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肖,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你可是有錢人,跟我相比,你拔一根汗毛都比我腰粗,謝謝,兄弟!”
聽得肖飛要請客,史密斯大喜,嘴裡嘟噥道。
艾莉森拋個媚眼也笑道:“土豪,我喜歡你這股豪爽勁兒!走吧!我知道一個不錯的地方,‘火辣小貓’,聽名字你就知道,這裡的女孩多麼的迷人。”
肖飛卻是有些瞠目結舌。
他剛那句“我來請”在他看來不過是客套一下罷了,沒想到,這倆外國人竟然連推讓一下都懶得做,直接順水推舟了。
肖飛這才意識到,這裡人們貌似都是一根筋。
你說要請客,他們就直接當真了。
可沒意識到,你這不過是虛僞地跟他客套,是在向他表示,讓他破費很不好意思。
靠!文化背景不同,人們的秉性習慣差別可真是夠大的。
紐約是個國際大都市,魚龍混雜,各色人物都有。
繁華髮達的街區,治安相對良好,但貧民窟的話卻是一個犯罪率極高的可怕所在。
艾莉森要帶肖飛去的火辣小貓是個位於百老匯附近的酒吧。
這是個鬧吧。
肖飛跟在史密斯和艾莉森身後走進去,剛進入裡面,就聽得震耳欲聾的音樂宣泄而出,地面兒都是顫動的。
“肖,你一定會喜歡上這裡的。”
艾莉森扭頭大聲地對肖飛說。
肖飛咧嘴笑笑,前世的時候,他也是去過不少次酒吧這樣地方的。
但他還是受不了那股鬧騰勁兒。
酒吧里正放着勁爆的重金屬音樂,彩燈閃爍着,一羣男女正在舞池裡扭動着身子起舞。
他們一個個都很嗨。
搖頭晃腦,張牙舞爪,扭腰甩胯,動作極盡誇張之能事。
舞池的中央,一個金髮女dj穿着輕薄的衣裳,甩動着長髮。胸前顫巍巍的,正在打碟。
11月下旬的紐約是非常寒冷的,但在這酒吧裡,四處瀰漫着熱浪。暖氣開得很足,不管是跳舞的人們還是坐在吧檯邊喝酒的人,都是把厚衣服一層層的脫掉,在酒吧提供的衣櫃裡放好。
一個個的白人黑人黃種人只穿着薄薄的衣裳在此尋歡作樂着。
酒吧裡各種味道很重。
乍一進來,會讓人受不了。
不過。這裡的氣氛的確是很棒,來到這裡,讓人情不自禁的就會把所有煩惱甩在腦後,投入其中。
肖飛三人擠到吧檯邊。
艾莉森很是熟悉地跟吧檯裡的一個男子打着招呼,看來,她是這裡的常客。
她給自己要了一杯加冰的果味杜松子酒,又問肖飛想喝點什麼。
肖飛自己向酒保打個響指要了杯不加冰的啤酒。
而史密斯則要了跟艾莉森一樣的果味杜松子。
“肖,我讓酒保先記賬了,回頭咱們走的時候,你來付賬就好。”艾莉森將嘴湊在肖飛耳邊說。
“好。”
肖飛點頭答應。
三人坐在吧檯邊喝酒。艾莉森挨着肖飛坐着,跟肖飛談論舞池中哪位女孩夠勁。
“那位姑娘怎麼樣?胸夠大,亞麻色頭髮,小麥色的皮膚,臉蛋就跟一朵盛開的蓓蕾一樣迷人。”艾莉森用眼色示意着舞池裡某個正魅惑舞動的姑娘。
“不錯。”肖飛微笑說道。
“那就上去啊,去拿一杯喝的過去搭訕,你看,她跳得可真夠狂野的,汗水都跟小溪一樣的流下來了。肖,只要你略展示一下自己的魅力。今晚她就是你的。”艾莉森眨着眼,碰碰肖飛的胳膊,大笑着說。
肖飛搖搖頭以開玩笑的口吻道:“艾莉森,我不勾女。我有女人了,我要爲我的女人守身如玉。”
“噢!天哪,天哪!肖飛,你嚇壞我了。”艾莉森誇張地叫了起來。
一旁正欣賞着酒吧中各色美女,物色着自己對象的史密斯聽見她喊叫,湊過來問:“怎麼了?”
