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們公司無冤無仇,平白無故的他們黑我幹嘛?還不是你搞的鬼。”
方景的語氣很平淡,一副一切你別掩飾了,我都知道的口氣。
“真不是我!”電話裡,許傑快哭了,咬牙道:“我合約馬上要到期了,沒續約,公司這是擺明要陷害我。”
“呵呵,那你們公司領導可真會陷害,還專門幫你洗白壓熱搜,這種無良公司你認識多少,也給我介紹幾個唄。”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不是我做的,我自問沒得罪你,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要抓着我不放大不了一拍兩散。”
“光腳的不怕穿鞋,現在我孑然一身,比不得方總你家大業大,拼下去看誰損失大。”
聽着的強硬的語氣,方景嘴角上揚,“行,那你就試一試。”
不等那邊說話,方景直接掛掉電話。
“方老師,你和那許傑真肛上了?”傅小棠饒激動問道。
看見平時高高在上的大明星在方景面前說話這麼軟弱,傅小棠幾人差點沒喊六六六。
那可是出道多年的許傑,小天王,拽得不行,咖位很大的,聽說在片場導演都沒他大,想什麼時候拍就什麼時候拍。
唱歌更不用說,方景沒出道前年輕一輩就他最強。
沒想到偶然一通電話給她們打開一道大門,方老師這麼牛皮。
一個板栗敲在傅小棠頭上,方景沒好氣,“說話注意點,我演戲的,臺詞基本功,別跟我摳字眼。”
剛和肛他能聽不出來嗎?
現在的零零後女孩真是人小鬼大。
“我說的就是……”被方景眼睛一瞪,傅小棠弱弱道:“算了,不解釋,方老師,那什麼許傑聽說挺厲害的,你別敗下陣來,回頭我幫你找人去微博黑他。”
“不是我吹,我們學校貼吧裡我還是小吧主,一聲令下幾千人就把他微博爆了。”
“計劃我都想好了,跑他置頂微博下面先來波族譜問候,然後說他包養學生,吃喝嫖賭樣樣都沾,聯繫幾家媒體採訪他,讓他身敗名裂。”
“加油,支持你。”拍了拍傅小棠肩膀,方景欣慰道:“回頭被告了別說認識我。”
“對了,你做這事前要做好打官司和蹲大牢準備,不多,賠個三五百萬後一兩年就出來了。”
一個普通人去和人家明星拼,這不是找死嗎?光是微博的故意抹黑就能她們賠底朝天。
許傑現在爲什麼私下來找他,那是因爲方景的人都是專業的,通篇在黑人,但用的都是可能,聽說,估計,這種口吻,從來沒肯定句。
你要告就告,告贏了也沒什麼,刪微博道歉完事,都不帶賠錢的。
“啊!”傅小棠沮喪,“這也不行,那你和人家鬧起來你也吃虧啊,他萬一狗急跳牆也抹黑你怎麼辦?”
方景望着車窗外的的密佈高聳山林,堅定道:“他不會狗急跳牆的!”
一個超一線藝人想和一家市值上百億的上市影視公司對着幹,除非是腦子進水了,財力人脈和影響力藝人都不佔優勢。
不管是輸贏,拼到最後吃虧也百分之百是藝人,搞不好還要被封殺退圈。
人在江湖飄,誰還沒點黑料,花重金給你抖出來,相關部門介入,不死也脫層皮。
方景話才說完,手機又響了,還是許傑。
這一次語氣沒之前硬了,軟軟的像霜打的茄子提不起精神。
“方總,給條活路吧,改天我擺幾桌親自賠罪。”
不服軟不行,公司門口十幾家媒體等着採訪他,領導剛打電話讓他出去解釋清楚,不要給公司抹黑。
那邊把他架火上烤,方景這邊還不停捅刀子,從早到晚沒帶停的,花出去幾百萬人工降熱,壓都壓不住。
往往這個話題剛壓下去,另外一個關於他的話題又冒出來。
見方景沒話說,沉默良久,許傑道:“公司借這次機會黑你,那是因爲你們南景的暑假檔電視劇和我們撞檔了。”
“公司幾個當紅藝人和別的影視公司簽了保底的,連續三年加起來盈利不低於六億。”
“這是個大項目,前兩年剛好持平,今年因爲限薪令的原因可能會有虧損,但只要搭點進去還是能完成當初承若。”
“但你們的電視劇和我們公司撞檔,到時候肯定會引起一番廝殺,公司輸給你們這邊是小事,影響不大。”
“但和那邊的保底協議事就大了,傷筋動骨不說,股票還要大跌,損失不知道多少錢。”
南景的劇出了名的質量好,要是沒有他們,許傑公司肯定在這個夏天輝煌一把。
矮個子裡拔高,相比那些褲襠藏雷神劇,他們公司的製作水準還是不錯的,和其他同行比起來也不差。
怕的就是方景,這廝從來就沒有失手過,每次他一出手其他同行就要沒飯吃。
方景掰着手指頭數了一下,失笑道:“我們公司今年夏天三部劇上映,你們黑得過來嗎。”
除了閃光少女,還有全職高手和歡樂頌,三劇一出這個夏天妥妥的包場,哪兒還有其他人的事。
“方總,你這話跟我說沒用啊。”許傑哀嚎,“這是你和公司的私事,不關我的事,能不能先把你的人撤了,我這裡快扛不住了。”
沉吟一會,方景道:“可以,你把出場費付了,在幫我宣傳一下電影,咱們這事算完。”
“方總,你要求這有點強人所難,你找人黑我還要我出場費,沒道理啊!而且現在我還沒離開公司呢,不太方便幫你宣傳電影。”
方景的幾百營銷號這次怕是全部出動了,買熱搜,運作,給他“做宣傳”,挖黑料,一套下來估計三四百萬。
這還只是半天,每持續一天運營費可能要翻上一番。
好幾百萬呢,不是幾十塊,他纔不做這個冤大頭,被打的還要賠醫藥費,哪有這道理?
方景眼睛一眯,“兄弟,這是不配合了?有些事沒必要說透吧,我有沒有冤枉你,你自己清楚,這會纔來找我,受益的時候早幹什麼去了?”
就算這事和許傑無關,但他也是知情人和受益人,作爲公司的劍,之前有好處的時候悶着不說話,現在拼起火花傷着自己才喊疼,說不關他的事,世界上哪有這種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