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這纔是真正的詩仙……(求訂閱)
陳凡確實是不知道。
但陳凡不知道,並不妨礙他人進行推測。
“我感覺,應該是王維看不上李白。王維出身門名,又是狀元,李白連科舉都沒參加,甚至連參加的資格都沒有,肯定覺得不是一路人。”
“還有一個應該就是文人相輕吧。王維與李白都是知名的才子,雖說王維有一些佛系,但他與李白都很清高。世來武無第一,文無第二,文人相輕,很正常。”
“哈哈哈,我覺得這一些都不是主要原因。孟浩然連官都沒當過,王維不也是與孟浩然玩得挺好嗎?家世啊,身份這一些都是片面的。我認爲最爲主要的原因,還是與玉真公主有關。”
“玉真公主,爲什麼會這麼說?”
雖然陳凡並沒有完全的介紹李白。
但陳凡所說的李白,王維,孟浩然……都無比的貼近整個大唐的歷史。
所以。
哪怕不需要再介紹李白,大家也能根據當時的歷史情況做出自己的推測。
“大家想想,王維爲什麼能中狀元,真他這麼牛逼?這絕對不是,王維在科考的時候,不但拜訪了岐王,還又在岐王的帶領下拜訪了玉真公主。正因爲有了玉真公主的推薦,王維才當上了狀元。李白,也是如此。他剛開始拜訪的是賀知章,後來又拜訪了玉真公主。可以看出,這裡面最爲有份量的是玉真公主。”
之所以玉真公主能量場大。
那是因爲玉真公主就是唐玄宗的胞妹,也是同母同父的親妹妹。
這樣的親妹妹,自然說話份量很大。
所以當時王維能成爲狀元,誰人都不敢與她搶。
“而在這裡面,我們知道,玉真公主一輩子是未婚的,她還出家當了道士。只是雖然當了道士,但按當時的規定,就算是女道士也可以接待男性。所以,如此有才的王維和李白,自然就進入了玉真公主的法眼。或者,不管是王維還是李白,兩人可能內心都暗地裡喜歡玉真公主。”
“我靠,你不會說,兩人是情敵吧。”
“有可能。或者兩人都沒有得到玉真公主,可兩人都是玉真公主的舔狗。舔狗與另一位舔狗,也是對立的。”
“噗嗤……你們簡直是人才啊。”
不少人被笑噴了。
不過。
這一分析,還真有道理。
試想一下。
如果不是這樣。
難道因爲看不起對方,難道因爲身份的區別……等等原因,兩人就老死不相往來嗎?
哪怕兩人沒有什麼私交,但一些公衆場合,兩人還是會碰面的。
但是。
按陳凡的說法,哪怕就是一些公共場合,要麼是李白在,要麼就是王維不在。
兩人反正好像是說好似的,不會出現在一個地方。
在這裡面。
最爲能刺激兩人的,顯然就是感情這一塊了。
當然。
這都是八卦。
至於真正的原因,誰也不知道。
這也是前世無數史學家,文學家一直未解的千古迷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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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凡老師,您在哪?”
“我在央視啊。”
“哦哦,差點忘了,你在央視作節目呢。”
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又是雙休。
這一天,陳凡完成了最後一個排練。
這時,有一段時間沒有聯繫的周教授給陳凡打了一個電話。
這個周教授,就是此前上官婉兒墓的負責人。
“周教授,您在呢?”
“保密。”
“這都保密,不會真去挖皇陵了吧。”
“你小子,叫你跟着我去,你又不去。不過,我雖然沒有挖皇陵,但也差不多了。”
“周教授,您想說啥?”
“保密。”
“那你跟我打這個電話做什麼?”
