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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習青排在第四個演唱,他的前邊一位就是黃媽,在音樂界有着媲美韓虹嗓子的黃媽黃綺姍。
一首等待,黃媽演繹的無懈可擊。
而前邊兩位的演唱,漂泊者的歌曲,舞女郎的歌曲,雖然勁爆,炫酷,雖然很多花樣玩法,但聽了黃綺姍的這首等待,才知道,平凡的吶喊,內心最深處的吶喊,才具有震撼心靈的作用。
節目組把青白安排在第四,無疑是想着音樂之間最激烈的碰撞。
《等待》這首歌是汪楓的詞曲,不得不說,經歷了很多故事的汪楓本身音色中就有一種吶喊,抗爭的味道。
等待這首歌故事悲傷的旋律,配合黃媽略帶沙啞的聲音,有時低,有時高亢的百轉千回,卻能把那份真誠和細膩演繹出來。
而歌曲的很多元素自然而然便引起他人的共鳴,人們聽歌的時候不禁就能哭起來。
這無限的悲傷,得益於黃媽她純淨的歌聲,而這份感動,何嘗不是人們在浮躁的生活,失眠於世俗純潔的愛情,帶來的一種悲傷。
到習青登臺了。
黃媽的歌聲不可複製,可自己的聲音爲什麼不可以創造另一種不朽。
青白佩戴着面具,此時此刻,那雕刻的面具上,出現了一對老者的身影,看得出,是一對相親相愛的老夫婦。
當青白登臺的時候,王金秀和習貴眼睛亮了。
來到現場聽歌,果然跟電視機前不一樣,這歌曲的氛圍,意境,更容易讓人進入,不得不說,前邊的黃綺姍唱的太好聽了。
在習貴的審美里,能夠跟黃媽一絕高低的恐怕只有青白了吧?
看着那面板上,雕出的是一對老夫婦,他們互相攙扶着,而在雕刻的邊緣,是凹凸不平的山麓,儘管描刻地十分簡單,可習貴這個雕刻師傅讀懂了這意思。
這傢伙,這傢伙是要唱他拿手的山丘了吧?
一對夫婦,看着那山丘。
一時間,習貴的心沉重起來,人老矣,越過山丘又能怎麼樣?看過了風景,其實何必在意那山丘有多高,山丘後邊有多麼美好。
習青這首歌不準備照自己改過的版本唱了,就唱李宗勝老師那一版。
比較回來,習青還是覺得李宗勝老師的歌曲更有味道,更符合這首歌營造的那種看過人生百態,掠盡風景後,對人生產生的那種沉思,對年輕人的那份告誡。
此時的習青成長了許多。
他之前若只是憑藉着鋼琴,吉他去表達這首歌,可現在,他覺得那遠遠不夠。
在旁邊拿來早已準備好的二胡,青白坐到了一把椅子上,誰都沒有想到,這青白是要拉二胡?
前奏很低沉,二胡如慢慢被撕裂的葉片般出聲,那種拉扯讓人眉頭一下就皺起來了。
青白嫺熟地拉了一小段,接着吉他手,鋼琴手都跟隨加入了進來,青白此時拿起話筒,站起身,朝着觀衆走去:
在冷靜和低沉的樂曲中,習青唱道:
想說卻還沒說的還很多
當青白唱出第一句,臺上所有的觀衆,電視機前的觀衆全愣了,咦?
是有樂隊和聲嗎?
好像沒有。
大家全傻了。因爲青白此時唱出的嗓音非常老邁,就像是過了耳垂年紀的老者。
那聲音似乎就是爺爺跟孫子講故事的那種嗓音,敘述式的說唱着,卻有一點點念吟的感覺。
這是青白?
沒錯,好像就是他?
