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先登者賞五千金!斬賊首者封萬戶侯!”
“砰,砰,砰!”
“城破了,城破了!”
“……”
伴隨明軍的一陣歡呼雀躍,山海關那沉重的關隘被打開,明軍蜂擁而至,整個山海關亂作了一團。
八旗兵與綠營兵,有很大的區別,和關寧軍,更是有本質的不同。
入關倉促,人心不穩。
多爾袞出於對大局的考慮,不敢命令五萬關寧軍剃髮易服,只是讓他們保持原狀,剃髮易服全憑自願。
鐵桿漢奸們果斷剃髮易服,因此遭受重用,不少人也在猶豫不決的斷斷續續的剃髮易服。
而如今城破,這些投機者以及對大明尚且存有忠心的將領們,毫不猶豫的將屠刀砍向了身邊的滿洲兵、蒙古兵和綠營,一瞬之間,山海關內便亂成了一大截!
眼瞅着場上情況如此混亂,多爾袞沒有絲毫猶豫,在親兵的護衛與掩護之下,大聲呵道:“吉拉朗,率軍列陣,擋住明軍!立馬整合軍隊,向遼東突圍,能走多少,走多少!”
多爾袞又大聲呵道:“嶽樂何在,速速率領八旗勁旅,衝陣,殺出山海關!”
“喳!”
嶽樂毫不猶豫,直接領命而去,緊接着,山海關內再度響起一陣喊殺聲以及零星的火槍聲!
被滿清佔據不足二十日的山海關經過半個時辰的拼殺,最終再度回到了大明的手中。
大明龍旗飄揚在山海關的城牆之上,在錦衣衛與伏波營的護衛下,大明的皇帝陛下朱厚熜抵達他最忠誠的山海關。
無數的火把將整個山海關給點亮,若是在高處望去,整個山海關都好像是一條旋轉的火龍。
火焰照耀了整個城牆上的鮮血,大明龍氣在火光的照耀下耀耀生輝,而在旗幟之下,朱厚熜站在那裡,靈氣飄散,不由令周圍原本經歷一場廝殺而有些萎靡的將士們精神一震。
“陛下萬歲、大明萬歲!”
在朱厚熜亮相的一剎,整個山海關內傳來山呼海嘯般的吶喊聲,在這般聲音之下,跪倒在城門之側的大臣們深深地叩首在地上,不敢說話。
爲首之人乃是遼東巡撫黎玉田,此刻的他聰明絕頂,腦袋上沒有一絲一縷的毛,除此他之外,在叩首者大部皆是如此,唯有寥寥幾人復有漢家衣冠。
毋庸置疑,之前的他們定然剃髮易服,如今反戈一擊,面對朱厚熜,自然要將辮子割了。
如此一來,自然就全都成了光頭,修佛法了。
“那吳賊謀逆,王侍郎慘遭毒手,臣不得不忍辱負重,暫且降了那建奴,積蓄力量,待我大明王師抵達,與王師配合,內外夾擊之下,建奴小丑須臾可滅!”
黎玉田說的鏗鏘有力,彷彿真的是這般想的,乃是大明一等一的忠臣良將。
而聽到這句話,朱厚熜只想嗤笑一聲。
歷史上,就是這傢伙和吳三桂商議,引清兵入關擊敗李自成的。
不過此刻能反正,朱厚熜大爲欣慰,看來骨子裡還是有點明人的氣血。
以後發配殖民地……不,是開發殖民地時,這人正好可以擔任一方鎮守,出鎮一方啊!
而黎玉田則是心裡直打鼓。
畢竟面前之人,並不是他所熟知的崇禎皇帝!
黎玉田巡撫遼東,倒是並不知曉京師鉅變,見大明朝的皇帝都換人了,自然謹小慎微了許多。
不管眼前這位是誰,
他手裡有兵,那麼他就是大明皇帝!
