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鄧子棋穿的是一件黑底紅花的襯衣,古典的風格,下邊還是習慣性的褲子,這次不是皮褲,但還是脫離不了黑色系,武裝的依然炫酷。
她遠遠地見到習青就笑了,擺手打招呼道:“習青,你來了啊?”
“恩。”習青淡淡道:“鄧姐好。”
“你也好。習青,回去我又看了咱們比賽的視頻,你唱的時間煮雨真的很不錯,今天,又有什麼好聽的歌嗎?“
“今天啊,是一首新歌,但不知道觀衆會不會喜歡。“習青謙虛道。
“一定喜歡的。本來我看節目的時候想給你打電話的,可是,我經紀人忘記跟你要電話號碼了,現在,方便留個號碼嗎,我最近都在京城,要是有合作的可能,我想和你一起玩玩音樂呢。“
鄧子棋的這句話讓習青猛然有了一個主意,泡沫這首歌還沒問世,鄧子棋的聲音極其適合它。
可把這首歌直接給鄧子棋,習青覺得有點可惜,
不如由自己和她合作完成。
這樣一首高難度,好聽的歌曲,如果自己和鄧子棋碰撞後完成,肯定會比單純她來唱更好聽,更有某種火花。
習青道:“好啊,鄧姐,其實我也想和你學習一下歌唱呢。不如我就寫一首歌,咱們兩個唱,在這裡邊,我也能自由的跟鄧姐交談音樂心得。”
“真的嗎?你要給我寫歌,我們一起唱,那是我的榮幸呢。”鄧子棋跟個少女一般,崇拜的目光盯着習青。
在習青看來,他有點不能理解,“別,千萬別這麼說,你是我很尊敬的一位歌手。我能和你唱,能幫你寫歌,是我的幸運。“
“習青,你言重了,我只不過比你多唱了幾年而已。你的天賦絕對超過我。我覺得,不出兩年,你在音樂界的成就絕對比我高。“鄧子棋並不是恭維,是發自真心的看好習青。
隨着兩人的交談,習青和鄧子棋之間發生了更多的相同點。
相惺相惜的兩個音樂人暢聊無邊,渾然不知,內場的節目已經開始了。
過了一會,直到經紀人過來喊鄧,鄧子棋才依依不捨的告別,而這次,號碼兩人早已經互相留了。
這一期,鄧子棋的歌唱排在前邊,她在家選歌很是謹慎,最終選擇的是阿奎萊拉的《ladymarmalade》,這首歌她曾在我是個歌手上邊表演過,當年的這個勁歌熱舞,讓鄧子棋拿到了她我歌的第一個冠軍。
很多人還記得那一次,鄧子棋被風吹動的白色紗裙,那種霸氣,持續在觀衆的腦海,曾帶給鄧子棋黃金的年代。
一如那回,這次鄧子棋又歌又舞的表現更加成熟了,她扭動的舞姿越發有着舞后的風采,加之熱邁的歌聲,幾乎讓舞臺一下子燥熱了起來。
而她的那種張野,很具有看點和感染力,每一個高音穿破雲霄後,都能平穩的落回地面,那種閒雲野鶴般精彩的歌唱,叫人歎爲觀止。
在後臺觀賞的時候,習青聽到振奮都有站起來跟着一起擺動身體的衝動,可習青知道,自己並不會跳舞。
他跟那邊天王存在着的這些差距讓他有時候也會自卑,坐在那,始終未動的他也慢慢計劃着是不是要多一些自我的突破。
dadadada
misdemeanor~here
creole~lady~marmalade
yes-ah
隨着最後一個高音的完美落幕,鄧子棋的這首ladymarmalade超高水準的結束。
鄧子棋的表演無疑又是前排名次,原本並不怎麼緊張的習青演唱的壓力突然驟增。
作爲一名歌手,自然而然要面對觀衆的比較,你雖說不在乎一些名次,可卻無法完全的置身事外。
第三個節目,第四個節目,節目錄播一個個往下進行,很快,就到了第八個。該自己登場了。
這首時間都去哪兒了將在舞臺上首次亮相,這首歌唱的好與不好,不僅關乎着能不能上春晚。
首張音樂專輯,這首歌如果成功了,那關注的人才會越來越多。專輯可能纔會賣的很好,失敗了,則不然。
習青在上臺之前想了很多,可當燈光灑下來,他走向通道,坐在早已擺好的鋼琴面前的時候,習青的心一下子寧靜了下來。
當現場的燈光砰的一下熄滅,再幾秒後全部閃開,習青的手按在了鋼琴上,旋律慢慢,傾訴着,流淌出來。
門前老樹長新芽
院裡枯木又開花
半生存了好多話
藏進了滿頭白髮
……
第一段沒有什麼不同,一貫沿襲着習青民謠樸素的風格,那種溫柔的繾綣甚至在初聽後,熟悉習青的不以爲然,這首歌仍舊好聽,但也不過是好聽而已,並沒有超出以往太多。
這種熟悉感,唯一的驚喜則是習青鋼琴面前,那行如流水般的演繹,他安靜的坐在那,感覺像是在演奏一場盛大演出。
他每一次柔柔的撫過琴鍵,那長滿繭子的手指充滿着故事,畫面中,比起那些天生繡花的手指更加富有彈性和力量。
見識過上次習青時間煮雨的精彩,鄧子棋也在後臺關注着他,一如時間煮雨的安然婉轉,鄧子棋同樣欣賞這首歌的叮嚀細雨的傾訴。和自己的歌曲爆發,兇猛不同,習青的歌每一首都像是在雨中漫步,撐着一把油紙傘,像是雨巷中的描寫。
她看着習青,此刻就如同欣賞一幅畫。
記憶中的小腳丫
肉嘟嘟的小嘴巴
一生把愛交給他
只爲那一聲爸媽
唱到這的時候,觀衆們有些已經沒有太大期待了,因爲本期的觀衆,很多都是搖滾音樂的追隨者,他們買票現場看節目,有的就爲了聽一下汪楓老師現場版的搖滾。
所以,習青的這首不痛不癢,呢喃的音樂,他們只覺得很不適,沒有靜下來聽的心境。
習青感覺到現場氣氛的微妙,他卻依然在設置的氛圍中演繹,輕輕的撫着鍵盤的手收起,揚起在空中後,他深吸了一口氣,身體因爲這一吸,還顫了下,他醞釀着,似乎一場暴風雨將至前,必然有一段的安靜。
突然,場上的大屏幕亮了,而下一秒,在屏幕中躍出了爸媽在家中空等兒女的畫面,僅是那畫面的出現,就讓這歌曲渾然增添了一種力量,習青的手指這時再次按下,他用力的敲擊上琴鍵。
咚咚咚,連環的跳躍音符,就像是野馬掙開了繮繩,那種放縱釋放開來,習青的聲音一改往日柔和溫暖的音色,唱出了一種凜冽的悲情主義,那嗓音經過喉嚨後,是第一次習青試着突破聲線,從中音低音的音區昂揚進入高音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