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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4日這天晚上,歷史系97屆新生開了個簡短的班會。
說的便是接下來的考試事宜。
考試安排得還是很緊的,從週一開始,一場接一場排開,大概一週的時間裡,所有的課程就要考試完畢。
肖飛跟東方天等幾人一塊去參加班會。
進教室的時候,卻是在門口遇到了李京澤跟何洋。
東方天、李建華還有劉睿理都是冷哼了一聲,就打算擦肩而過,誰料,李京澤竟然露出個略帶討好意味的微笑衝幾個人打招呼:
“晚上好!”
“哼!”劉睿理翻了個白眼,鼻孔朝天滿懷警惕說道:“我說,李京澤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嗎?這又打算憋什麼壞主意呢?”
東方天和李建華也是覺着李京澤跟何洋有些反常,這讓他們也很是警惕,自不會對二人有好臉色。
“劉睿理,你這話什麼意思啊……”何洋見劉睿理出言不遜,氣兒又上來了。何洋心想,自己這低聲下氣的想道歉呢,熱臉貼了個冷屁股,沒法忍啊。
不過,他話沒說完就被李京澤喝止:“何洋!少說一句沒人當你啞巴!”
李京澤不想再生波折,他不能再讓何洋跟劉睿理髮生爭執。
李京澤斥了何洋一句,轉而向肖飛說道:“肖飛,之前是我不對,我不該那麼針對你,有冒犯到的地方,請多原諒,我這裡跟何洋向你道歉了。”
他說着,一拉何洋。
兩人竟一塊兒微微向肖飛鞠了一躬。
肖飛眨眨眼,他一直在觀察着李京澤跟何洋,他還真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專門守在門口等着向自己道歉呢。
這說明,他們猜到了什麼,他們把昨日他們的遭遇跟肖飛聯繫到了一起。
他們想到了肖飛很可能是昨日事情的幕後支使者。
然而,他們卻沒有聲色俱厲地興師問罪或者大張旗鼓地採取報復手段。反倒是想要道歉和解。
這可真是讓肖飛有些感慨。
李京澤跟何洋能從派出所裡平安出來,警察甚至都沒通知系裡,這說明兩人的家庭背景都還是有些門路的。
而吃了虧猜到了仇人是誰,竟然不想着報仇,而是馬上服軟。
這說明他們很識時務啊。知道再鬥下去,他們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但是,有沒有可能,這是個煙霧彈,只是想讓自己麻痹一下,然後對方還想尋機報復回去呢?
肖飛心思電轉,最後在心裡哂笑道:怕什麼呢?他們想要陰我,那也不是件太容易的事啊!
“嗯,我接受你們的道歉,事情就到此爲止吧。”肖飛淡淡地朝李京澤點點頭。當先朝教室走去。
“肖飛,有時間一塊吃個飯吧,大家是同學,應該多親近一下的。”李京澤在後頭說道。
“不用了,你的飯,我們不敢吃。”劉睿理回頭道。
這時,教室裡已經坐了不少學生,大家看見李京澤跟肖飛他們套近乎,卻沒得到什麼友好的迴應,有些人就開始竊笑起來。
李京澤面色一冷。
他知道。自己想要改善跟肖飛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不太容易了,大家的誤會已經有些深。
不過,以後能相安無事就好啊。
即使心裡不爽。也不能像之前那樣明面上跟肖飛作對了,還是暗地裡找機會報復回來的好。
這個班會開得比較簡短,吳映雪只是交代了一下考試的各種注意事項,然後又說了說放寒假的事,就離開了。
肖飛等吳映雪走後,就掏出一本書來。打算在教室裡坐着看一會。
他一頁書都還沒看完,就接到了呂澤林發來的短信:肖飛,來我辦公室一趟,有點事跟你說下。
肖飛就起身去了呂澤林的辦公室。
這大晚上的,肖飛真沒想到呂澤林會還待在辦公室。
敲門進了呂澤林的辦公室,呂澤林笑眯眯的將他讓到沙發上坐下,又給他親手泡了杯茶,這纔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坐下,說:“肖飛,複習得怎麼樣了啊?”
“呂老師,各門選修課程的聽課筆記我都已經看完,教授們的主要著作我也都拜讀過了,總體來說,我覺得應付考試應該沒問題的吧?”肖飛說道。
呂澤林突然關心自己的功課複習情況,很顯然是受了京華新報那報道的影響吧?
那篇新聞上,李京澤跟何洋向記者爆料,說肖飛不怎麼上課,更從未見其上過自習,這樣的學習狀態,註定了肖飛難以應付繁重的學業,學習成績亮紅燈是必然的事情。
“真的沒問題?”呂澤林追問了一句。
“當然。”肖飛笑道,“呂老師,這個我沒必要打腫臉充胖子吧?”
“唉!”呂澤林就嘆了口氣,“期末考試都是各科老師自己出卷子考試,很多題目出得難度還是相當大的,如果不能對知識融會貫通,不能理解透徹,想答好卷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這句話將其內心的擔憂展露無遺。
因爲《明朝那些事兒》大熱的緣故,肖飛帶動着北大歷史系在近段時間一塊兒聲名大噪,肖飛,真的是已經成了歷史系的一塊招牌了。
在此情況下,若是肖飛真的如《京華新報》這篇新聞上所說那樣,期末考試成績差得離譜,那北大歷史系也會跟着丟臉的!
