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很理解此刻溫靈的感受。
因爲這些他也經歷過。
紅的時候到處是誇獎的聲音，可是一旦有了負面新聞，資本們看到的只是利益，原本對他笑臉相迎的資本市場，馬上現實的瞬間變臉。
對家也正是抓住了這點，纔會在網上利用輿論帶節奏，那些惡意評論的有得是不明真相的鍵盤俠，但是大多數都是水軍。
但是資本不管是不是水軍，他們只看藝人對他們的產品有沒有好處，如果對他們的產品有影響，就會殘忍割捨。
當初林雨就是在紅了以後作什麼都有人防爆，到處搜尋他的黑料，也是因爲一些原本沒什麼的問題，最終發展到無法收拾的地步，當初他的經紀人還沒有現在的歐小娟業務能力這麼強。
他自己年齡也很小，根本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以至於徹底影響了星途，再後來就沒有後來了，十年的沉寂，然後就是現在的世界......
歐小娟繼續說着溫靈最近的種種遭遇。
溫靈的商業活動被取消了，原本看重她給她遞本子的片方也不再用她了。代言的廣告牌紛紛被換下，產品鏈接也被取消。
林雨除了一聲嘆息也沒辦法爲溫靈作什麼。
讓他意外的是，這些都已經持續一個月。
一個月的時間裡溫靈東躲西藏不敢出門不敢看報道，只能把自己藏起來，歐小娟也吩咐錢宇不要讓溫靈看網上的評論。
會在網上對人惡語相向的，除了絕大部分水軍，就是一些在現實生活裡沒有任何心理寄託的屌絲鍵盤俠。
他們因爲在現實生活中太過弱小，情緒無法發泄，只能在網上排解，因爲在網上罵人不需要承擔後果，而在現實生活中，他們不敢。
林雨雖然跟溫靈寫過歌，但是跟她並沒有到主動聯繫的地步，如果是溫靈主動跟林雨聯繫，他一定會真誠的勸慰，但對方沒有主動聯繫林雨，他萬萬不會主動的去找溫靈。
關係沒到那個地步。
歐小娟繼續說道，“下個月就是《完美聲音》，我想讓溫靈去參加，歌手就是靠歌聲說話，其他的不應該也不需要在意。”
歐小娟語氣堅定，她作爲盛空的大家長愛惜每一個手下的藝人，特別是靠實力事業有了起色的藝人。
溫靈各方面都很優秀，她不希望溫靈剛剛開始走上坡路的事業戛然而止。
而且那些溫靈 現在的處境，一看就是有人故意爲之，別人越是不希望我們紅，我們越是要紅給他們看。
這些根本沒有觸及到藝人原則的問題就不是問題，誰沒年少輕狂過，哪個老百姓沒有在自己的社交帳號裡抱怨過，素人時期的言論根本不能太當回事，況且溫靈當時只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
歐小娟這次給溫靈爭取到《完美聲音》的資源也是費了很多心力。
畢竟最近溫靈的風評特別不好，沒有一個好的路人緣，對於這種比賽類節目特別難。
歐小娟堅信溫靈的實力，並且巧妙和電視臺說道：難道節目的熱度就只有正面的嗎？負面的熱度不是熱度嗎？
沒有人願意做那個提供負面熱度的人，但凡可以，大家都想光明正大的紅，但是歐小娟沒辦法。
如果不這麼說，《完美聲音》根本不願意請溫靈去。
節目組都很現實。
根本不用歐小娟明說，林雨也知道她爲了溫靈爭取這個資源花了多少功夫。
“需要我做什麼？”林雨直截了當的說道。
歐小娟激動的拍了下桌子，她就知道林雨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我需要你幫她把要演唱的歌選好。”歐小娟停頓片刻，“這可能是她最後的機會了。”
林雨心中對歐小娟又有了新的認識。
她不是溫靈的經紀人，其實本不至於這麼幫溫靈，如果說因爲她是盛空的首席經紀人，是整個盛空的大家長。
可是盛空那麼多藝人呢，當紅的都管不過來呢，哪還有時間管剛紅起來就可能衰下去的小人物啊。
可是她管了。
而且還管的這麼徹底，動用自己的關係爲溫靈拉資源，又以私人名義找林雨幫忙選歌。
“可以。”
......
上次見到溫靈是在一個多月前，那時候的溫靈意氣風發，新歌在新歌榜被人追捧，整個人狀態特別好。
可現在，一個黑皮筋隨隨便便的將長髮紮在腦後，沒有化妝，一個月的時間瘦了很多，憔悴了很多。
但是當林雨出現的時候，溫靈還是眼前一亮。
“林雨老師。”
林雨點點頭，“小娟跟你說了《完美聲音》吧。”
“嗯，我知道。”溫靈雖然憔悴，但還是表現出很積極的樣子。
“準備的怎麼樣了？”林雨溫和的問道。
溫靈眼眸中閃爍着憂鬱，“小娟姐幫我爭取了兩期，後面的就靠我自己了。”
《完美聲音》是一個唱歌類節目，已經出道的歌手進行比賽，一般參加這個節目的都是一些想要翻紅的老歌手，或者某些公司力捧的新人歌手，再或者就是有一些代表作，但是歌紅人不紅想要紅起來的歌手。
所以一般都是在比賽前談好參加期數，每個歌手承諾的期數不一樣。
每兩期會淘汰一位歌手，承諾溫靈兩期，其實就相當於承諾了她可以闖過第一輪。
後面的就是憑實力。
但是並不知道其他歌手承諾的保底期數是多少，一般不會超過決賽，爲了保證節目的質量，決賽的歌手一定都是靠真正的實力上來的。
溫靈拿出一張紙，“這是我準備的歌。”
林雨接過紙，看了眼溫靈的歌單，一共十首歌，除了她自己的《棋子》，剩下的九首都是曾經紅極一時的歌曲。
林雨點了點頭，“都還不錯。”
溫靈眼前一亮，能得到林雨的誇獎，她對自己參加比賽更加有信心了。
“第一期準備唱哪首歌？”林雨問道。
溫靈剛剛得到肯定，心裡很高興，興奮的說道，“第一期非常重要，所以我準備唱《天空》。”
“不錯。”微微點頭。
林雨將耳機遞給溫靈，“你再聽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