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棋?
竟是死棋?
站在前排的人都看呆了。
晨陽最後一手,黑棋最終以殺招斷了紅棋,完成絕殺。
剛纔斷言晨陽要輸,甚至還勸他認輸的那些人此刻就像是見了鬼一樣,臉上的表情那叫個一個精彩。
這都能贏?
這他.媽都能贏?
你丫真是打雞血了吧!
剛纔指指畫畫、評頭論足的人都被震驚的不知道如何開口,下意識的選擇了閉嘴,沒有了這些人的噪廓,火熱的氣氛瞬間將至冰點。
外圍。
大家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呢,就聽裡面剛纔還吵的火熱,現在都不說話了,不由得開始踮起腳探頭探腦,還有人衝着身邊人打聽。
“裡面怎麼了?”
“不知道啊這怎麼沒聲了?”
“就是啊,這誰贏了?這麼將了一聲都沒人說話了?”
還有人喊呢,“前面的哥們兒們讓讓,讓我們也進去看看。”
剛纔開盤的時候衆人都很興奮,但慢慢的他們發現擠不進去以後,站在外面的人的興致也就淡了,可這到了決勝時刻,大家的好奇心又起來了。
不讓看過程沒關係,好歹告訴我們個結果啊!
擠不進去,有人就不耐煩了。
“還看什麼呀,一定是齊星在思考呢。”
“我看也是,不過這也正常,人家齊星可是冠軍,國際大賽的時候沒走一步都要思考很長時間。”
大家都覺得齊星在思考,不覺得她會輸。
外面正討論呢,這時,就聽裡面傳來稀里嘩啦的響動聲,剛纔還固若金湯的內圈忽然出現了鬆動,從人與人的縫隙中,能看到齊星的站起來後的側臉。
“晨陽是嗎?”齊星的聲音平靜,“我記住你了!”
鬆動的內圈更加鬆動了,隨着有人的帶頭,很快,人羣中讓出一條路,齊星大步流星地走出來,雙拳緊握,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份凌厲硬生生逼退了想要上來合照的人。
在保安的護送下,齊星很快消失在了大家視線裡。
齊星一走,剛纔被打斷的外圍看客們更加摸不着頭腦了。
“怎麼了這是?”
“不知道啊。”
“這是結束了?”
“不會吧,這就結束了?”
“剛纔齊星那話是什麼意思?”
剛討論沒兩句,就見晨陽也走出來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可氣質卻是大相徑庭。
剛纔齊星那叫個霸氣側漏,可晨陽這個,別說霸氣側漏了,就是連點兒該有的緊張也看不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爲這丫剛纔就是在小區門口和老頭殺了盤。
一邊往外走,一邊還不忘和別人閒聊呢。
“呦,白羽妹子,比賽結束了?成績怎麼樣啊?”
“7分多破局?可以啊,比我成績好多了,我有四五分吧,啊?沒有啊,嗨,那是我蒙的,齊星放水來着,不然我怎麼能那麼快。”
“飄糖也在?咦?還有明月姐也在呢,剛纔沒看着你們啊。”
“馮老師也在呢,剛纔比賽成績怎麼樣?8分?那比我高,我才5分,沒辦法,我的棋局簡單,沒有沒有,哪兒有謙虛,這是咱實話實說。”
東一句西一句,晨陽很快就走出來了。
剛出了人羣,這廝就直奔溫夏焦迎秋那邊,“真是對不住了焦總監,這盤棋拉的時間長了點兒,耽誤大家時間了吧。”
焦迎秋看了看錶,笑道,“沒事兒,活動也纔剛結束,現在過去正好。”
旁邊的溫夏吃味道,“我說大作家,你怎麼只和焦姐道歉?我也等你半天了,喏,”她舉了舉手上晨陽的羽絨服,“我還給你拿衣服呢。”
晨陽笑着道,“行行行,對不起啦溫夏大大,勞您辛苦。”
溫夏臉揚起,嬌嗔道,“這還差不多。”
焦迎秋捂着胸口,佯裝心碎的樣子道,“突如其來的狗糧,你們倆好歹顧及下我這個單身狗好伐。”
晨陽臉一紅,還沒開口解釋,旁邊的溫夏驚慌失措的解釋道,“焦姐你誤會了,我們只是高中同學,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關係,你不要這樣說。”
焦迎秋啊了聲,看了看晨陽和溫夏,尷尬的笑道,“抱歉抱歉,我還以爲……對了,剛纔的棋局誰贏了?”
溫夏笑了笑,“不知者不罪嘛,沒事兒,是啊晨陽,剛纔的棋局誰贏了?”
雖然小妮子在笑,但在她笑的剎那,晨陽明顯看到小妮子眼裡劃過一絲落寞,可等他再想確認,溫夏已經笑的把眼睛都眯起,根本看不到什麼了。
看錯了?
短暫的錯愕,晨陽回過神,用開玩笑的語氣道,“那必須是我啊。”
溫夏撇撇嘴道,“吹牛。”
“嘿,我還不和你吹,哥們兒那是一記天馬流星錘外加三百六十度迴旋縱橫踢,王霸之氣一開秒殺四方,我跟你說,你那是沒看到,看到了絕對叫好。”
晨陽又吹上了。
焦迎秋問,“什麼是天馬流星錘?”
晨陽一噎,尷尬道,“您當玩笑聽就行。”
焦迎秋笑了笑,剛要說什麼,就聽15號桌的方向忽然傳來一陣陣的驚呼。
晨陽回頭,好傢伙,這人還沒散呢,齊星一走,警戒線也撤了,粉絲們也圍上去了,裡三層外三層的現象根本沒有散,驚呼聲也是一陣高過一陣。
“晨陽老師贏了啊!”
“晨陽老師太牛逼了!”
“豈止是牛逼啊,簡直就是牛逼上天了!”
還有人在那兒覆盤講解呢,“瞧着沒,這如果走這兒,就會被炮吃了,到時候紅棋這樣走,黑棋就輸了,紅棋先手那是佔盡了先機。”
有人問了,“那紅棋先手這就是穩贏的,怎麼會輸?”
“你問我啊?”
“啊。”
“你問我我問誰去!”
也有人感嘆,“不容易啊,真的不容易,晨陽老師這招真是高啊!”
還有的人提出質疑,“那爲什麼紅棋的炮走着兒呢?”
“這兒就更不行了,你看啊,如果紅棋走兒……”
有老師傅講解,圍觀的人就更多了,晨陽這邊屬於比較僻靜的地兒,也沒什麼人來。
當然,也不是真的沒人來,而是那些來的人都被工作人員給擋回去了,大家也就都不去碰釘子了。
沒一會兒,遙漫漫就過來了,她身後跟着攝像師。
這姑娘顯得比較激動,臉頰都是紅的,這會兒見了晨陽就像見了國際巨星一樣,兩眼冒光的問道,“晨陽老師,請問您現在心情怎麼樣?有什麼想對大家說的嗎?”
這小姑娘問的是剛纔他贏了齊星那盤棋。
不過,晨陽知道這盤棋不可能隨着直播上傳到網絡上。
因爲剛纔他和齊星開盤的時候攝像師正在忙着其他參賽組的錄製,至於後來就更沒見着了。
雖然有點可惜,但晨陽壓根就沒想過在象棋界混,所以心裡也沒多大的想法,不過既然是內部宣傳,他總得拿出點兒該有的樣子。
咳了咳,晨陽很正色的道,“要說心情就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看着鏡頭,欠欠的笑道,“嚇死寶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