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納吉尼,你醒醒,你怎麼了?]湯姆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一條蛇發現它自己是蛇之後竟然暈倒了。

[哦,親愛的湯姆,請你告訴我,我不是一條蛇。]我無力的被湯姆搖醒,天啊!我多麼的希望我就這樣長眠不醒,也不要發現我自己是一條蛇,天知道,我最怕的生物不是“小強”,而是蛇,而我這些發現我自己變成了一條蛇,可想而知我有多麼的不想面對了。

[……可是納吉尼,你確實是一條蛇呀,放心,你很漂亮,白色的。]湯姆忍住笑,安慰着我,但是看他要笑不笑的臉,我更鬱悶了。

[……我又不想做白娘子,是白色的蛇又怎麼樣,我一點都不在乎我是不是漂亮的蛇,我只在乎我爲什麼是蛇,至少我要慶幸現在是金融危機,金主又是在孤兒院,沒有鏡子。]我嘟嘟囔囔的說,也不管湯姆是不是聽見了,再說了,我的本意就只是在發牢騷而已,所以湯姆聽見沒有聽見都不管我的事情。

[什麼?什麼白……娘子?]湯姆是英國人,他不知道在中國有一條白蛇修煉成了人,然後跟一個大夫結婚了,還水淹金山寺。

[對了!我是蛇,我是蛇!哈哈!]我想到了。

[對,你是蛇。]湯姆被我莫名其妙的情緒轉變嚇住了。

[湯姆,以後我會保護你的,爲了你的話。]我高興的想,要知道,在中國,不管你是什麼,就算是一隻“小強”,只要對了,那也可以成仙的,就算不能成仙,至少也可以修成人形,那麼就算我“現在”是一條蛇,但是隻要我用對了方法,那麼我就一定可以從新成爲人的,哪怕是披着人皮的蛇也比純粹的蛇要好呀。

[……不用,你是我的,我自然會一直保護你的。]湯姆拒絕了我說的保護,在他看來,我是他撿到的,而且我只是一條蛇,所以他才應該保護我。

[好了,不管誰保護誰,反正我的問題解決了,我要謝謝你。]我快樂的說,我看到希望了不是嗎?不管路途有多麼的艱辛,反正只要有路,我就會走下去的。當然,前提是我不要看見鏡子裡的我。

[不用,對了納吉尼,你不用吃東西嗎?從昨天到現在你一直都沒有吃東西。]湯姆提醒我。

[……]我。

我從有記憶開始我就是人,我只會用人類的姿勢吃飯,蛇是怎吃飯的?我想想,蛇好像是整個的吞下去吧。我看了看湯姆手上的香腸……它比我的身子還要粗,我該怎麼吃?

[湯姆,你可以把香腸切小一點嗎?至少細一點,不要讓它超過我的身體。]這樣我纔會安心一點,不會擔心我的身體被一根香腸撐破。

[……好吧。]湯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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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許蛇把整根香腸吞了進去,還好我沒有感覺到有撐破身體的危險,然後就放鬆下來了。

一放鬆下來人就會胡思亂想,我就想到了,要是我成了人,那我還用“納吉尼”做我的名字嗎?不要,我不喜歡這個名字,就算它是湯姆——我的衣食父母給我取的……好吧,我承認,我是有點喜歡湯姆這個“乖”小孩,但是我的名字我做主,我不要叫納吉尼。

[湯姆。]我叫他。

[什麼事?]湯姆回答我。

[你要知道,在這裡,叫湯姆的人很多,十個裡就有九個叫湯姆。]我頓了頓,偷偷的看了看湯姆的反應,但是不知道是湯姆本身就不在意,還是我看不出來,反正湯姆的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恩,是這樣的。]仍然是不冷不熱的回答。

[你不覺得,你很特殊嗎?至少別人可以不會和蛇對話。]我有點無奈,但是爲了自己的權利,我還是要奮鬥下去。

[恩,是的,其他的人都叫我惡魔的小孩,我想我長大了之後他們會直接叫我惡魔吧。]湯姆好像有點傷心的感覺。

我爬上了湯姆的身體,整個身子都盤在了湯姆的頸項上,輕輕的親了他一下。

[湯姆,你不是惡魔,其實你很善良,至少對於我來說,不是嗎?]我安慰他,要不是我覺得一定不會有人喜歡蛇的親吻,我會再親親他,安慰一下他。

[對,我把你撿回來了,還負責你的吃喝。]他笑了起來,雖然只有一點點,但是還是笑了。

[那,你難道你覺得一個特殊的人,就應該有一個特殊的名字嗎?]我誘惑的說,小孩嘛,都是一個樣子的。

[我是最特殊的人,我會站得比所有人都高,讓所有的人都不敢直呼我的名字。]一句話,讓我覺得原來世界上真的有天生的帝王。

[哦!湯姆,你這樣想是不正確的。]但是我還是要說,雖然這樣的話就會猶過不及的。

[爲什麼不正確?]湯姆疑惑。

[湯姆,在歐洲似乎從來就沒有出現過皇帝吧,最多的就是國王,而且國王下面還有議會,國王決定一件事情,光他自己決定還不行,至少要有議會一半的人同意纔可以吧,而且,國王不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隨意的處決貴族吧。]幾句話我都是說的陳述句,這是事實,在歐洲,他們的制度是君主立憲制,但是在中國,帝制是持續了千年的,而在沒有帝王的歐洲實行帝制,那一定會失敗的。

[是的。]但是我不同,只要是我的敵人,我會在他反抗我的時候就讓他消亡的。

[湯姆,你還小,而且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所以不明白,有時候,陰謀和詭計比實力更重要。]啊!我覺得我像是在打養成遊戲一樣,我會教育湯姆的,成爲一個偉大的皇帝。雖然我也不會,但是沒有吃過豬肉有見過豬跑步吧,反正湯姆還小,有的是時間研究的。

[那和名字有什麼關係?]湯姆終於把話題引回來了。

[湯姆,一個偉人,他的名字也該很特殊,要是一個偉人的名字像大街上的破爛一樣,那麼不管那個偉人多麼的有能力,他也許還是會成功,但是道路,卻也曲折了許多。]雖然也有偉人成功了之後他的名字也因此而變得偉大了起來,但是我現在想的是改名字,不會說這樣的事情的。

[是這樣嗎?]湯姆覺得有點不對。

[是這樣的。]我趕緊點頭。

[但是這樣一來,不就沒有人呼喚現在的我了嗎?]湯姆皺了皺眉頭,心裡有點不舒服。

[湯姆,我會一直叫你湯姆的,就像你一直會叫我納吉尼一樣,因爲你對我是特別的,只有你纔有資格呼喚現在的我,你不覺得這樣的想法很棒嗎?]我趕緊誘惑他。

[……好像是這樣的。]湯姆舒展了眉頭,然後笑了……

[那麼,我該叫什麼呢……]湯姆開始想他的新名字了。

[……]我也該想想我的名字了。

[我決定了,我要叫伏地魔,我現在的名字調換字母之後就可以組成這個名字。]湯姆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