“我這不是激動嘛。”
“周教授,您這是逗我玩啊。”
陳凡翻了個白眼:“你是不知道,最近我作節目都累死。”
“是是是,我知道,那就不打擾你了。對了,到時候再給你打電話。”
“又來……”
只是周教授卻沒有再解釋,掛掉了電話。
“這些考古學家。”
無奈的搖搖頭,陳凡也沒有放在心上。
……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不用問,這是李白的詩。”
“誰家玉笛暗飛聲,散入春風滿洛城。此夜曲中聞折柳,何人不起故園情。”
“也不用問,這還是李白的詩。”
“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
“這同樣還是李白的詩。”
“歡迎大家收看《唐詩何止三百首》,我是主持人陳凡。”
李白專場,第二期再一次來到。
做爲唐朝最爲偉大的詩人之一。
或者,如果沒有杜甫的話,那就應該沒有之一。
李白的詩,哪怕就是隨便拿出一手,都可以令其他詩人燦爛一生。
所以。
面對着李白這麼多優秀的詩篇,很多時候陳凡都不知道怎麼去一一介紹。
時間有限。
那麼。
陳凡就將李白的詩,當作是開場白贈送於所有的觀衆。
“終於等到你。”
“李白,你又來了。”
“那個啥,黃鶴樓……打錢。”
直播間內一片沸騰。
與之同時。
無數觀衆也是瞬間有了熱情。
讀李白的詩,他就是能給你無限的驚喜。
“這一期我們還是講李白。上一期我們說到李白接到聖旨,令其趕往京城。這份激動之情,讓李白髮出了仰天大笑出門去的豪言……事實上,李白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他年輕時候,爲了能夠入朝爲官,不知道經歷了多少。他干謁達官顯貴,比如像李邕……又在武省拜訪過當時知名的韓荊州。甚至,爲了討好韓荊州,李白寫下了【生不用封萬戶侯,但願一識韓荊州】……的千古名言。”
是的。
這位韓荊州是誰,千年過去,誰知道他。
但是。
就因爲李白。
這位韓荊州在千年之後,大家都記得了。
“在賀知章與玉真公主的推薦之下,李白終於在京城見到了唐玄宗。而唐玄宗在見到李白之後,則給予了他最爲崇高的禮義。據說,在李白進宮朝見那一天,玄宗降輦步迎,以七寶牀賜食於前,親手調羹。這將李白感動的一踏糊塗,隨之玄宗又問李白當世時務,以及對於治世的理念,李白亦侃侃而答。玄宗大悅,令李白供奉翰林。”
可以說。
就在這一刻。
李白終於實現了他畢生的夢想。
只是李白雖然入朝爲官,但這個翰林的地位並不像宋朝之後那麼崇高。
在唐初開始。
這個翰林學士招收的都是天下能人異士。
像那些知名的畫家,書法家,僧人,道士……等等。
他沒有一定的品階。
也不參與具體的政事處理。
大多時候,這是一個陪皇帝消遣解悶的職位。
而就在這時。
舞臺當中已經出現了一衆演員。
“愛妃,宮裡的牡丹花開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如何?”
今日天氣不錯,唐玄宗心情大悅。
於是就和楊貴妃一起前往沉香亭賞香。
一邊的伶人子弟正準備歌舞助興,只是這時唐玄宗卻說道:“今日賞名花,又有愛妃陪同,不能用舊日樂詞,宣李白進宮。”
於是,唐玄宗就將李白召進宮中,以創作新詞。”
在唐詩之前,他還有一種詩歌類型。
這種類型,叫做樂府詩。
所謂的樂府詩。
他其實與宋詞有一些相像,那就是能進行配樂演唱。
不過唐朝之前的樂府詩不像宋詞,更多還是採用五言或者是七言,更或者是短句相夾的形式。
李白的那首《蜀道難》,就有參考樂府詩的表現形式。
做爲寫詩的高手。
重新配詞這點小事如何難得倒李白。
只見他剛剛來到沉香亭,他便筆走龍蛇,瞬間寫下了三首清平調。
而一邊的伶人拿着李白寫的新詞,立即唱了出來: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羣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一枝穠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名花傾國兩相歡,長得君王帶笑看。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干。”
這三首清平調。
說的正是楊貴妃與唐玄宗。
