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潔穎是典型的帥不過五分鐘。
畢竟她是趁顧誠睡着之後這兩小時裡,偷偷躲在自己房間里弄dvd臨時現學的(03年沒有bt資源)。
“解開吧,都已經這樣了,我不會反抗的。”被騎在下面的顧誠,心情非常複雜。
他覺得自己就像一臺遊戲機房裡的“拳王97”街機,被一個不會玩的菜鳥妹子投了幣。然後那妹子明明不知道怎麼搓“超必殺忍蜂”,還要毫無章法地亂晃搖桿。
潘潔穎咬牙堅持不吭聲。
顧誠又忍了一分鐘,不得不說重話:“你想弄斷它就繼續搖——坐上去自己動,不是你這麼動的。”
潘潔穎心中一陣委屈,眼淚滾珠落玉一樣滑落下來,整個人勁兒一鬆,無力地趴倒在顧誠身上:“說得輕鬆,人家疼得沒力氣。”
剛纔看過的dvd動作要領,她自然是記得的,知道要上下動。無奈實操的時候,疼得腿都軟了,只剩下一陣瞎晃悠。
她喘息了一會兒,終於服輸,把顧誠的皮帶扣解開了。
終於得到自由了,顧誠鬆了口氣,翻身壓了上去。
雖然滿滿的都是罪孽,但是既然做都做了,他還沒殘忍到讓女人留下一個只疼不爽的回憶。
百人斬解禁技能上線。
……
“怎麼這麼厲害,你不是處男麼。早知道也犯不着這麼做了。”被整得暈厥數次的潘潔穎,細聲細氣地幽怨吐槽。
沒想到女人也能這麼爽。
顧誠迷茫地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還沒想到如何面對:“後悔了?如果你要我負責的話,自己去投資移民,改扶桑國籍吧。”
顧誠心裡也做好了思想準備,如果潘潔穎真要他負責,那就讓她入扶桑國籍。或者如果覺得扶桑人挺討厭的,換個別的有法律空子的國家鑽也行。
在他心裡,這種程度和真正罪無可恕的亂-輪終究有所不同。那些罪無可恕的德國骨科,是走遍全世界都沒法饒恕的,而他現在面對的問題,只是在部分國家無法饒恕,說到底是個爲了大家好的概率問題。
“誰要你負責了,你這個直男癌。是姐上了你,不是你上了姐。你想負責我還不願意呢,誰要做扶桑人了。”潘潔穎掙扎了一下,坐起身來披上浴巾,打開一盞牀頭燈,正色說道:
“今天的事兒就算過去了,我還是那句老話。我這輩子對男人沒興趣,不想嫁人。就算我想嫁人,以我的相貌身家,處不處女都嫁得出去,不勞你操心。別把性和感情扯到一起。”
說完,潘潔穎似乎想起了什麼,神色微微一變,一瘸一拐地跑到客廳裡,拿了一片藥片,然後倒了點水服下。
顧誠喟然不知如何應對:“你不就是覺得男人長得帥又有錢的都不專一麼,你今天這麼一搞,我也成渣男了,你應該會討厭我吧:說好的不雙重標準呢。”
“別傻了,你有這份心我就知足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情。等你找到可以給你結婚生子的女生,我自然會一刀兩斷不干擾你的生活的。”潘潔穎下了很大的決心,冷若冰霜地把這段話說完。
顧誠覺得一陣心酸,想撫慰一下妹子,卻被潘潔穎乾淨利落“啪”地一下打開:“已經吃過藥了!不許再動手動腳!跟你約法三章啊,一個月不許超過兩次,不安全的時候別想。”
顧誠知道,潘潔穎是擔心基因的問題,所以誓死不肯鬆口。
或許在潘潔穎的內心,也覺得這種關係是可以饒恕的,只要到時候及時撒手,不結婚不生子不影響顧誠的生活。
如果再往前一步,潘潔穎也會被內心無法饒恕的對下一代的內疚感所折磨。
話說到這份兒上了,顧誠也不會堅持,堅持的話只會讓雙方都更加痛苦。
兩人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那樣,靜靜躺了一會兒。潘潔穎覺得尷尬勁兒過了,用呢喃地語氣嘆息着說些閒話。
“那天車姐中刀住院的時候,劉菲菲打電話來揭穿了我們家和小雅她家的關係,當時我真是覺得天意弄人。但後來你又和我解釋了那麼多……我忍不住,回去百度了很多資料。”
“如果一個人有隱性致病遺傳基因,抽取自體細胞核,用和克隆類似的生物技術,充分打散dna後重組,那麼就有可能從原先的‘顯-隱’組合變成‘顯-顯、顯-隱、隱-顯、隱-隱’四種可能性。
