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文君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他咬了咬牙,大手一揮對着身邊的80個親衛喊道:
“賈正,親衛全都交給你。”
“所有人都給我上,把那100多人給我全部攔下來!”
“那些傢伙的武藝可是很強的,可千萬不能讓他們衝到隊伍裡面!”
被稱爲賈正的,正是這些親衛的頭目,是一個身高足有一米八的大漢。
一條巨大的傷疤,從耳朵的後面延伸到了嘴角,直接豁開了一個大口子。
即便,他閉上嘴巴也能露出裡面又黑又黃的牙齒。
他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用刀柄拍了拍上半身的鐵甲,發出哐當哐當的響聲。
“公子放心,那些人的水平我也見到了。”
“確實不錯,但是那羣傢伙居然把力氣浪費在了那羣普通的兵卒身上。”
“連番戰鬥下來,恐怕此時他們身上的血氣之力和真氣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如果他們在全盛時期,或許我們還打不過他們!”
“但是沒了血氣之力和真氣,就和老虎沒了牙齒和利爪一樣。”
“以他們現在僅存的實力,我們要戰勝他,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聽到賈正信心十足的話。
朝文君心中那隱隱的不安,也煙消雲散。
他的手重重地拍在了賈正的肩膀上!
“你之前不是說看上了,賈城那間春花樓的新來的頭牌姑娘嗎?”
“是叫春桃對吧!”
賈正眼中閃過一絲喜悅,他舔了舔嘴脣,連連點頭:
“對,公子真是好記性,屬下說了一次您就記得了!”
朝文君用劍遙遙指着遠處李瀟所在的方向。
“只要你給我把那150人給我打下來!”
“公子我回去就把那姑娘幫你贖身,送到你家裡面去給你做妾!”
聽到朝文君的這番話,賈正心中狂喜,猙獰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狂笑:
“謝謝公子,謝謝公子!”
他可不敢有絲毫推辭。
那春花樓花魁春宵一刻,就要幾兩的白銀。
現在公子說要將春桃贖身,送到自己家裡做妾。
一天幾兩白銀,這一年下來就是上千兩白銀。
那就等同把幾百兩黃金送給到自己手上。
他可不敢有絲毫的推辭,萬一自己的客氣被公子誤會了,那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朝文君滿意地點了點頭,再次拍了拍賈正的肩膀:
“放心!跟着我,絕不會讓你吃虧的!”
“其他人,只要收拾了對面,一人十畝良田!十兩白銀!”
“好了,別廢話了,趕緊給我上!”
“是!公子!”
“我就算死也要把那些人給攔下來!!”
賈正嘴裡毫不猶豫地說出豪言壯語。
在他看來,那羣傢伙已經消耗了大量體力。
身上也沒有多少真氣和血氣之力,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既然不可能輸。
現在多說一些大話,根本不礙事。
反而還能彰顯自己的勇敢和忠誠。
他也沒敢多說什麼,要是耽擱了時間,讓那羣人衝亂了軍陣,那就麻煩了。
要是讓李瀟衝到大軍的後陣,後果不堪設想。
雖然他嘴上對李瀟他們這150人很是不屑。
但心中卻是非常忌憚的,因爲他剛纔可是見識過李瀟他們的實力。
他大手一揮,帶着手下的80人就向着李瀟他們的衝去。
見到幾十個穿着皮甲的傢伙,向着自己衝來。
李瀟的眼神變得非常嚴肅。
能穿皮甲的,那可都是軍官級別的人物。
在自己的軍營裡,也就只有百夫長以及百夫長身邊的幾個親衛有這資格穿戴。
當然,這也是因爲自己軍隊比較窮的原因。
不過,無論如何在哪個軍隊中,能穿得上皮甲都是不簡單的角色。
然而,對面現在卻直接衝來了80多個穿皮甲的傢伙。
也就等於衝來了80多個百夫長!
這頓時嚇了李瀟一跳。
不過,隨即,各種記憶碎片也在這時候涌上心頭。
他立刻反應過來,這不是什麼百夫長。
而是一直跟隨在朝文君身邊的,那些實力不俗的親衛。
他連忙對着身邊的師兄和夫子提醒道:
“那是朝文君身邊的親衛,武力都非常不錯。”
“其中還有不少煉氣士,夫子和師兄們務必小心!”
其實衆人早就提高了十二分精神。
畢竟,在戰場上看到這麼多穿皮甲的人,誰敢掉以輕心?
一些箭術不錯的師兄們,早早地拿出弓箭朝着對面瞄準。
箭矢不斷地飛射而去。
不過由於配備弓箭的師兄還是少數。
這次的箭矢攻擊,卻並沒有起到太好的效果。
那些親衛不少手上都帶着壁盾或者小圓盾。
那些不多的箭矢,很快被盾牌和青銅劍輕易隔擋。
只有少數的幾隻角度比較刁鑽的箭矢射中了這些親衛。
然而,由於身上穿着厚重皮甲的原因。
這些箭矢就算射中了,也沒辦法造成傷害。
一些射在鑲嵌了銅片上的箭矢,甚至直接彈了開來。
當然造成這樣的結果,主要還是因爲李瀟身邊這150人。
在剛纔的激戰中耗費了太多的體力。
此時已經不是巔峰狀態,面對巔峰狀態的親衛團,立刻就顯出了頹勢。
見到對方實力,果然和自己想象的一樣。
賈正頓時哈哈大笑。
“看到沒有!一羣傻子!居然把珍貴的血氣之力和真氣浪費在普通兵卒上,簡直就是自取滅亡!”
“兄弟們給我上!把這羣最厲害的消滅了,剩下的那些傢伙就不足爲慮了!”
“爲了十畝良田,爲了十兩白銀,都給我使出吃奶的勁頭!”
其餘人立刻發出震天的歡呼響應着賈正的命令!
李瀟那邊雖然足足150人,是他們這邊的兩倍。
然而,這羣親衛,對自己的實力還是非常自信的。
若是剛纔還有所顧忌,但是在那一輪箭雨之後,所有人的擔心都被拋到九霄雲外了!
不過,在兩邊精銳兵團拼殺之前。
兩邊的普通士兵已經開始接戰。
雖然朝文君手下的軍隊經過重整。
不過剛纔的幾波箭羽和標槍,早已將嚴整的軍陣重新打亂。
顏回立刻命令道:
“弓弩手,給我撤到左側更高的地方,對着他們的後軍射擊!”
“子路,子我,申無忌你們給我守着左側,保護身後的兄弟!”
“彪,田子昂,諸葛文,你們三個百人隊,跟我衝!”
“記住,軍陣不能亂!明白了嗎?!”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