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是學習東西的。”見陳凱哥把看向自己,炎亞輪笑着揮手。
環視這幫人,陳凱哥嘴角一揚,“你們當中有人覺得自己天生是吃演員這碗飯的嗎?”
衆人:……
我去,這坑挖的,說是有點狂了,說不是又不夠自信。
沒有說話,輕咳一聲,段博紋在衆目睽睽中站起身,雖然沒言語,但眼神中分明寫着幾個人,捨我其誰!
要是配上斷水流大師兄的那句話更應景了,我不是針對誰……
見有人帶頭,其他幾個年輕人也跟着站起來,一共十來號。
見狀炎亞輪笑了笑,方景沒起他也不起。
“好了,坐下吧,你們當中有人在這條路上想過放棄嗎?”
“譁!”
這次站起身的很多,方景,名道,楊梓,任素夕,蔣夢捷……
“方景,別人在演員路上有過想放棄,那是難出頭,難熬,你什麼情況?”抓住機會,汪函逮住方景問。
其他人也有點懵,汪老大說得對,他們七八年熬不到一部主角,熬到了也不能上映,沒錢吃飯,沒錢住旅館,這纔有想過放棄。
方景上百億大公司,每年南景多的是劇,有的是人找他們合作,方景根本不缺戲拍,怎麼會過放棄呢。
“我踏入娛樂圈最初的目的就是爲了吃飯,爲了賺錢。”方景無奈笑道,“後來賺錢了,夠我生活,夠我家人生活,一輩子能無憂無慮,所以有想過乾脆退圈算了。”
誠實!牛皮!
不愧是大佬,這個理由衆人服氣。
換做是他們,有人問起當演員目的,誰張口不是夢想,爲藝術獻身,爲國家做貢獻。
“那你爲什麼又堅持到現在呢?”陳凱哥笑笑問道。
“害!”方景嘆氣,“我想着人也不能一輩子坐吃山空了,總得找點事做,但學歷低,沒文化,在外面打工都沒人要,想了想還是回來了。”
“噗,哈哈哈!!”
一羣人笑噴,方景居然是學歷低,在外面找不到工作才支持到他走到現在。
“開個玩笑,這是一部分原因,但不是全部原因,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還在賺錢也是爲了幫助社會上更多需要幫助的人。”
“人在世總得留下點什麼,每個人的人生意義不同,我覺得給許多需要幫助的人提供幫助,這也是我人生的一部分意義。”
方景唱歌拍電影,一部分是興趣,一部是賺錢,賺錢做點公益什麼的,他覺得很有意思。
錢這玩意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他的錢幾輩子都花不完,而社會上有的人小孩書都讀不起,有人因爲窮看不起病,只能在家等死。
能給這部分人幫助,他覺得很有意義。
聽到方景的話,衆人心起敬意,笑容收起。
汪函繼續問道,“據我所知你現在的基金會都好幾個了,你每年在裡面投入多少錢?”
這話就是爲了捧人,方景出了名的捐款多,說出來能提高名聲和好感度。
“多少不重要,我覺得是份心意吧。”方景沒領情,笑道:“基金會不止我在出力,一直以來相信我的社會朋友,粉絲,愛心人士很多都捐款了。”
“我捐多少錢不驕傲,我驕傲的是因爲我的原因,帶動更多的人做慈善,讓大家相信這世上還是有好人的。”
國家發展越來越好,大部分的人日子也越來越好,但不知道爲什麼,人情越來越薄。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同情心,愛心這東慢慢被一些社會人渣給磨滅了,很多人不再相信慈善。
燕京有房有車的人生病做手術要發起水滴籌,呼籲捐款上百萬,其中要每個月花四千請保姆照顧病人,營養費,後續康復治療費也要算進去。
農村生病的農民,那些真正需要水滴籌幫助的人連什麼是水滴籌都不知道。
“啪啪啪!!!”
方景的話音剛落,全場響起掌聲。
……
導師各自帶走自己一隊學員,李少虹一隊大部分都是女孩,一干人來到一個房間,各自找好位置坐下。
奇怪的是學院都坐下五六分鐘了,李少虹一直沒有出現。
導演棚內。
“導演,這個人必須退出,有她沒我,有我沒她。”雙手抱在胸前,李少虹脾氣很衝。
“明知道我們的關係不好,你們還請她來,我難做,她站臺上也尷尬,後期我還要教戲,給學員排戲,怎麼相處?”
李少虹說的自然是蔣夢捷。
當年的官司鬧得娛樂圈沸沸揚揚,連帶着公司都受到影響,走一個紅一個就是那時候被調侃的。
再說,當時臉皮撕破,她想封殺人的心都有了,更不要說現在給蔣夢捷教戲增加流量和名氣。
呵!想的美,老孃沒當場發飆就不錯了,一直忍到現在還是給湘南衛視面子。
“少虹導演,真的不能遷就一下嗎?給個面子,我們很不容易啊,拜託了。”節目組導演姿態放得很低,就差沒跪下了。
導演分三六九等,李少虹在導演圈就是金字塔頂端那一批,他這個綜藝導演真的不夠看。
“你難做就去找你們領導,反正我話放在這裡,有我沒她,有她沒我。”
見沒回轉餘地,導演一肚子氣,感情他這半天的苦口婆心一點用沒有,瑪德,浪費表情。
“行,我找領導問問。”
“去吧,我在這等你消息,什麼時候回話我什麼進屋。”
十分鐘後汪函過來和李少虹交談,兩人不知道說什麼情緒有點激動。
兩人談了大半小時,陰沉着臉,汪函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工作人員把蔣夢捷請走了。
蔣夢捷走後李少虹才走入屬於她一隊房間。
“不好意思,剛剛有點事耽誤了,讓大家久等。”
哪怕是面對新人演員,李少虹也是一副笑着和藹面孔,和幾分鐘前完全兩個樣子。
桌山有一個文件夾,那是每個人的履歷,李少虹帶着眼鏡仔細翻看,現場無聲,針落可聞。
幾分鐘後。
“任素夕,你怎麼會想着來這個舞臺?”
角落最後一排,一個三十出頭的女人站起來,和這幫二十三四的女孩相比,她得長相說是普通都是高評價。
沒有瓜子臉,沒有大眼睛,沒有傲人身材,也沒有絕世容顏,個高,嘴巴還有點大。
除了普通還是普通。
這種樣貌屬於放在大街上看一眼就會忘記的類型,之前剛出場的時候還有人說她長得醜。
但李少虹看着手裡的資料,眼中沒有任何嘲笑,一個十年紮根在話劇,音樂劇,舞臺劇的演員,不比任何美貌來得差。
話劇,舞臺劇,音樂劇,能腳踏三個舞臺的演員國內沒幾個,兩隻手數的過來,眼前這人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