艾莉森指着肖飛道:“剛剛肖說。他不想勾搭這裡的美女,他說,他已經有了愛人,所以,他對所有其他女人都失去了興趣,上帝!肖,你太讓我驚奇了,你是我遇見的第一個不喜歡亂搞的男人!”
“哈哈!艾莉森,肖的意思是,你指給他看的女人,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呢,中國是個含蓄的民族,你跟一箇中國人說話,就要學會猜他的意思,明白?”史密斯大笑了起來。
“噢!肖,是這樣的嗎?”艾莉森伸臂摟住了肖飛的肩膀,嘴巴湊到他耳邊問。
“蘇菲,麻煩不要輕薄我好不好,你是位很有魅力的美女,你這樣誘-惑我,我認爲是不對的。”肖飛輕輕掙開對方的摟抱,苦笑着道。
“哦呵呵!我們的大作家肖不好意思了,他害羞了,好吧,好吧,我不再逗你了,來!讓我們喝酒!”
艾莉森跟肖飛碰了碰杯子,大口啜飲着冰涼的杜松子酒。
肖飛晃晃腦袋。
“蘇菲,我認爲,人之所以爲人,就是因爲我們有了思想,有了倫理道德,有了高於繁衍自然性的愛情,所以,我是個愛情至上主義者,我認爲,男人和女人都應相互尊重,如果雙方之間只是爲了欲-望而短暫在一起,這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爲,這也是有悖人性的。”肖飛對艾莉森說道。
這開放的美國女記者竟然說自己害羞了。
這讓肖飛很不爽。
他認爲自己的表現還算矜持和正常吧?所以,他要跟對方爭論一下有關愛情這個問題。
“肖,你說得很對,其實,我也是個愛情至上主義者,我也渴望着這輩子能跟一個心愛的男人生活到老,但是,你知道嗎?等我們真正開始接觸現實,我們就會發現,所謂愛情,只是一種虛無縹緲的理想,其實,我們的愛,都是被欲-望所支配的,這是我,蘇菲,一個三十一歲的女人,通過9次戀愛總結出來的血淋淋的經驗!現在,我不再談愛情,我只要現實,只要歡樂。”艾莉森笑着說,一口飲下了杯子裡的杜松子酒。
餘下的時間,肖飛跟艾莉森都沒去跳舞,只是坐在吧檯邊一邊喝酒,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
史密斯盯準了一個妞,一番攻勢之後,跟肖飛和艾莉森使個眼色,穿好自己的衣服,抱着妞走了。
“我們也走吧。”肖飛看看流露出三分醉意的艾莉森。
“好,肖,這真是個獨特的夜晚,我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你這樣有趣的男孩子。”艾莉森大笑着說。
肖飛結了賬,跟艾莉森穿好自己的衣服,從酒吧走了出來。
他先送她回家,到了她公寓樓下,這位風情女記者微笑看着肖飛:“要不要上去坐一會兒?”
她的眼神似要滴下水來。
“不了,天已經很晚,改天吧。”肖飛拒絕道。
“肖,你真沒意思,好吧,明天,給我一個對你獨家專訪的機會,如何?”艾莉森道。
“這個,恐怕還需要跟蘭登商量吧?”肖飛道。
畢竟,20號蘭登就要召開肖飛的新書發佈會了。
“蘭登已經允許我接觸你,就說明,他們同意我採訪你,對不對?這也是對我們《紐約時報》的一個回報。”艾莉森道。
“那好吧。”肖飛道。
艾莉森很突然地一把摟住了肖飛的脖子,將自己的嘴脣猛然印在了肖飛的臉上,然後大笑着扭身跑向樓裡。
肖飛皺了皺眉。
我艹!竟然被一個外國女人強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