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自己小弟的哭訴,再看着滿地的狼藉,塞西爾望向蘇逸陽的目光中,流露出了些許的好奇。
“兄弟,你混哪條道上的?”
蘇逸陽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淡淡道:“我是華國人,我來美帝辦事,和你們不是一路人。”
“哦?”塞西爾皮笑肉不笑道:“那兄弟你打了我的人,你打算怎麼了(liao)呢?”
“你想怎麼了?”
蘇逸陽饒有興趣的看着塞爾西,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能碰到美帝黑幫,雖然這個黑幫只是小的不能再小的黑幫,屬於不入流的存在,但起碼也算是開了眼界。
塞西爾見蘇逸陽這麼不上道,面色漸漸變冷:“你打了我的兄弟,每個人五萬美金,你留下十五萬美金就可以走了,至於你身後的小美人嘛,你要想帶走也可以,再拿十五萬美金來,否則就讓她錢債肉償吧!”
看着蘇逸陽身後的雲婉儀,塞西爾眼底閃過一抹貪婪,怪不得安德森會惹事,確實是太漂亮了,看着那彷彿能捏出水的嬌嫩臉蛋,還有那誘人的飽滿,塞西爾喉嚨微動。
“呵呵……”蘇逸陽嗤笑了聲:“如果我不給呢?”
“不給?”塞西爾面露兇光,惡狠狠道:“那你恐怕今後就只能當個廢人了!”
“就憑你們?”蘇逸陽面露不屑,輕輕搖了搖頭。
聽着蘇逸陽那輕蔑的語氣,塞西爾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在這片街區內,他已經很久沒被人如此蔑視過了,普通人見了自己,誰不都得滿是笑臉的諂媚。
塞西爾右拳猛地捏緊,下意識就要邁步上前,打算狠狠的教訓下這個敢瞧不起自己的黃皮猴子,但邁出一步,他想到安德森幾人的慘狀,心裡微微一驚,右腳又縮了回去。
“嘿嘿,小子,想用激將法騙我?”塞西爾冷笑道:“我知道你很能打,但是你再能打,你能打得過槍嗎?”
塞西爾右手伸進後腰間,直接從後腰處掏出了一把史密斯左輪手槍。
黑漆漆的槍身,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幽光。
雲婉儀站在蘇逸陽的身後,看到塞爾西居然將槍掏了出來,頓時緊張了起來,右手緊緊握着蘇逸陽的手,緊張的小手都捏的發白。
塞西爾拿出槍後,慢悠悠的邊摸槍,邊說道:“史密斯左輪,口徑爲8.43mm,重量約爲1.1kg,全長爲116mm,容彈量爲六發!”
蘇逸陽平靜的看着塞西爾裝逼……
塞西爾說的時候,餘光瞄着蘇逸陽,見到蘇逸陽依舊毫無反應,他預想中的恐懼並未出現時,那種感覺就好似重拳打在了棉花上,空落落的感覺令他很是憤怒。
“呵呵,我們要不要玩個遊戲,看看是你的速度快,還是我的子彈快呢?”塞西爾眯着眼睛,說着就要將槍指向蘇逸陽。
然而就在塞西爾剛擡起手,還未等擡起時。
“噗……”
細微的悶聲突然響起,與此同時,塞西爾持槍的右手瞬間濺射出一道血花。
“啊!”
塞爾西慘叫,左手捂住右臂。
“是誰?!”
塞西爾怒吼,而他身後的小弟,原本正樂呵呵的看着熱鬧,見形勢突變,立刻準備紛紛掏槍出來。
“別動!”
“誰動打誰!”
黑水公司十六名保鏢從各個角落直接圍了上來,伊夫從角落中走了出來,神情冷漠,右手端着裝着消音器的柯爾特,槍口還冒着些許的青煙。
十六名身着黑色西服的保鏢將塞西爾等人圍住,其中有幾人端的微型衝鋒槍,其餘拿手槍的保鏢,則是將手槍底部安上了可供手槍持續作戰的戰備彈夾。
“噗噗噗……”
塞西爾的小弟有些人不信邪,想要偷偷將槍掏出來,只不過他們的小動作在這些黑水公司的精銳眼中,根本無所遁形,幾發子彈精準的射在了他們的肩膀上。
形勢急轉直下,原本覺得吃定了蘇逸陽的塞西爾,現在看着周圍渾身散發着彪悍氣息的壯漢,腦門突然冒出了些許的冷汗。
這些人行動統一,裝扮相同,手中握着的軍火一看就是高級貨,根本不是他手裡的左輪可以比擬的。
塞西爾毫不懷疑,如果雙方開戰,那肯定將會是一場屠殺,而被屠殺方,自然是他們這些人。
“你們……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塞西爾喉嚨乾澀,強忍着疼痛說道。
伊夫冷漠的看着塞西爾,左手揮了揮,幾名保鏢上前,將塞西爾等人繳械,搜索身上是否具有什麼危險品。
直到搜索的隊員示意安全後,伊夫等人才將槍放下。
“我們是黑水公司的安保人員,蘇逸陽先生和雲婉儀女士是我們的僱主,如果你想經官,我們隨時恭候,如果你想將場子找回來,我們同樣隨時恭候!”
伊夫無比淡漠的甩下一句話,然後轉身來到蘇逸陽和雲婉儀的身前:“蘇先生、雲女士,讓你們受驚了。”
蘇逸陽揮了揮手:“沒關係,只是羣流氓人渣而已,就當是飯後運動了。”
伊夫點了點頭,沒再說話,安靜的守候在兩人的身旁。
而塞西爾,當他聽到伊夫的話後,整個人都微微顫抖了起來,他萬萬沒想到,這些人居然是黑水公司的保鏢。
塞西爾作爲土生土長的美帝人,更是混跡多年的社會人,又怎麼會不知道黑水公司的鼎鼎大名。
能僱傭的起黑水公司安保人員來保護的人,非富即貴,那高額的費用,等閒的富商根本無法承受的起,而眼前的這對年輕情侶,直接僱傭了一隊保鏢,身份恐怕是極爲尊貴的。
至於剛剛爲首那名保鏢說的話,就是給塞西爾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這麼幹。
經官?黑水公司擁有着最頂級的法務團隊,這樣的事情簡直處理的再熟悉不過了。
找場子?那就更是開玩笑了,如果他敢這麼說,他恐怕都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先……先生,女士,我……我有有眼無珠,我……,求求你們,放過我,就把我當成屁放了吧,我錯了!”
塞西爾直接跪在了地上,滿是哀求的望着蘇逸陽和雲婉儀,哪裡還有剛纔囂張跋扈的氣焰了,卑微的好似條爬蟲一般。
塞西爾都跪下了,他身後的小弟自然沒理由會站着,也都呼呼啦啦跪地求饒。
居高臨下的看着塞西爾等人,蘇逸陽覺得很是無趣。
“把它們送監獄吧,估計都是惡跡斑斑的人,讓他們後半輩子在監獄裡懺悔吧。”蘇逸陽瞅了瞅周圍滿地的狼藉,再次說道:“你去找老闆,讓他算下損失,算在我們身上。”
說完,蘇逸陽便牽着雲婉儀的小手,慢悠悠的向着酒店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