黎玉田很上道,接着便揮了揮手,卻見有兩個未曾剃髮的關寧軍士卒立馬就壓上了一個腦袋後有一條醜陋金錢鼠尾的大漢,正是吳三桂!
“我不服,我敗的不服!”
被團團縛住的吳三桂剛一被壓上來,便連聲怒吼,眼神之中似是充滿了血絲,就連一旁的兩個關寧軍士卒都有些摁不住他。
他的心腹們皆是騎兵,精通衝鋒陷陣之術,如今在城中被圍,完全無法發揮出騎兵的最大功效,而且反正的關寧軍大部分都集中在吳三桂的身邊,因此攻城炮剛一點燃,吳三桂幾乎就被這些反正的關寧將領與投降大臣給擒拿了。
所以,吳三桂很不服氣。
而見此情況,陸炳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抽出刀鞘,用刀鞘朝着吳三桂雙腿橫掃,瞬間就將吳三桂的雙腿打折,令吳三桂狠狠地跪在地上。
朱厚熜居高臨下,望着吳三桂,冷聲道:“將他的舌頭拔了,朕不想聽他聒噪!”
“是!”
有兩個錦衣衛立馬領命上前,他們兩人一個壓着下巴、一個提着人中,而陸炳則是親自動手,掏出一塊如同鑷子般的刑具,竟硬生生地將舌頭從吳三桂的口腔裡給拔了不少,緊接着便掏出小刀,一塊一塊的,將吳三桂的舌頭給割了下來!
一瞬間,鮮血直流!
“吳襄、吳三輔!”
朱厚熜忽然開口道:“你們覺得,該如何處置此賊?”
“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吳三輔毫不猶豫,直接選擇大義滅親:“末將請爲監斬,願將此賊剝皮!”
“好,就交給你了。”
朱厚熜點了點頭,看也沒有繼續看那吳三桂一眼,接着便望向一旁跪着的‘貳臣’們,登時令他們心中一冷,打了個哆嗦,將腦袋壓得更低了。
而就在此時,負責追擊事宜的俞大猷再度來報,對着朱厚熜恭敬道:“陛下,此戰殺敵無數,多爾袞遁走,濟爾哈朗、古尼音布等滿將九人死於亂軍之中,末將追擊之時,擒殺洪承疇、耿仲明、孔有德等漢奸一十七人!”
“好!”
朱厚熜大喜, 接着便笑道:“俞將軍驍勇,待回嘉靖朝後,朕當不吝於爵位。”
“末將叩謝天恩!”
俞大猷大喜,連忙拜謝。
哪個當武將的,沒有想過國公郡侯之事呢?
“陛下,該如何處置此輩奸佞?”
一旁一直負責今夜指揮的郭勳也是滿臉興奮地詢問着。
他郭勳,雖然是開國名將郭興的後代,但帶兵打仗的經歷不多,如今有機會先是跟隨在中山王徐達身邊學習,如今坐鎮總指揮,攻下山海關,可以說是實打實的過了把祖宗癮!
而聽到郭勳的聲音,朱厚熜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張口道:“洪賊、耿賊、孔賊,罪大惡極,當處俱五刑之罰!建奴之將無論官職大小,統統與其三賊同刑。至於其餘奸佞,查清罪名,以大小輕重,以此處以凌遲、剝皮、腰斬、車裂、梟首、杖斃、自縊等刑。”
“傳令史官,撰就《奸佞傳》,爲蠻夷而屠殺我中華子民、構陷我中華忠臣者,皆入其名單,例漢之中行說、宋之秦檜!”
“而今之吳三桂、尚可喜、耿精忠、洪承疇等,皆入其冊,令後世子民知曉,此輩漢奸罪行,令萬民唾棄!”
說罷,朱厚熜便目光深邃地望向了山海關外,那片肥沃的黑土地之中。
他的手中,有一封來自盛京的密信。
密信的主人,則是孝莊大玉兒,與滿清的順治帝。
信件的內容,令朱厚熜感到比較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