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允兒坐在沙發上,挺直的背脊,纖細的腰肢,圓潤的臀部,及膝短裙下,微微併攏且筆直修長的小腿。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大美人一個。
之前被李文抱着,她......可是這會那個男人卻面色平淡的站在陽臺邊打着電話。
修長挺拔的身姿,黑暗沉鬱的氣質,讓人感受到一種危險且沉淪的氣息,簡單的白襯衫穿在他的身上,有一種英劇《墮落》中男主角詹米·多南的味道,還是《五十度灰》中霸道變態的男總裁?
林允兒說不清楚,善與惡,到底哪個纔是他的真面目,然而不管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從今夜開始,她都將是她的人了。
一直到她的父親過逝。
“好了,已經聯繫好了,首爾國立大學附屬醫院器官移植外科主任河東鎬醫師,韓國最具權威的外科手術專家之一,首爾醫科大學外科學教授。明天上午,9:30,會進行你爸爸的換shen手術。”
“明天嗎?”林允兒捂着脣,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她辛辛苦苦出賣自己得到一個shen源,結果卻被一個退休議員給搶去,她找到漢城俱樂部,那邊的意思是無能爲力。
可是卻暗示可以再合作一次,條件照舊。
她想了想,強忍着誘惑拒絕了。
她不是沒有腦子,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上一次僥倖碰到李文和金泰妍,所以才倖免於難。
一個月的時間,足夠那些男人變着法子的玩弄她。
她雖然沒有做過,可是也看過不少片子,聽過一些那些二代子弟們的荒唐行徑。
......
你無法想象人類爲了滿足自己的慾望,在這方面的創造力,不下於牛頓的蘋果樹。
所以她拋棄所有尊嚴找到了李文,如果能夠引誘她當然是好。
可是他不上鉤,冷血又薄情,她只有將自己徹底出賣。
可是shen源哪裡來的?怎麼可能這麼快?
他不會是騙人的吧?
這些權貴子弟們,一個個甜言蜜語說着好聽,可你真當回事和他們上了牀,翻臉就跟翻書一樣,冷血無情。
李文來到林允兒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眼裡燃燒着烈焰。
林允兒仰着頭,感受着男人的氣息,心中一股羞恥的味道。
原來被人bao養,就是這種感覺嗎?好糟糕!
“還愣着做什麼?那些事情不用我教你了吧?”
這個世界的林允兒,似乎完全換個一個人似的,完全沒有那個世界的任何缺陷。
雖然說不上是巨r,但規模絕對不小,目測一手無法完全掌握,而且那長腿,無法想象......
筆直,白生生的耀着人眼。
......
她抿着脣,紅着眼圈,一個字都沒有說,也沒有任何動作。
“後悔了嗎?”
李文努力剋制着自己,從小吧檯倒了兩杯82年的拉菲,然後遞了一杯給她。
“不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在我沒有見到我父親做完手術之前,你不能強迫我!”
李文瞧着她那副寧死不從的倔強表情,倒是忍俊不禁。
“你笑什麼?”
“你生氣的樣子倒是挺可愛的。”
“要你管。”
她還是有些天真,如果今晚不是他,換做任何其他的男人,早就已經被吃幹抹淨了,哪裡還有機會坐在這兒想着她的小情緒。
不過這份天真,反而讓她的魅力更增添了幾分。
......
......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卻看到一雙黑色的眼睛,裡面深沉的夜色透出一股冰涼的味道。
她的臉紅了起來,屈辱緊緊的將她包圍。
她以爲別的女人可以做到,她也可以。
好像錯了。
可是———
“除非看到我爸爸手術完成。”她固執地說。
在此之前,誰也不能勉強她。
“你不信我?”
“我爲什麼要信你?我們之間是買賣的關係,又不是親故。”
“也對,不過萬一你爸爸熬不過手術......那我豈不是所有的投資全部打了水漂。”
“你放心,到那個時候,那個時候,我......”
“你怎麼啦?”
李文瞧着她害羞的樣子,心裡卻在想。
她到底是演出來的呢?還是根本沒有經歷過人事?
身體的渴望在膨脹。
“一夜,不,一週,應該夠了吧?即使我爸爸手術中意外去世,我也會如約賠償你的,你一個大男人,不會這麼小氣吧。”
她眼裡霧氣瀰漫,帶着一絲求饒的味道。
然後,忽然向前......
......
......
如果哭的話,他知道那些有施虐慾望的男人會更興奮,她會更加悲慘。
可是尊嚴被剝奪的感覺還是重挫了她。
在他的眼前,她無處藏身。
手機在口袋裡面震動了一下,李文忽然驚醒般的收回手指,向更衣室走去,沒多久,換了一套kiton定製西裝出來。
“走吧。”他聲音沙啞地說。
林允兒剛從洗手間出來,臉上帶着一絲惱人的羞紅。
“男人都是這麼變態嗎?”她想。
手裡忽然一沉,李文將她的手提包扔了過來。
“怎麼,還在回味?這麼喜歡的話,我們繼續?”
