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會氣死的!”東方州鼎笑道。
“那也是被你氣死的,嗯,他要是真的氣死了,豈不是正如了你的願?”楊慕羽輕輕的道,楊鐵走的時候偷偷的傳音告訴過他,可以和東方州鼎結交,而且,酒席上東方周都已經明確的表態,他與他家老大、老三的關係很不好。
知己知彼,才能夠百戰百勝,楊慕羽自然得趁機和這個東方州鼎攀個交情,套套東方家的老底。
而且,這位東方家的老二爲什麼和老大、老三不和,楊慕羽輕易就猜到了原因,以前在穆鑫小鎮住着的時候,鎮子上最有錢的就是張老頭,那個張老頭生了兩個兒子,而這兩個兒子在老子死後,還沒有下葬,爲了掙家產就吵得天翻地覆,那時候他雖然年幼,但也記憶深刻。
一個小富之家,爲了微薄的家資兄弟都會反目,何況是東方家這樣的大家族?東方州鼎想要取得繼承權,就得幹掉頭上的老大。
“楊公子果然是聰明人!”東方州鼎低聲笑道,“不過,你得小心點防着老大,他可不比老三是豬腦子。”
楊慕羽點頭道:“我看着他腦袋也長蟲了!”
出了月樓,走不了幾步就是銀鉤賭坊,如今花燈初上,水月相接,臨海自然別有一翻風趣,無數的賭客、或者是玩樂看熱鬧的,都向着銀鉤賭坊涌了過去。
“這裡白天很冷清,晚上卻的出奇的熱鬧,幾乎夜夜都是通宵達旦。”東方州鼎介紹道。
“看樣子你沒有少在這裡砸銀子啊!”楊慕羽笑了笑,東方州鼎對這裡似乎是非常的熟悉。
“我手氣不怎麼好!”東方州鼎哈哈一笑,引着楊慕羽向裡走去,“這裡除了賭坊,還有一個好去處。”
“哦?”楊慕羽笑問道,“還有什麼去處?”
“銀鉤賭坊水月院,那可是銷金尋歡的好出去!”東方州鼎笑道。
楊慕羽多少有點明白他口中的水月院是什麼地方,笑問道:“就是你剛纔說的,那個什麼蘭姑娘唱曲子的地方?”
“對!你有所不知,聽蘭姑娘唱得一首曲子,那可非得有天大的運氣。”東方州鼎輕輕的笑着,隨即賊兮兮的附在他耳邊低聲道,“我來這裡多次,也就聽過蘭姑娘唱過一次曲子,而且,不怕你笑話,我還是借了別人的光,躲在房外偷偷聽的。”
楊慕羽一呆,這蘭姑娘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連東方家的二公子都不買賬?一個青樓女子怎麼有如此的傲氣?
“這蘭姑娘是什麼來頭?”楊慕羽笑問道。
“具體我也不清楚,她是三年前來到這裡的,然後在水月院掛了牌子,第一次登臺,就唱了一首曲子,從此豔名遠播,但說來奇怪,她從來不受金銀之禮,一個月一次,盡出些刁鑽古怪的題目,有人答對她的題目,纔有幸獲得她唱上一首曲子,也只是隔着簾子,連人都見不到。”東方州鼎說到這個蘭姑娘,不禁心有嚮往。
“這蘭姑娘倒也奇怪的很,只是那青樓的嬤嬤,難道就容得她如此放肆得罪客人?”楊慕羽不解的問道。
以前隨着父親走南闖北,雖然自己從來沒有去過青樓,但多少也聽聞過一些青樓中的傳聞,對於青樓老鴇逼良爲娼的勾當,他委實鄙視不屑得很。難道說,這地方的青樓居然如此的寬宏大量,老鴇不逼迫姑娘接客?
東方州鼎微微詫異,他原本以爲楊慕羽年齡尚小,絕對不瞭解青樓之屬,原本想要逛他進去後看着他亂了手腳方寸,再慢慢的套他的話,可是如今聽來,他表面上看着雖然年幼,卻絕對不是懵懂孩童,倒是糊弄不得。
當即點頭笑道:“哪裡啊!這青樓的姑娘也分兩種,一種是青樓自己買下來的,這些姑娘大都是窮苦人家的女孩子,或者就是人販子拐騙而來的女孩,青樓的嬤嬤手裡捏着她們的賣身契,自然是聽憑她們揉搓;另一種就是向那個蘭姑娘一樣,是掛牌的,她們是自由身,今天在水月院掛牌,明天不如意,可以帶着丫頭捲鋪蓋走人,青樓的嬤嬤是一點法子也沒有的。”
“原來是這樣!”楊慕羽點頭,心中卻是好奇,好好人家的女孩子,既然是自由身,怎麼甘願混跡青樓這等場所?
“所以啊,這蘭姑娘傲得很,水月院的嬤嬤也只能聽着!”東方州鼎解釋道,“更何況,很多慕名而來的尋歡者,見不到蘭姑娘,總會照顧別的姑娘生意吧?所以,一般來說,有名的青樓遊姬,還是非常受歡迎的。”
楊慕羽更是對那個蘭姑娘升起了濃厚的興趣,隔了半晌才問道:“倒不知道,這蘭姑娘都是出的什麼題目?”
“難道楊公子也想要一親芳澤?”東方州鼎打趣笑道。
楊慕羽倒沒有放在心中,淡然道:“我只是好奇,一般來說,青樓姑娘圖什麼?還不都是金銀謝禮?她不圖金銀,只求飽學高士,豈不讓人好奇得緊?”
“等一下我們過去看看,要是楊公子能夠解得了她的題目,自然就有機會見到這位蘭姑娘。”東方州鼎笑道。
東方靈鼎跟隨在他們兩人身後,聽得老二不斷的向楊慕羽介紹青樓女子,不禁眉頭越皺越深。而鬼僕聽得東方州鼎居然引誘楊慕羽去逛青樓,一張臉更加陰鬱難看。
兩人說話之間,已經到了銀鉤賭坊的門前,早就有夥計迎了上來,眼見兩人衣着華貴,人物俊美不俗,忙着躬身陪笑道:“兩位公子請,快裡面坐!”
楊慕羽看着夥計揭開玉竹簾子,和東方州鼎一起走了進去,迎面就聽得一陣亂糟糟的喧譁聲,一時之間並能聽得清楚說什麼。
同時,鼻子裡問道一股薰煙味和女人的胭脂味兒,夾在一起,實在是不怎麼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