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拓容與官平雲潛到神女大營中,見星火黯淡,軍兵大都已經休息。官平雲道:“不知道神女的大帳在哪裡,我們抓個人來問問!”
繞過巡邏隊伍,偷入一個營帳中。見營帳中斜躺着三個人。安拓容閃進去,短刀摸到一個青龍衛脖子上,輕輕一抹,便割下頭來。官平雲也暗暗解決了一個。
安拓容走向另一個,伸腿踏住他胸口。在他發聲呼叫前捂住了嘴巴,短刀架在他脖子上,在他耳邊低聲道:“神女帳營在哪裡?”
那青龍衛掙扎兩下,道:“在……在中間最大的帳營。”安拓容短刀一抹,也放光了血。與官平雲偷偷向中營潛去。
兩人潛到中營,見一個帳營中仍點着燈。兩人互視一眼,一人前一人後偷偷的潛過去。偷往帳中一看,只見帳中雖點了燈火,但人早休息。一個女子斜臥在一邊,已經睡熟。
安拓容大喜,也不想有沒有計。潛到女子身邊,抽刀便刺。他刀口刺入女子胸口中,才翻過她的身體,一看之下,不禁變色道:“不是神女!”
這時,外面有人哈哈大笑道:“安拓容,官平雲,你們中計了!放箭!”箭火疾跳。安拓容、官平雲大驚,揮起短刀滾出大帳。他們來時只爲刺殺,只攜帶着短刀,短刀不擅長揮擋。被利箭一照,便已受傷。安拓容叫道:“快走!”與官平雲向後衝去。
哪知四處早佈滿了伏兵,他們衝到東,便有衆多青龍衛挺槍刺來,衝到南也有青龍衛放箭。殺了一陣子,已身受重傷。
安拓容伏地滾到一個大帳後,恨道:“此番要死在這了!”官平雲暗道:“我們來刺殺她爲什麼她會知道?難道有內奸?”但此時也無暇多想,提起短刀衝殺過去。
神女站在火光下,臉被照得通紅。厲聲道:“這兩個人絕不能放過!”青龍衛將四下都圍住了。
程問曉與孟詩雨到得營前,見前面軍士噪鬧,呼喊着要抓捕官平雲、安拓容兩人。各自大驚,互對一眼,均想:“他們刺殺失敗了!”
程問曉道:“快去救他們!”孟詩雨拉住他的手,道:“且先別去……我們去燒她糧草。”程問曉一喜,道:“是。”往營後潛去。
兩人本就位絕世高手之列,更何況此時神女帳中軍兵都去抓捕官平雲、安拓容兩人。只暗殺了兩名青龍衛便潛到糧草安藏處,放開大火,呼呼的燒了起來。
程問曉大聲高叫道:“糧草燒了!糧草燒了!他們來劫糧草了!”四處大聲吼叫。衆青龍衛聞言大驚,急往後面救火。
有的報告給了神女。神女駭然色變,道:“不好!我們中了他的調虎離山之計了!”急叫人往後帳去救火。
他們人一走,官平雲、安拓容壓力大減,躲在帳後喘氣。突然旁邊衝出一人,道:“快走!”官平雲見是教主與程問曉,鬆了口氣,與兩人潛了出去。
回到小雁山上,官平雲、安拓容一起跪倒道:“屬下有罪,刺殺失敗,若不是教主來救,此次絕難活命。”
孟詩雨搖頭道:“刺殺成功與否也屬天命,只是爲什麼神女知道你們要去刺殺她呢?”苦思無解。
另一邊裡,神女救得火來,又發現官平雲、安拓容跑了。氣得臉上發青,咬牙恨恨道:“定是程問曉來了!程問曉,你會讓人來刺殺我,難道我便不會嗎?”
此次刺殺失敗後,程問曉知道神女帳前防守定然會更嚴,也不再想去刺殺。但知那晚安拓容、官平雲失敗,山上定有內奸。他自思道:“這內奸會是誰?難道是曹威……又或是上官順?還是其他人?我讓他兩人去刺殺神女,知道的人可不少……到底會是哪個呢?”此後大事只是暗地來囑咐。
約莫又過了半個月。一天小雁山登雲峰上忽然冒起火了,不少人大聲吵叫着。程問曉正在山上練功,聽到吵聲,往登雲峰去。見峰上圍着不少人,道:“在這裡吵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旁人見盟主來了,忙讓了開去。有人道:“盟主,張舵主抓到一個叛賊!正要處理了呢!”程問曉道:“叛賊?是誰?”走到登雲峰中間的望月臺。
只見張正清站在中間,臉上如蒙寒霜,對着一個跪在地上的男子厲聲喝道:“王文欽,你還想跑嗎?”
王文欽被兩個高手押住,大叫道:“我什麼時候要跑了?張正清你休想往我身上潑髒水!”張正清冷笑不已,從他身上搜出幾樣東西,卻是孟詩雨爲程問曉製作的盟主令箭。
張正清道:“這是什麼?”王文欽啞口無語。張正清冷哼道:“盟主令箭,若無盟主命令,無人能動。你偷盟主的令箭去做什麼?”
王文欽道:“我……我沒有偷……你……你……”
程問曉走出去,眉頭一皺,道:“發生什麼事?”張正清向程問曉抱拳道:“盟主!王文欽私上雁樓,將你的令箭盜走了,屬下正要將他處死。”
王文欽大叫:“盟主,冤枉……我沒有盜走令箭……”張正清冷笑道:“那這令箭你是怎麼有的?大夥可看得清楚,是從你身上搜出的。難道是令箭自己跑進去的?”恭恭敬敬的將令箭還給程問曉。
王文欽道:“這……這……”張正清道:“還有,你私上雁樓做什麼?”
“活命閻羅”王文欽仇家不少,此時也聚在峰上,見他行跡敗露,都不禁興災樂禍起來。周尚玉笑道:“王文欽,你敢私上雁樓,盜走盟主的令箭……哼哼!此次看你怎麼狡辯!”
張正清道:“盟主,我看此人鬼鬼祟祟偷上雁樓,便跟了上去。果見他偷了盟主的令箭,便令人將他擒下。”王文欽道:“你……我……盟主,我沒盜旗……我……”程問曉揹負着手,沉默不語。
張正清冷笑道:“來人,把他擡下山,放上風箏!”王文欽聽到“放上風箏”四字,不禁嚇得臉色慘白,渾身無力。這放風箏可非尋常的放風箏。而是將人當作風箏放。做法便是取長勾鐮刺入人的肚子,轉上幾圈,將腸子勾住。再將人當風箏放到天空,使人受盡折磨而死。
左右有人抓住王文欽,便要下山行刑。程問曉突道:“慢。這令箭是我讓王文欽去拿的。”
張正清愕然,道:“這……”程問曉微微一笑,道:“是我讓他去拿的。只是讓他保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