李文調笑道。
“變態。”林允兒扭過頭去,不敢看他,感覺在他眼前,就好像被剝光了衣服,沒有任何防備。
“走吧!”李文再次說,已經到玄關處換上皮鞋。
林允兒卻有些發愣,不是說男人那個興頭上來就......怎麼和傳聞中的不一樣。
“去哪裡?”她戒備地說
“還捨不得走了?”李文嗤笑。
被他笑話,林允兒有些羞惱,不都是被他強迫的?怎麼現在好像不檢點的人是她一樣。
這個死變態!
“不準在心裡罵我,聽到了沒有?”
......
這個男人的腦子到底是用什麼做的,怎麼就輕易就看穿了她的想法?
“到底出不出去?”李文說着有些不耐煩了。
再在這裡呆下去,鬼知道會發生什麼事,這女人怎麼關鍵時刻腦子一點不清醒?沒看出來他正在苦苦剋制嗎?
該死的女人。
“來了。”林允兒不滿地嘀咕了一句,朝着玄關處走去。
沒多久,一輛黑色路虎從樓下駛出。
“到底帶我去什麼地方?”眼見着車子過了東湖大橋,離開江南,向江北開去。
林允兒抓着車門把手,渾身瑟瑟發抖。
“你不能,不能......”
想到這個男人的變態,林允兒的心漸漸往下沉。
他這是要帶她去哪裡?難道一個人不盡興,所以......
想到那些有錢人的怪癖,林允兒不寒而慄。
這一刻,她開始後悔起來。
難道,現在坐在她身旁駕駛座上的男人是一個魔鬼嗎?
而她,卻可笑的想和魔鬼做交易?
豈不是自不量力?
她看着那個男人俊逸的側臉,細碎的頭髮稍微垂落下來,遮住了眉眼,鼻子硬挺而有男子氣概。
“天使般的皮囊,魔鬼般的心?”她想。
“停車,我要下去!”她拍打着車門。
李文回過頭來,無比冷漠地看着她。
成功吊起了他的胃口,現在卻想中途反悔?這不可能。
李文將速度飈到100碼以上,解開車門鎖。
“想下車的話,趕緊跳,不過要是摔殘廢斷腿毀容了,別怪我沒提醒你。”
林允兒聽着這冰冷的話,回頭看了看那個男人,都沒有朝她的方向看一眼,賭氣般地說:
“如果我從這裡跳下去的話,我爸爸的手術,你還會負責吧?”
“你有膽子跳,我就有種負責。”
李文冷笑,這一身完美的皮囊,她捨得放棄?以這個車速,又是在車流中,跳下去絕對沒有好下場。
說不定會摔死還是碾死?
車禍的死法絕對說不上美觀,那是血腥且殘忍的。
風忽然吹起李文額前的碎髮,他心中一驚,眼角的餘光看到那個傻女人竟然真的推開了車門作勢往外跳。
“你瘋了?”他大吼着,右手使勁地朝女人的肩部抓去,左手牢牢固定着方向盤,同時猛踩剎車。
可是右手意外落了個空,女人的身子已經三分之一傾斜出了車門外,寒風肆意的朝車裡席捲而來。
李文心中頓生一股寒意,這個女人,這個傻女人......
身子儘可能的傾斜,右手再次一撈,卻只抓住了一束長髮,顧不上心疼,直接往回一扯,不由分說地將她的腦袋死死摁在自己胸口。
而車子已經緩緩向路邊停靠,幸好不是高速,他想。
女人流着眼淚,手腳並用,就像瘋了似地捶打着她。
李文寒着臉,沒有閃躲,任她長長的指甲在她臉上帶出數道血痕。
終於,女人累了,將腦袋埋在車前,低聲的啜泣着。
“你鬧夠了沒有?”李文忍住心頭勃發的怒意。
他自己就自殺過,所以特別無法忍受在他周圍出現這樣的情況。
所以纔會拼死都要救崔雪莉。
林允兒卻剛剛在他眼前尋死,李文不會輕易動搖的心卻在這一刻被她的決絕所撼動。
“你到底在想什麼?要出賣自己的是你,誰也沒有勉強你,要死要活隨便你,但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東西?”林允兒嗤笑一聲,“我是賣給了你,說話也絕對算數,可是這並不意味着你可以把我送給別人玩弄!”
林允兒說着就欲下車。
可是手腕被人一把攥住。
“想走?”
“我反悔了。”
“那要看我答不答應。”
李文說着將她強自拉上車,絲毫不顧她的叫嚷和抵抗,將安全帶繫上之後,最後將車門鎖死。
路虎再次啓動,這次林允兒卻沒有再掙扎,哀莫大於心死,她眼神空洞的坐在副駕駛上,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因爲所有的言語在這一刻都是多餘的,明明包裡就有手機,她也興不起報警的念頭,心裡已經徹底絕望。
李文回頭看她那副樣子,大感頭疼,玩不起就不要玩啊,現在這樣要死不活的,你讓他一個大男人把臉往哪擱?
五分鐘之後,車子停在乙支路麗穎整形美容醫院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