“哈哈!呂老師,我認爲,我應該是對我所選修的各門功課都勉強達到了融會貫通的程度,理解還算透徹,您得對我有些信心纔對!”肖飛笑說。
“哦,那就好!”呂澤林點點頭。
他看了肖飛一眼,猶豫了一下又說:“你聽說了吧?昨天,李京澤跟何洋出事了,他們在一輛公交車上先是被人誤會騷擾婦女,繼而又被人當成了偷錢包的賊。”
肖飛一臉驚訝:“呂老師,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我不知道啊。”
自己指使人收拾李京澤兩人,這事畢竟見不得光。當然不能告訴呂澤林真相。
“哦。”呂澤林見肖飛如此神情,鬆了口氣,他是擔心肖飛被捲進這麼一件爛事裡去,“李京澤跟何洋對你做的那些事的確挺讓人生氣的。不過,肖飛你也不用跟他們一般見識,你現在的高度,可比他們高太多了,只管無視就好。”
“呂老師。我知道該怎麼辦。”肖飛點頭道。
“那好,我也不耽擱你複習功課的時間了,明天就要考試了,你去學習吧,有什麼問題儘可以過來找我,我幫你解決。”呂澤林說。
出了呂澤林的辦公室門,肖飛笑了。
他感覺得到,自己剛纔若是對呂澤林說自己功課沒學好,對考試沒把握,沒準呂澤林真會幫自己想想“辦法”。渡過難關的吧?
次日,期末考開始了。
肖飛上了考場後,心態很放鬆,拿到第一門考試科目明史專題的試卷,他大致瀏覽了一下,就發現題目出得很偏,大題更是出得艱深而廣博。
看這題目,若是隻死記硬背還真是不行,得把明史徹底學透了才能給出合理的答案。
他慢悠悠的開始答題,一邊答題還有餘暇觀察一下週圍同學的表現。這一看他就發現,很多人都是眉頭緊鎖,神色凝重。
看樣子,不少人都被難到了。
李京澤就在肖飛的身後不遠處坐着。他拿到試卷之後,看了幾眼之後也是心裡一咯噔:題目很難,看這樣子,想拿高分不容易。
他下意識的就看前面的肖飛,他發現,肖飛竟然表現得很悠然。不緊不慢地看題,還東張西望着看周圍的情況,一點也不着急的樣子。
你就裝吧!李京澤心裡說,這麼難的題,照你平日用功的程度,能及格都算是一種勝利了,居然還裝模作樣裝逼,有意思嗎?
一想到肖飛數門功課不及格被迫重修的情形,李京澤的內心就爽得不行。
肖飛自然不知李京澤內心所想,他慢慢地做卷子,本是打算耗到考試時間結束剛好做完了事。
但沒想到的是,考試時間剛過去一個小時,他就有點隱隱約約的肚子疼,那是便意來襲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強自再忍個一個多小時太痛苦。
肖飛不得不加快了答卷的速度,匆匆將剩下的題目用了不到二十分鐘全部做完。
而這個時候,很多學生都仍然還在奮筆疾書或者咬着筆桿苦思冥想。
肖飛苦笑了一下,心說:我真的,真的是不想出這個風頭啊。他悄然起身,弓腰提臀夾菊花走到講臺處交了卷子,想盡量不引起注意的走出考場。
但這怎麼可能?
肖飛一起身拿着卷子往前走,不少人就注意到了。
監考老師也是一臉訝然:試題出得這麼難,肖飛竟然提前了四十多分鐘交卷,看來,他不愧是寫出《明朝那些事兒》的學生,明史真的是學到家了,這些題目對他沒什麼難度。
考場裡的學生卻是五味雜陳。
大多人心裡都頗爲不屑。
等考試完了,大家交了卷出來,兩兩三三走着的時候,一些人就開始議論起來。
“裝什麼逼呀!竟然提前四十多分鐘交卷,大家又不是小學生了,這個風頭有必要出嗎?”
“我看他估計是一看卷子懵了,不知道該怎麼答,所以就胡亂寫了點把卷子交了。”
“不至於吧?肖飛可是對明史很有研究啊,要不然也寫不出《明朝那些事兒》。”
“哼!《明朝那些事兒》涉及到的史料那可都是面兒上的,沒什麼太難的東西,這次的明史專題出的題目,那可是要多刁鑽便有多刁鑽的,那能比嗎?”
“啥也別說了,就等着看肖飛的考試成績好了。”
“那就拭目以待!”
對於同學們的激烈反應,肖飛從廁所出來之後就瞭解到了,他聳聳肩,心說,看來這期末考的競爭真的是很激烈啊,以至於自己無意間的一個行爲都能惹起這麼一場風波。
接下來的考試,肖飛低調了很多,中規中矩的答卷,隨大流的交卷。
但他再怎麼低調,也是衆人關注的一個焦點,大家都在關注着一個問題:肖飛能在本次期末試裡考出個什麼樣的成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