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讀者們吵着鬧着說不投票，其實投票的讀者還是大有人在的。
看到這種結果，電腦前的李玉凱失魂落魄地癱坐在椅上，良久之後才苦笑一下，這就是命啊！
以這樣的速度，最後幾天時間，自己根本不可能實現反超敗家仔，哪怕獻上女裝照也不行。
儘管很不甘心，但是更多的是無力，心情十分複雜。
想了想，他在都市作者羣裡找到趙謙的聯繫方式，選擇添加好友。
“大神，加個好友唄？”
李玉凱之前也寫過都市，所以有都市的簽約作者羣。
正在碼字的趙謙，看到好友添加消息，還以爲是哪個作者上門要章推來着，差點就點拒絕了。因爲這段時間上門要章推的作者，簡直不要太多，讓他不勝其煩。
如果是相熟的作者朋友還好說，問題是很多都是自己不知道不認識的，聊了兩句，就開口要章推。
趙謙真的想說，大哥，咱倆真不熟好嘛！
更有甚者，直接私聊他，丟下一句“給個章推+書名”，然後就不說話了。
我次奧，要不要這麼叼？
趙謙氣急反笑，自己又不是你爹，憑什麼給你章推？
你臉大啊？
連基本的禮貌都不懂，給你個錘子要不要？！
碰上這種人真夠無語的，還真能應了那句話，“林子大了，啥鳥都有”！
其實章推這種東西，不是熟人還是不要亂給的好。一次兩次的，推的書讀者不滿意，或者對方太監了，對作者本身人氣口碑也會造成一定傷害，所以很多大神都不怎麼願意給人章推。而且推得多了，章推的效果也就差了。
因此後來別人來找趙謙要章推，他都一律不回覆，對方只要不傻，自然知道什麼意思了。
至於不給章推對方會不會懷恨在心這種問題，趙謙壓根不在乎。幫你是人情，不幫你是道理，如果對方這都能把他記恨上，那就更不能給了。
扯遠了，迴歸眼前。
趙謙原本想拒絕添加對方好友的，不過鼠標又頓住了，覺得對方的ID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仔細想想，這ID不就是月票剛剛被自己爆掉的那傢伙嗎？
打開起航中文網首頁，找到那本書一看，果然是他，而且看對方的資料，聊天等級挺高的，應該不是騙子小號。
他找自己有什麼事？難道說輸了場子丟了面子，現在準備罵回來？
趙謙認真想想，又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除非對方不想混了，不然不至於爲了這點事，跟自己撕破臉皮。
於是直接通過了驗證。
通過驗證之後，沒等對方說話，趙謙就先發制人，問：“《修真XXX》的作者？”
“對，是我，情書大神你好！”網絡另一頭，坐在電腦面前的李玉凱，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通過了驗證，看到疑問，連忙回覆。
趙謙發了個冷汗表情：“別鬧，我只是個運氣比較好的撲街而已。”
大神什麼的，現在自己還稱不上，怎麼也得有兩三本萬訂作品，纔好意思稱大神，不然下本書撲街了得多難堪吶。
至於運氣好這點，趙謙從來不否認。
儘管他從來沒有中過彩票，就連買飲料也沒有中過“再來一瓶”，但是自己得到了文抄公系統，這可是比中五百萬還要幸運的事。
只是李玉凱看到對方的回覆，嘴角笑容略顯苦澀。
運氣好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啊，自己運氣就不行。自認筆力不比其他人差，可是這麼多年，成績一直不上不下，勉強混個溫飽。多少比自己後入行的，現在都已經成了大神，差一點的也能均訂五六千，唯有自己，還在精品線掙扎。
見對方一時沒有回覆，趙謙又問：“對了，有什麼事嗎？”
李玉凱連忙回覆：“沒，只是想加個好友，混個臉熟而已，以後寫作方面如果遇到不懂的地方，還請不吝賜教。”
趙謙汗顏：“賜教什麼的，我可沒這能耐，頂多是大家相互探討一下，互相學習共同進步。”
“達者爲師，網文這行也是如此，不必謙虛。”李玉凱態度誠懇，他是認真的。
一本書能火，自然有它的優點跟賣點，作爲讀者自己不一定能看得下去，但是作爲作者，必須要努力學習。
趙謙回覆：“大家都只是爲了混口飯吃，別搞那麼多繁文縟節，有什麼問題可以跟我說，我能幫的肯定幫，幫不了也別怪我。”
“這就夠了，先謝過了。”
李玉凱沒有多說什麼，能得到對方的回覆已經很不錯了，他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人家不可能無緣無故幫忙。
兩人隨意聊了幾句，就藉口碼字各自忙活了。
……
週五，上午。
三四節課是跨文化交際。
任課老師叫做龍月，三十來歲吧，說話比較直，性格比較果決的一個老師。不過總的來說還是比較受學生們歡迎的，因爲她教學水平比起某些老師來說，還是不錯的。
只是趙謙不是很喜歡上這門課，主要是講的東西太深奧了，全英教學自己聽得比較吃力，有時候一不小心走神，再回過頭來就不知道講到哪了。
相比起來，他寧願去聽毛概馬哲。
講臺上，龍月講完一段課文之後，問：“大家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嗎？”
沒人說話。
有學生在玩手機，有人在打瞌睡，有人在說悄悄話，商量週末去哪玩，無一例外地，看到老師望過來，都不禁低下頭去避開她的目光。
等了大概五六秒時間，龍月環視了一圈教室，沒人回答她的問題，所有人都保持沉默。也許懂了，也許不懂，也許在裝懂。
想必大家都懂得那種掉根針都能聽得見的突然寂靜，有多麼令人尷尬。坐在教室後排的趙謙，甚至能看到她臉色有些不自然。
趙謙忍不住想，偌大一個教室，居然沒人搭理她，她應該挺尷尬的吧。只是爲了維護老師的尊嚴跟威嚴，纔沒有表現出來，佯裝不尷尬而已。
其實站在趙謙的角度，作爲一個學生，他是沒有資格去同情老師的，因爲他也是製造這種尷尬氛圍的幫兇之一。
只是他總覺得，或許自己應該做點什麼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