雯和悅悅,“我還是去住賓館吧。”
“瓜子!”我把瓜子叫住,“跟我走,我有地方讓你住。”
我帶着瓜子和兩個女人向停車場走,這時候天已經快亮了,就在我們要去取車的時候,糖糖追了上來。
我很奇怪她爲什麼也追上我。
糖糖看了看雯雯,然後纔對我說:“齊哥,我有幾句話要對你說。”
“就在這裡說吧。”
糖糖想了想,說:“謝謝你第二次救我,上次的事情對不起,我再一次爲你道歉,我走了。”
糖糖就扔下了這麼一句話,雯雯聽了立即生氣的說:“就他媽你有理,還道歉,道你奶奶的歉。”
悅悅在一旁拉着憤怒的雯雯,讓她別說話。
我心裡很亂,不知道是不是我在某個地方做錯了,而讓我身邊的朋友都不能好好的相處,如果我做錯了我一定改,但是我就是不知道我究竟錯在什麼地方。
也許是我真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本質究竟在哪裡。
當我沉思的時候,瓜子忽然說:“齊哥,我還沒有說完。”
“唔,你說。”
“你身邊的女人太多了,所以遭人嫉妒。”瓜子說。
“這算不算一個我該躲避的理由?”我問。
瓜子不懂我說什麼,想問,只聽悅悅說:“好了,不管什麼樣的人,在別人眼裡都是有好有壞,你管不住別人的嘴的,回家吧,這位是瓜子吧,我是悅悅,是齊瑞的朋友,她是雯雯,你們應該都認識,今晚你去我的酒店去住。”
瓜子點點頭,說了句謝謝。我把車子開回了酒店,到了房間裡鑽到衛生間猛抽了幾支煙纔出來,雯雯見我出來了,嘟着嘴說:“怎麼又和糖糖那個搔女人混到一起去了?”
我把事情的經過再一次解釋了一次,雯雯說:“我不該問你的,但我就是不舒服。”
我說:“你該問的,我也該說的,只是巧合。”
雯雯說:“你去悅悅姐哪住去,我這幾天來好事了。”
“我就在這裡睡。”
“不行。”
“我就不走!”
“你討厭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