其中,‘顯-隱、隱-顯’這兩種,就和親本原先的表面性狀一樣,而‘顯-顯’則永遠去掉了那個隱性的劣質基因片段,‘隱-隱’就是傳說中的遺傳病怪胎。所以,自體細胞用生物技術重組,每一組隱性劣質基因都是50%概率不變、25%概率變得‘天才’,25%概率變得‘殘疾’。
父母系任何一方親本上延一代,這種概率都會相應減少一半。所以父女/母子是八分之一天才和八分之一怪胎概率。親兄妹是16分之一、同父異母/同母異父兄妹是32分之一、表兄妹是64分之一、從表兄妹——也就是你和小雅那種,是256分之一。
當初國家立法的時候,就是考慮了第四代旁系血親已經是0.5%以下的小概率事件,所以把這道紅線劃在了第三代。這樣,以國內孱弱的醫療條件,比扶桑人少四倍遺傳病,醫療系統和國民素質才扛得住。”
顧誠聽了暗暗心驚,他是理科生,這些生物學常識他本來就是懂的。但他沒想到潘潔穎一個文科生,居然還專門蓄謀已久研究過這問題。
生物系的老師,講到這類問題時,一般都會拿養馬舉例——英國人玩的賽馬,都要追求優質基因純血馬,純血馬就是典型的父母本來源近親的物種。所以養殖的時候出怪胎的概率是很高的。
但養馬不比養人,養馬的時候,一旦發現“隱-隱”劣質基因的性狀表現出來了,會把這匹馬立刻處決掉,或者至少也是騸了,不讓它再有把劣等基因傳下去的繁殖機會。
久而久之,隱性劣等基因在十幾代雜交後就消失了。尤其是雄性馬被確證擁有完美基因之後,就直接作爲種馬,去插成百上千的雌馬以改良品種。
而人類是不可能在不損害人倫的情況下做“一旦發現基因重組出隱性劣等性狀的小孩後、就立刻殺掉”這種事情的。而且對一個人的基因好壞考量維度太多,很多隱性劣質基因是成年後才表現出來的。哪怕元首那樣的基因優越論狂魔,都沒法實施這項工程。
既然潘潔穎是經過處心積慮的預謀,不是一時衝動不計後果,顧誠的擔心也就放下了一些。
潘潔穎把話說開,也就回自己屋裡去睡了,沒有任何糾結和不捨。
……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潘潔穎就親手做好了三明治,喊顧誠起牀吃飯。
顧誠睜開眼的時候,表姐已經是一身得體的職業裝,幹練精明的女強人氣場又回來了,看不出一絲溫柔,除了走路有點兒扭胯,別的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快點吃完趕飛機吧,要倒時差,睡那麼久幹嘛。”
顧誠沒有反抗,乖乖洗漱穿衣。等他拿起三明治的時候,才覺得一陣蛋疼:這是……爆炒腰花三明治?這算是中西合璧麼?
“姐……這兒是紐約,你一大早上哪買的豬腰子?”
“下城的運河街不就是唐人街,我起牀的時候打電話讓小徐去買的。”
顧誠的內心在狂吼:我有木有那麼虛!而且你炒腰花好歹多放點兒香辛料啊!
只買腰花、沒有紅姜大蔥,算個毛事兒啊!
儘管顧誠可以看出,腰花裡已經比平時多放胡椒和大蒜了,而且應該洗剝得很乾淨。
忍住那股胡椒也沒法徹底掩蓋住的氣味,顧誠一捏鼻子,幾大口把酥皮三明治吃了。
吃完飯,吩咐司機去jfk機場,上下車的時候,顧誠很紳士很溫柔地幫潘潔穎開門。他原先習慣在潘潔穎上車的時候護着她肩膀,如今不由自主地摟到了腰上。
潘潔穎哆嗦了一下,渾身汗毛都有些顫慄,但沒有掙扎。
一上飛機,無心地翻了一會兒雜誌,兩人很有默契地要了毯子,拉上眼罩自顧自休息。
經過14個小時的飛行,航班降落在滬江的浦東機場,公司的車早已候着,把一行人接回錢塘。
因爲時差關係,上飛機的時候是一大早,下飛機時依然只是中午。
江南會那邊早已擺了酒宴,那些沒有出國的公司高管,一起候着給顧誠接風。
“我不舒服,就不去了。”車子剛下高速,潘潔穎就細聲細氣地發號施令。
顧誠知道她是怕被人看出破綻,臉嫩,立刻就答應了。
顧誠一個人驅車去江南會,跟大夥兒接風。
“顧總真是能耐,我輩楷模啊!能讓伊萬卡.川鋪和李允欣那種自己就有十幾億的豪門女爭着搶你,那無量前途還用說麼?聽說一堆華爾街券商,昨天都調高了對傳奇娛樂的未來預期。”
這些話,雷俊、王青明、甘佳偉,幾乎人人都這麼說。
“什……什麼啊,你們這麼快就知道了?”顧誠一陣錯愕,沒想到僅僅40個小時之前發生的事情,居然已經傳到國內了。
資本界還真是沒有不透風的牆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