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公司名字,咳咳,好是特殊。”
曲老出了電梯後就看見牆上掛着一個黃銅做的銘牌。
‘牛逼的傳媒公司。’
朱明也有點尷尬,早知道他就問問朱浩,張遠的公司名稱就好了。
“年輕人有些奇思妙想也實屬正常。”
孫老給解了圍,朱明也不想在這門口多待,把幾位老先生引入了辦公區域。
幾百平米的辦公區域就只有霍文希加上青黴素樂隊的幾個人。
張遠拉着薛仁等着無聊進辦公室開了局遊戲。
“爸,您真來了啊!”
朱浩還以爲他爸開玩笑,因爲從他們家到蘇州街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到,結果這都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不僅來了,還帶了幾個看着一個不注意都能直接躺地上碰瓷的老人。
“說好的事情,你爸我能開玩笑麼。
這幾位是華夏文壇的泰斗人物,我請來一起看看那幅《望嶽》的。”
“我進去喊我們張總。”
這幾個人一來,霍文希自然也不可能繼續辦公。
青黴素樂隊這幾個人都是大學生,什麼都看不出來。
可霍文希什麼樣的人物沒有見過,只是幾眼就看出來這些老人絕對是某些頂尖大學手裡面藏着的國寶級人物。
“幾位老先生,我們公司才新成立,辦公場地也是才租的。
茶水什麼的也還沒有準備,真是慢待了各位。”
曲老揮了揮手。
“我們就是來看看張小友的,不是來討茶喝的。”
曲老就差沒說出來四個字,生人勿進。
“朱浩你不能讓你爸等等啊,我這局遊戲就快要贏了!”
辦公室裡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咆哮聲。
張遠都快氣死了。
眼看着都要推上高地一波就能夠結束的事情,朱浩這個狗比把電腦電源給拔了。
“遠哥,張總,外面來了幾個大人物,我從來沒見過我爸卑躬屈膝的樣子。”
“大人物?瑪德,老子的公司老子最大!
在我牛逼的傳媒公司裡面,自然我最牛逼。”
“咳咳,遠哥你小點聲好不好。”
這些寫字樓裝修的時候絲毫不考慮隔音的問題。
再說張遠的辦公室離外面的辦公區域就是一面玻璃牆的距離,他吼聲又這麼大,外面幾位文壇泰斗臉色都變綠了。
“有辱斯文!”
趙老憤憤的說了句。
他們幾個老人幾十年都沒受過這樣的氣。
“老趙穩着點,看下去再說。”
王老是幾人之中年紀最大的,地位也是最高的。
張遠因爲中斷了這局遊戲十分不高興,那些隊友出去之後肯定會把他和薛仁舉報了,如果封個幾天號,那就炸了!
朱明看見自己兒子跟在一個青年的後面,那個青年臉還臭臭的,就知道這是張遠。
“你是張遠吧?”
“我不是張遠他爸,我是張遠本人。
您是朱浩爸?”
“咳咳,我是朱浩的父親朱明。
這位是曲老,京都大學文學系的教授。
這位是王老,也是京都大學文學性的教授。
這兩位是孫老跟趙老,水木大學文學系的教授。”
“幾位老先生原來是文壇前輩啊。
薛仁還不快下去買些綠茶上來,要最好的!”
張遠變臉的速度堪稱光速。
他又不傻,朱明都把幾人的地位給說出來了。
有些大佬你看着他是教授,其實跟別的教授差距是很大的。
水木大學的教授跟鄂省大學的教授都叫教授,那性質能一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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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地方大學沒有國寶,有是有,但是數量不多。
“張小友挺有意思啊。”
“曲老說笑了,我這個人何止有意思,還是個狀元呢。”
張遠以爲這些老頭子年紀大會跟老一輩人一樣,對狀元這個字眼很敏感。
結果幾個老頭都淡笑了一聲,沒說什麼。
可能是見到的狀元多了。
“張遠你還是先把《望嶽》拿出來給幾位文壇泰斗看看。”
朱明覺得張遠話說的越多,就越丟臉。
他今天來主要目的是爲了在幾位大佬面前現臉而不是丟臉的。
“伯父,您確定花兩百萬華夏幣買我那幅《望嶽》?”
“確定了!”
果然是有錢人,兩百萬華夏幣花出去一點都不帶心疼的。
張遠這才從霍文希手上接過《望嶽》,然後在辦公桌上展開。
曲老幾個人全都圍上來觀看。
不是看張遠的字,而是看《望嶽》這首詩。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
這句實在是寫的好啊,近看泰山能夠得出這樣的感慨,真是了不得。
這個割字完全寫出了泰山的主宰力量,語不驚人死不休,絕句絕句啊!”
“末句這‘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纔算是妙。
妙不可言,妙不可言!”
“好像塗山居士說的那樣,全篇沒有一個望字,卻能給人身臨其境之感。
整首詩氣骨崢嶸,體勢雄渾,神作!”
怎麼說了半天沒人誇我的書法啊。
張遠覺得這書法簡直逆天了好不好,詩才值幾個錢,好書法作品才值錢的。
張遠就指着這幾個老頭誇一誇他的書法很不錯,他這邊還錄着音呢。
這樣往後賣書法作品的時候,也能多賣幾個錢。
“幾位老先生,你們看我這字如何啊?”
“字?一般般吧,不過這個年紀能寫出這樣的字也算是不錯。”
“就一般般?”
“對啊,一般般,說點過分的話,這個字配不上這首詩。”
臥槽!
張遠這音是白錄了。
“張小友還有沒有其他詩作拿出來給我們這個老人家看看啊。”
“沒了!我的字寫得一般,就不獻醜了!”
誰還沒個脾氣呀。
“沒寫下來,念出來也是一樣的嘛。”
曲老完全沒意識到張遠話音裡的意思。
可朱明在旁邊可是領會到了。
他悄摸摸的走到張遠的身後用三根手指頂了一下張遠的背部。
意思簡單明瞭,這兩百萬華夏幣變成三百萬了。
TMD!張遠不想給這幾個老傢伙好臉色,臉黑着不搭理曲老。
朱明也沒想到張遠這麼剛,只好把五根手指都伸了出來,拍了拍張遠肩膀。
“曲老,您要聽聽我寫的那些詩?”
張遠也不想改變心意,誰讓朱明給的實在是太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