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有點疼的腦袋,晨陽慢悠悠的從牀上爬起來。
天已經全黑了,整個房間只開着牀頭小燈,房門開着,能看到客廳外的燈。
拿起牀頭的水咕嚕咕嚕喝了兩口,晨陽這才下了牀,邊往外走邊懶洋洋的問道,“媽,家裡有什麼吃的?我餓了。”
剛纔在慶功宴上光顧着喝酒了,飯都沒吃幾口,現在醒了,他感覺餓極了。
纔出房門,晨陽就傻了。
只見客廳沙發上,溫夏正躺着玩兒手機,全身上下就穿了件格子t恤,纖細修長的雙腿撣在沙發扶手上,鈕釦的縫隙中,能看到她胸口的那團雪白隨着呼吸上下起伏,整個畫面看上去讓人血脈噴張。
聽見聲音,溫夏仰起頭回頭看了眼晨陽,“你醒了?”說着,她翻身起來,指了指陽臺上掛着的衣服,不慌不忙的道,“別誤會,你吐了我一身,我衣服剛洗,只找到這麼一件,等會兒我衣服幹了就回去了。”
“哦。”
晨陽故作鎮定的喝了口水,坐在沙發上,視線不由自主的往溫夏身上瞥,沒辦法,這妮子不僅是長得漂亮,身材也是好到爆。
他就算沒那個心思,也想多看幾眼。
溫夏把手機放下,冷不丁道,“別看了大作家,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大長腿,翹臀,高峰嗎?都是家裡人給的,哎,我說你們男人怎麼都那麼膚淺。”
“不膚淺能是男人?”
反正已經被揭穿了,晨陽也懶得再躲躲閃閃,索性正大光明的看眼前的美景。
溫夏搖着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道,“膚淺,真是太膚淺了!晨陽,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說也奇怪,剛纔這小妮子裝作不知道的時候他還覺得血脈噴張,對t恤下面的肉.體有着無限遐想,現在小妮子大大方方的讓自己看,他反而沒了興趣。
收回視線,晨陽反問道,“怎麼失望了?”
溫夏道,“在我印象中,你們這些搞寫作的難道不是那種只對自己喜歡的女孩兒露出貪婪的目光,然後什麼渴望,什麼愛慕,什麼一夜.七次,最關鍵的是,除了自己的老婆外,對於其他妹子都是冷冷的不屑一顧,你瞧瞧你,膚淺,太膚淺了。”
說到最後,小妮子還裝模作樣的搖搖頭。
晨陽被逗笑了,“你說的那是偶像劇,不說別的,現實裡有一夜.七次的男人,我立刻獻上膝蓋。”
溫夏撇撇嘴,“果然,童話裡都是騙人的,”說着,小妮子往廚房走,“你剛纔說你餓了,想吃什麼?姐給你做。”
“隨便。”
“西紅柿炒雞蛋吧,我最拿手這個。”
“我去,就一道拿手菜你敢問我想吃什麼?”
溫夏迎着光回眸一笑道,“這不是顯得我能耐嘛。”
晨陽:“……”
五分鐘後,溫夏果然端着盤西紅柿炒雞蛋走了過來,把菜端過來,她又起身去廚房拿了碗筷,碗裡還放着熱好的饅頭。
那樣子,那嫺熟,讓晨陽差點兒以爲他們不是高中同學,而是結婚多年的老夫老妻。
吃了飯,溫夏把東西收拾下去,把鍋碗瓢盆洗了,這才走過來,先是去陽臺摸了摸洗完的衣服,然後搖了搖頭,重新回到沙發上玩兒手機。
不過這妮子不躺了,而是規規矩矩的坐着,爲了防止走光,小妮子還拿起靠枕放在腿上,阻隔了晨陽所有的視線。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氣氛瞬間就變得曖昧了不少。
一分鐘。
兩分鐘。
三分鐘。
晨陽憋不住了,眼前擺這麼一漂亮妹子,他卻什麼都幹不了,這特麼太折磨人了!
乾咳了兩聲,晨陽開口道,“我喝醉了我爸我媽怎麼把我交給你了?”
溫夏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我怎麼知道,反正我一回頭,你爸你媽就不知道去哪兒了,晨老闆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我大哥呢?”
“你大哥喝的比你還多,站都站不穩了,被你大嫂硬拉着回去的。”
“你怎麼知道我住的地方?”
“你二哥帶我來的,是他幫着我扶你上來的。”
“那他呢?”
“對呀,”溫夏看了看錶,疑惑道,“他說要回去取洗漱用品過來照顧你的,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他們家遠嗎?”
晨陽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遠你妹啊,這擺明了就是一家人串通好玩兒助攻啊!!!!妹子你連這個都看不出來,你丫到底得多傻白甜啊啊啊啊!!!
一時間,晨陽有點兒心猿意馬,難不成,這妹子喜歡自己?
不過,這也只是瞬間的念頭,畢竟在羣裡,溫夏就是個污妹子,而且是那種污的不要不要的,這妹子如果喜歡他,早撲過來了,還會玩兒se誘?
正胡思亂想,溫夏忽然拿着手機撲過來,“哎,你看,這是我飯局時候錄的,怎麼樣?沒辱沒你大作家的風采吧。”
“這是什麼啊?”
拿過手機,晨陽隨意瞥了眼,只是一眼,他就徹底傻了。
只見視頻裡,他正拿着個酒瓶子站在主持臺上,高聲唱着老郭返場必備金曲《大實話》,邊唱還邊學着五六十年代歌星左右扭,一邊扭一邊衝着臺下觀衆喊“這邊的朋友讓我聽到你們的掌聲”、“右邊的朋友燥起來!”。
一首《大實話》硬生生的被他唱出了搖滾風。
看着視頻,晨陽汗顏道,“這個……別放在網上,自己留着就好。”
溫夏呃道,“那個,已經放在羣裡了。”
晨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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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16年,11月24日,晚,11點。
對全世界來說,這是平凡的一夜,然而,對整個華夏乃至世界的相聲圈來說,這一夜是值得紀念的一夜。
這一夜,不論是初入相聲圈的新人,還是在相聲界摸爬滾打了數十年的元老,又或是隻是對相聲喜愛的業餘人員,都不約而同的點開了一個視頻。
視頻中,一個醉酒的青年人拿着啤酒瓶站在臺上,用他那嘹亮如天籟的嗓音唱着“說天親,天可不算親,天有日月和星辰。日月穿梭催人老,帶走世上多少的人。
說地親,地也不算親,地長萬物似黃金。爭名奪利有多少載,看罷新墳看舊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