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珠身體急速後退而去,伸手去拔那枚銀針,銀針像是黑洞一樣正在將她的畢生修爲盡數吸去
“怎麼回事!”
她的內心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凝氣境的修行者竟然能傷到他的身體,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孟凡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凝氣境而已,雖然他能夠歷六劫,但是再強也只不過是凝氣,他到底是怎麼傷到自己的?
難道是凝聚全部修爲於一針,將所有力量匯聚於一點破掉了她的金身?可如果是這樣,那孟凡的實力可能遠不止他所展現的那樣,他竟然還隱藏了實力!
金明珠的內心先是疑惑,接着又是滿心羞憤,最後變成了一絲恐懼。
孟凡,這個人深不可測!
可是他剛纔不是劫難爆發了嗎?這個時候的他應該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纔對,他哪裡來的力氣能夠使動銀針?
可現在金明珠不能想那麼多了,自己一身修爲正在不斷被吸走,她的力量逐漸漸弱,就連手都開始顫抖起來。
她必須得先拔出那枚銀針,否則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失去戰鬥力。
就在這時,孟凡站起了身,他凝視着金明珠,眼裡滿是冷漠,冷漠的像是看着一個死人。
“屎殼郎!”
孟凡輕輕的喊出了這三個字。
金明珠忽然感覺後背一涼,緊接着一股鮮血打在了她的臉上。
鮮紅的血,溫熱的血,帶着淡淡的腥味。
她瞳孔顫抖了幾下,看清了閃過自己身邊的那個人,那是她先前一掌扇飛的一個年輕人,普通的模樣,普通的身手。
但是那個叫屎殼郎的年輕人手裡正握着一截斷臂。
那是她的斷臂。
血也是她的血。
她的右小臂被齊齊截斷,露出切割整齊的傷口,就在她剛纔要拔掉那根銀針的時候。
金明珠顫抖着聲音道:“好快的刀。”
屎殼郎撇開斷臂道:“嗐,若不是孟隊破了你的金身,你又注意力不在陰影中,我還不一定得手的,金宗主謬讚了。”
金明珠趕緊運轉靈力封住了穴道,鮮血終於停了下來。
“孟凡,你確實不錯,原來你早就度過了劫難,剛纔裝出那個樣子,只是爲了拖延時間,凝一針之力破我的金身?”
孟凡道:“小把戲而已,金宗主見笑了。” WWW¤ тTk дn¤ ¢O
金明珠深處左手拔下了那根銀針,心裡多了絲涼意,事實上剛纔屎殼郎能夠得手是因爲她正在震驚與孟凡破了她的金身,若是平時的話,這樣的偷襲她根本不在意,還會想拍死文字那樣拍死屎殼郎。
“第七劫,貪慾劫,你竟然走到了這一地步,孟凡,即便你是我們的敵人,我們也不得不佩服你,竟然能在現在這個世界達到貪慾劫。”
孟凡笑笑不回話。
剛纔的劫難來的突然,他的經脈在一瞬間斷了個七七八八,眼前也全是黑暗,下一刻就要死去。
但就在這時,他之前吃的那顆龍元丹起了作用。
當初在看到龍元丹的存在時他就買了一顆服下,但是那時並沒有出現什麼作用,孟凡就想這顆龍元丹是在劫難爆發的時候纔會顯露效果。
而在周沐雨劫難爆發的時候確實起到了作用。
龍元丹強大的力量直接修復了孟凡斷掉的經脈,並且給他注入了一股強大的力量,讓他短時間內恢復了實力,並且還強上了幾分。
先前周沐雨能夠三次擋住金明珠的攻擊,除了仙品寒劍的力量外,也有龍元丹力量的幫助。
但是那時孟凡不能暴露自己已經恢復了,他要蟄伏着,等到合適的時機,等到金明珠放鬆警惕,等到她露出破綻。
於是孟凡拖延了許久。
終於,一枚銀針扎進了金明珠的身體,並開始吸收大量的力量,強大的觀心境力量讓他的實力短時間內又增強了幾分。
而金明珠的金身被迫,一時間心神不寧,又被潛伏已久的屎殼郎斬斷了右手。
“孟凡,你真是好算計!”
“想活命嘛,都是沒辦法的事。”孟凡道。
金明珠道:“想不到你堂堂守夜人總隊長使的都是狡詐的計謀,偷襲,圍毆的手段,我還以爲你向來都是光明磊落呢,原來是我多想了,可如果是光明正大的一對一,你能有什麼機會?”
孟凡笑道:“我們怎麼不光明正大了?我們這不就是在光明正大的揍你嗎?我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幹成一件大事需要很多人共同的努力,殺死你一個觀心宗師更是如此,我們這是正義的圍毆,不服憋着。”
“你!”金明珠頓時氣血翻涌,怒火攻心之下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金明珠一撇劍,眼看着又要攻上來,但是現在的他已經被孟凡吸取了大量修爲,又被斬斷了一臂,戰力已經大不如前,再這樣下去只會被孟凡活活耗死而已。
周沐雨咬着牙,道:“師父,不要再強撐了,乖乖接受調查,這樣對我們誰都好!”
“不不不,我要她死,現在,立刻!”
孟凡聽到周沐雨的話立刻回了一句,笑話,殺了他那麼多兄弟,怎麼可能就只是簡簡單單的接受調查?
周沐雨頓時道:“孟凡!我師父已經廢了,你還要她怎樣?”
金明珠畢竟是養了自己十幾年的師父,縱然她證據確鑿確實有罪,那也應該走正常的流程進行審判,不應該在這裡被孟凡處以私刑。
“我要她怎樣?你想想她對你做了什麼,她對我身邊的人做了什麼,周沐雨,現在不是你慈悲爲懷的時候,讓開。”孟凡道。
“孟凡!我師父就算惡貫滿盈,也應該交給守夜人審判,而不是你!”
“......”孟凡不想說話,只是臉色冷了下來。
“你......如果你真要殺她,那你就先殺了......”
“噌!”周沐雨的話還沒說完,她的臉上就多了一道傷口,整齊的傷口立刻流出了血來。
孟凡冷冷的看着周沐雨,道:“我說過,我從來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是什麼念情誼的人,別把自己不當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