如最爲知名的第一首。
雲想衣裳花想容……這裡是代指。
意思是說。
雲想楊貴妃的衣裳,花想楊貴妃的容貌。
楊貴妃之美,人間是看不到的。她是飄飄欲仙的仙子,只有在瑤臺月下,才能碰見。
至於第二首。
那就是拿楊貴妃與其她人做爲對比了。
巫山神女,與楊貴妃相比也是自嘆不如。
哪怕就是漢宮中的那位趙飛燕,她只能憑着她穿上了新衣服,方纔稍稍有資格。
那麼第三首。
前面說了楊貴妃,自然也得說唐玄宗了。
有名花與楊貴妃陪伴,就算君王有再多的憂愁,也隨之煙消雲散。
不得不說。
李白之才。
可以述胸中心境。
另外,拍馬的水平也是別人望塵莫及。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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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李白的詩寫得極好。
可李白的志向並不在於此。
開始的時候剛入宮,李白還覺得挺新鮮。
可後來發現。
皇帝招他進宮只不過是讓他寫寫詩,助助興……根本不讓他參與朝中任何的政事。
這讓李白感覺腹內擁有無數治國之術,但卻沒有任何用處。
於是李白縱情喝酒。
又有一次,唐玄宗召喚李白作詩。
看到李白身着凌亂,便賜了新衣給李白。
可李白酒醉沒有力氣,無法更換,於是李白就讓“高力士”給他脫靴。
要知道。
高力士可是唐玄宗最爲信任的宦官。
而且此前高力士也助李隆基平定了韋皇后與太平公主之亂,後來還封爲齊國公。
這樣的人物,雖然是宦官,但地位卻遠遠超過宰相。
甚至。
一衆宰相還得巴結高力士。
如若不然,他這個宰相的位置都當不了。
可就是這樣的一位人物,李白竟然讓高力士給他脫靴。
雖然這是醉酒之後。
但這般放浪形骸的姿態,亦是讓唐玄宗產生了將李白驅逐皇宮的想法。
不過畢竟唐玄宗還是給了李白麪子。
第二年。
也就是李白進宮的第二年,李白被唐玄宗賜金放還。
這個意思就是說。
李白,你不要在皇宮裡混了。
不過我也照顧你的面子,你自己辭退,我再給你一筆錢,你離開皇宮就行。
“人生真的很難預測。”
當講解到這裡,陳凡亦是感嘆了一句:“杜甫曾經也有一次機會,但卻因爲性格固執,最終被貶。而李白,同樣也因爲他高傲與不屑的性格被唐玄宗辭退。只是有的時候人很矛盾,當你不在朝爲官時,你拼了命的想當官。而當你當上官了之後,又感覺當官也就這樣,沒點意思。李白被賜金放還之後,他大醉了三天三夜。他的心情是矛盾的,於是,他將自己滿腔的鬱悶與不滿,發泄在了酒與詩中……”
舞臺上的燈光漸漸暗了下來。
飄然間。
一位白衣儒士提壺而過。他一邊喝酒,一邊大聲的念道:“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相交歡,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這正是李白的代表作之一《月下獨酌》。
李白並沒有停下,仍是高歌:“天若不愛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愛酒,地應無酒泉。天地既愛酒,愛酒不愧天。已聞清比聖,複道濁如賢。賢聖既已飲,何必求神仙。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但得酒中趣,勿爲醒者傳。”
什麼叫做李白斗酒詩百篇。
這就是了。
李白喝酒之後,詩性一時大發。
他時而喝酒,時而作詩。
不自然間,一首首流傳千古的名篇就此出現:
“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卻與人相隨。
皎如飛鏡臨丹闕,綠煙滅盡清輝發。
但見宵從海上來,寧知曉向雲間沒。
白兔搗藥秋復春,嫦娥孤棲與誰鄰。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願當歌對酒時,月光長照金樽裡。”
而在這一刻。
無數的看客,所有電視機前的觀衆……這會兒早已經石化。
“這是李白?”
“這哪裡是李白,這纔是真正的詩仙啊!!!”
全場。
早已經燃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