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雲,這招來自於青丘妖國皇室的身法,竟然沒有想到出現在了你身上,你應該在青丘皇宮呆過,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卻出現在了這裡,小狐狸你身上很多東西我很感興趣。”
白三似笑非笑地這般說了一句,然後轉頭看向了那神國神使。
“但神國做了太多讓我不喜的事情,所以你還是去地府向閻羅稟報你在武唐的一切吧。”
神使很是憤怒。
他代表神國坐鎮九域之一的南詔。
是很登的尊貴。
哪啊你是人族最可怕的太平真人,就如此將待宰的牛羊,也未免太草率了一些。
於是他的血燃燒了起來。
他整個人也燃燒了起來。
周圍的一切都燃燒了起來。
真正的燃星,傳說只有神國的神使修煉的才最接近完美。
之後是金丹。
九道天雷纏繞神丹。
神使在雷火裡變得深不可測。
之後是元嬰。
一道頂天立地的法身在雷火裡冉冉升起。
就像是日出東方的太陽,是那般的耀眼。
南詔除了青山都太弱,基本止步於元嬰了。
但這還是讓武唐無數人發出了驚恐而敬畏的聲音。
“這就是神使大人的強大嗎?”
“有誰能同時將完美的燃星、金丹、元嬰全都展現出來,同時合力而爲的?”
“神使大人坐鎮南詔,自然強大無比,看來青山魔頭有難了。”
……
然而他們忘記了一件事情。
白三說過他通天。
但沒有人相信。
因爲他們不知道蕭皇后曾經飛了萬里。
而蕭皇后此時已經重傷昏迷,更沒有力氣告訴他們白三其實真的通天。
既然沒有人相信,那麼白三在這些人眼裡還是元嬰。
他的元嬰怎麼可能強得過此時神使大人的元嬰?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道淡然如春風的聲音響了起來。
“花裡胡哨。”
這是一句毫不客氣的話。
就像是大師點評班門弄斧的花架子。
就像是前輩在批評只知道花哨卻沒什麼本事的後輩。
就像是私塾裡的老師在批評不知天高地厚的學子。
於是法相就此龜裂,然後破碎。
金丹和雷海上也出現了無數的裂紋,就像是被無數的劍斬過一般,漸漸煙消雲散。
燃燒的星火也如同被潑了冷水一般,就此熄滅。
討伐軍這邊衆人的情緒也被潑了一盆冷水。
強如神使大人,在白三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剛剛白三到底出手了沒有?
是的哪怕是神國使者,都沒有看清白三剛纔到底出劍了沒有。
如果出劍了,那麼又出了幾劍?
哪怕是蘇羨都沒有看清,更何況這些人。
就在這時候一個老人出現了。
老人很老卻又不老。
他很矮小。
駝着背。
就彷彿背上有山川。
他揉了揉發紅的鼻頭,臉上閃爍着貪婪的光。
“這個應該能夠塞牙縫。”
神使看到老人,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魔宗第四老祖長生天。”
這是一個能讓人談之色變的名字,無論是在人族何方。
除了楊清那般人物,誰敢輕視他?
可惜整個人族只有一個楊清,能與楊清相提並論者更少。
除了青山中人,討伐軍這邊,長生天所過之處無人敢不退避三舍。
在眼裡他比瘟神都要可怕。
他來到了白三的身旁,然後蹲了下去,就像一條老狗,伸長了脖子,想要討主人的歡心。
“真人該吃的人我都吃了,這個也給我吃吧。”
神使聽了這話,差點想要自殺。
但落在白三這種人物手裡,生死早已經不是他能做主。
就算他想要自殺,白三也有一萬種手法阻止他。
白三摸了摸長生天的頭:“吃吧。”
神使淚流滿面,渾身顫抖,看着這個矮小且醜陋的老人:“吃的時候輕點。”
“乖,不會太痛。”
長生天咧嘴而笑,並不和藹可親。
反而給人的感覺殘忍而寒冷,就像是一個絕世大魔頭。
於是他開始吃人。
神國使者發出了慘叫。
鮮血四濺在陽光下開出了很是好看的花。
不止武唐軍方乃至修仙者聯盟和三教聯軍中無數人都開始嘔吐。
他們都在南詔降妖除魔,沒有去過中庭見識過真正的魔道中人,更沒有去北境長城外見過真正的魔族。
哪裡見過吃人的場景?
高宗皇帝彎着腰吐得翻江倒海,臉色一片蒼白。
哪怕是那些曾經去過北境長城外,走過人族九域的青山弟子,都有些不適應。
人怎麼能看得下去人吃人呢?
白三來到了武唐高宗皇帝的身前:“真是膽子不小,可就是太蠢。”
高宗皇帝終於吐完了,也不敢再去看長生天在那兒吃神國使者的畫面,甚至想都不敢想。
實在是沒有這方面的心理承受能力。
但他更怕白三。
因爲這可是人族最可怕的太平真人。
關是血洗青山那段故事就令人不寒而慄。
“真人,求求您給我一次機會,求求您看在我父親的情分上,給我一次機會。”
這位站在南詔世俗、凡人裡權利巔峰的皇帝竟然是直接噗通一下跪了下去,淚流滿面。
高宗皇帝武智,自從武唐太宗先帝去世後,再沒有跪過任何人。
哪怕是見到神皇也只需要俯身行臣子禮。
但今天卻在白三的面前跪了下來。
而且那模樣竟比街頭的乞丐還要可憐。
白三有些感慨:“在我進鎮魔井的時候,你父親就與我不在是兄弟,又哪裡來的情分?”
高宗皇帝:“真人,我可以當你的一條狗,一條比任何人都聽話的狗,請你放過我。”
白三:“記得你父親年少時很有骨氣,後來與生活妥協了,少了些許骨氣,但也還是有骨的人,你怎麼這麼沒骨呢?”
高宗皇帝知道徹底沒戲了,於是轉頭看向了討伐軍。
“救救我,快救救我,我是武唐的皇帝,是南詔世俗凡人的統治者,我不能死,你們快救救我。”
他哭得泣不成聲,就像是一個快要失去一切的孩子。
“乖,不會痛的。”
白三笑了起來,很溫暖。
跟着他轉過頭看向了蘇羨等人。
“殺了吧。”
蘇羨背上長劍就此出鞘,化作一道劍光眨眼間便割斷了高宗的喉嚨。
他的眼淚還沒停止,喉嚨間鮮血便涌了出來。
他滿含淚水的雙瞳瞪得大大的,寫滿了不甘。
長生天也吃完了神使。
武玄霸在大軍之中醒了過來。
白三來到了他的身前。
“我們以前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