青白在面具底下的嘴巴,再次發出聲音:
攢着是因爲想寫成歌
讓人輕輕地唱着淡淡地記着
就算終於忘了也值了
沒錯,是他,就是他。
青白在那安然的唱着,臺下沒有其他人,和聲還沒進來,那麼自然唱歌的就是他,而那渾厚的聲音配合着鋼琴低沉,吉他的扣弦,旋律非常清淡又規律。讓觀衆們大跌眼鏡。
這個聲音,這個聲音怎麼感覺那麼頹廢和沉重?
在面具底下的青白,知道這樣一粒類似李宗勝老師的聲音會被大家探討,但這首歌,只能是這種韻調,味道,才能把感情淋漓盡致地刻畫。
只是幾秒,青白就把觀衆拉回:
說不定我一生涓滴意念
僥倖匯成河
然後我倆各自一端
望着大河彎彎終於敢放膽
嘻皮笑臉面對人生的難
青白唱出來了一種無奈,每一句,都似乎在醞釀着,醞釀着什麼,就像是烏雲密佈的天空,驚雷埋伏着,卻讓大家都知道,會有那麼震破天際的一聲。
習青身體裡的熱血在逐漸的滾燙,卻依然臉上那份安然和不變。
也許我們從未成熟
還沒能曉得就快要老了
儘管心裡活着的還是那個
年輕人
因爲不安而頻頻回首
無知地索求羞恥於求救
不知疲倦地翻越每一個山丘
青白的聲音不斷攀爬,丘字要揚起了,卻還保留一絲餘力,唱到半高處,生生拉下來,他那種聲音的遊刃有餘,讓蒙面評委們一個個讚歎,這些蒙面評委都是音樂界的專業人士,青白的歌聲唱的人隱隱難過,想起的是人生的起伏無常。
越過山丘雖然已白了頭
喋喋不休時不我予的哀愁
還未如願見着不朽
就把自己先搞丟
越過山丘才發現無人等候
喋喋不休再也喚不回溫柔
爲何記不得上一次是誰給的擁抱
在什麼時候
一段結束,掌聲不自覺的響起來了,也許最開始有些人還不習慣這個聲音,還不習慣這種唱法,但那揪着心的聲音,一次次,道破了人們的心事,好像是爸爸的諄諄教導,讓你不得不去仔細聽,認真聽。而青白的故事講到了引人入勝的地步,一雙雙眼睛都看着他,看着那面具上的老夫婦,看到了那邊緣凹凸的山麓,進入到了那個世界。
我沒有刻意隱藏
也無意讓你感傷
多少次我們無醉不歡
咒罵人生太短
唏噓相見恨晚
讓女人把妝哭花了也不管
遺憾我們從未成熟
還沒能曉得就已經老了
盡力卻仍不明白
身邊的年輕人
給自己隨便找個理由
向情.愛的挑逗
命運的左右
不自量力地還手
直至死方休
終於,休的尾聲一時吶喊衝破雲霄,那積蓄太久的情緒隨之爆發,音樂節奏澎湃奏響,不光是鋼琴,吉他,架子鼓,早先溝通的好的二胡聲,提琴聲這會都加入進來。
人生,最輝煌的時候到來了。
在最輝煌的時刻,就該拼盡一切的爭取,直至死方休。
而觀衆席這個時候再也不能平靜了,那種抗爭,和不朽,那種吶喊和頑強,讓人不覺有一種力量在心間升起,他不再是小男孩的情歌一首,而是長者的深沉的對愛的審視和表達。是一首歌,更是一種人生。
越過山丘雖然已白了頭
喋喋不休時不我予的哀愁
還未如願見着不朽
就把自己先搞丟
和聲這個時候切了進來,四個人的和聲和青白的聲音完美匹配,讓這聲音更加往更高處飛翔,那情感,更傳染給了在場以及電視機前的每一位。
王金秀在觀衆席,她看着這個青白,眼前的這個男子,她突然覺得他的背身跟自己的兒子好像,儘管是聲音讓王金秀覺得,他不是習青,可他的動作,他的眼神,王金秀的心隱隱地在感動。
王金秀這時忙抓住習貴:“孩子他爸,習貴,你,你看這個青白,你覺不覺得,他..他跟咱兒子有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