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糖腳軟。
仇浪臉黑了。
鬥戰凌空無語。
整個作家團齊齊晃了下。
眼瞅着氣氛要變,焦迎秋急忙出來打圓場,“時間不早了,咱們先去楹聯堂,咱們邊走邊作詩,也好開拓思路嘛,哈哈哈。”
溫夏也出來打圓場,“迎秋姐說的沒錯,這天色也不早了,咱們後面還有三項比試呢,邊走邊寫,邊走邊寫。”
沒人吱聲。
但也沒人願意在這兒繼續呆着。
沒辦法,晨陽太猛了,這20首詩拋下來和炸彈似的,如果是觀衆叫個好也就算了,可他們這是要站在同一平臺上比賽的。
好多詩他們好多還沒琢磨透呢,寫的不好了算誰的?
隊伍開始走了。
粉絲們也被允許跟着。
外面,雪已經停了,太陽出來了。
空氣清新,萬籟俱靜,放眼望去,璨若鑽石。
所有人都深吸了口氣,任由帶着寒涼的空氣充盈進自己的火熱的肺部,一呼一吸間,剛纔那股被晨陽搞起來的緊張氣氛好像退散了不少。
仇浪大步跨上前,笑呵呵的開口準備來上首詩,忽然想到剛纔晨陽在《沁園春·雪》裡寫的景象和眼前看到的相差無幾,頓時興致全無。
整個團隊懶懶散散的走了二十多米,又有作家兩眼冒光。
然而,就在他開口說話的前一秒,忽然不知想到什麼,整個人都黯淡下去,最後索性又變成了懶懶散散的樣子繼續跟着團隊走。
五十米,有作家靈光乍現,但是沒有說話。
七十米,有作家喜上眉梢,但是沒有說話。
九十米,有作家豁然開朗,但是沒有說話。
九十五米,有作家喜形於色,但是沒有說話。
九十八米,有作家停下,大家的目光紛紛追隨過去。
鬥戰凌空不耐煩了,“我說你們有完沒完,能不能想好了再直接出來說,你說說你們,百十來米停了幾次了!”
說着,他還指着那個停下來的作家道,“你你你,趕緊的,這大冷天時間全耗在路上,你們穿的暖和,我可冷。”
作家團其他成員也在寒風中縮了縮脖子,雖然團隊整體看上去很悠閒,每個作家也很輕鬆自若,偶爾還和粉絲們談笑風生。
但所有人都知道,從出詩坊的那刻,整個團隊的氣氛就變了。
每個人都在想着如何碾壓晨陽,沿途的花草樹木都成了作家們的對象。
然而,等他們好不容易想到一首詩之後,卻又發現自己想到的不是意境不行就是凝練不夠,和晨陽寫的根本就不在同一水平線上。
於是就形成了草木皆兵,只要有作家停下,大家就都跟着停下。
百十來米,走走停停不下十次。
這大冷天的,剛下了雪,即便每個人停下的時間不足一分鐘,加在一起也有十幾分鍾了。
北方的冬天在外面十幾分鍾,穿的薄點兒腳趾頭都能凍麻了。
煩的不只是鬥戰凌空,還有很多人,不過大家都不說,因爲和這點兒冷凍相比,他們更希望有人能出來狠狠的打臉晨陽。
特別是張博林等人,巴不得現在有人做出一首比晨陽更牛.逼的作品。
停下來的作家是今年來的新人,論資排輩都不如鬥戰凌空,被這麼一說,登時面紅耳赤,看着衆人吭哧吭哧的道,“我……我沒想作詩,就是……鞋帶兒開了。”
說完,停下來的作家蹲下身繫鞋帶,一邊系還一邊揉了揉被凍的通紅的鼻子,他也被凍得夠嗆。
……
隊伍後面。
晨陽、溫夏、山白羽、飄糖四個人兩兩並排走着。
溫夏衝着作家團努努嘴,“哎,大作家,你這次得罪的人可不少。”
晨陽汗顏,“我去,你這麼說我害怕,我這纔剛來,好嘛,來不來就得罪人了?”
溫夏調皮的笑了笑,“你沒看到他們都想打你臉嗎?這走走停停的都是在醞釀,你等着吧,有你苦頭吃的。”
晨陽無語。
這小妮子也太沒心沒肺了。
好歹他也是爲了她纔出手的,總該安慰下吧。
見晨陽不說話,溫夏抿嘴一笑,手舉在胸前,奮力向下一拉,“加油!”
這可愛的動作讓前面的並排走着的山白羽和飄糖注意到了,兩妹子不約而同的回過頭衝着晨陽和溫夏笑了下。
晨陽和溫夏也不約而同的朝着兩個姑娘笑了下。
飄糖和山白羽是這次作家團來的年紀最小的。
倆妹子一動一靜,可能也是年紀相差不大,所以很快結成了姐妹。
飄糖和晨陽差不多,也屬於自來熟,不過這妹子的自來熟屬於沒心沒肺型的,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涉世未深纔會有的單純。
晨陽和溫夏示好,飄糖放開山白羽湊過來,“陽神,我能這麼叫你嗎?”
晨陽點頭,“行啊,怎麼叫我都行。”
飄糖嘻嘻摸着頭笑了笑,“陽神,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你寫詩爲什麼那麼厲害啊?”
晨陽被問笑了,看了眼溫夏道,“大概是書讀得多吧。”
飄糖兩眼冒光,“那就能有二十首?哇!好厲害。”
晨陽被飄糖再次逗笑了,“你慢慢也可以,我聽說你和白羽可是學霸,找這麼發展下去,我們也得被你們超過去。”
山白羽衝着晨陽羞澀的笑了下。
飄糖鄭重的點點頭。
晨陽雖然自來熟,但還是有分寸。
飄糖才十七八歲,站在自己面前就像個小學生,不自覺的,他保持了份前輩的氣度。
話題沒了。
四個人誰也沒說話,默默的跟在後面。
鬥戰凌空抱怨過後,整個團隊的腳步快了不少。
作爲外景主持人,遙漫漫還是很敬業的介紹着沿路的景物,順便介紹即將要去的楹聯堂形成、發展、毀壞以及歷史上流傳着的經典絕對。
晨陽跟在後面有一搭沒一搭的聽着。
期間,鬥戰凌空停下來念了首詩,然後又是仇浪、小陸探花、喜馬燈心草三個人也分別作詩,題材還是他們抽籤選中的。
有了四個人打頭陣,後面的作家明顯感覺底氣足了不少。
一首、兩首、三首……
剩下的兩百米不到,作家團的每個成員都拿出了自己的作品,順便給自己拉了拉票,這纔算完事兒。
遙漫漫手持話筒,指着身後類似於蒙古包的建築道,“各位作家朋友們,這就是楹聯堂,在這裡,我們將舉行我們的第二場比試,楹聯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