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落了下來,站在天河旁說道。
“讓本大聖抓些回去,讓花果山的那些小妖們玩一玩。”
猴子說着,然後在天河裡東一下西一劃的撥撈。
那些河裡的星辰被他攪弄的七零八落的。
“快快住手。”就在這時候,有人焦急大喊。
猴子擡起頭來,看見了一個高大英武的年輕男子,男子生得很是俊俏,背上還長着一對佈滿了星輝的翅膀。
他笑眯眯地說道:“我還以爲神國天啓都是些木頭和老頭,沒有想到還有你這般年輕漂亮的人物。”
“神國諸神相貌由心意而定,心中不喜老態,人自然也不會顯老。”
那男子說着,然後俯身向着猴子行了一禮。
“在下天河水師主帥天篷,這河中星辰皆是千萬年心血才擺成這樣,上仙還是莫要把他弄亂了。”
“哈哈哈,本大聖最恨的就是規矩,越是不能做的事情,本大聖也是要做,越是碰不得的東西,本大聖卻越是要碰。”
猴子大笑一聲,然後掏出瞭如意金箍棒,一棒帶着無盡的聖輝落在了天河裡。
將天河美麗的河水渲染得一片金黃,直接震得星河破散。
“住手!”那自稱是天河水師主帥名爲天篷的男子頓時急了,他一躍來到了猴子的身前, 然 後 握住了猴子的如意金箍棒。
聖輝落在天篷的手上,然後又消散在風裡,如花瓣,但卻更像是柳絮。
“這世上能抓住本大聖如意金箍棒的人可不多,嘿嘿本大聖這幾天正好手癢,你今天便是不打架,本大聖也絕不會放過你。”
猴子滿臉興奮地說道。
天篷大怒,竟是拿出兵器,與猴子戰到了一起。
以他們爲中心,天河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那漩渦越來越大,彷彿要將整個天河都攪翻了一般。
眼見整個天河被攪得一片亂,那些星辰皆散亂的隨着河流涌動。
河流則隨着他與猴子的戰鬥而涌動。
天篷又氣又急。
頓時有些畏首畏尾。
他怕打亂了那些星星。
那可是月嬋仙子的心血。
他心亂間,被猴子一棒子砸飛了出去,剛想站起來再鬥時,那猴子的如意金箍棒已經指向了他的腦袋。
“服不服?”猴子洋洋得意地握着手中的如意金箍棒。
“你知道你幹了什麼嘛?你把天河內的星辰都弄散了,你知道嗎,這可是花了十萬年心血才做出來的。”天篷怒吼。
猴子冷笑一聲:“所謂星辰不過銀色靈沙,什麼勞什子,你爲了這些發這麼大的火,真像個娘們。還天河水師的主帥,我看你乾脆去和蟠桃園摘蟠桃那些仙女一起算了。”
“我和你拼了!”天篷怒吼一聲,舉起兵器又衝了上去。
但他怒火攻心,打鬥全無章法,沒過一會兒,又被猴子用如意金箍棒打倒在地。
“還打不打?”猴子眉頭微挑,仍舊是那副可恨的洋洋得意的樣子。
“怎麼不打!”天篷滿臉怒意。
說着二人又戰到了一起。
如此反覆不知道多少次。
天篷不知道倒下了多少次。
猴子終於覺得有些累了。
“我還沒見過你這麼耐打的,你要這次還能爬起來,本大聖就佩服你。”猴子彎着腰,氣喘吁吁地說道。
他不想殺人,只想打架。
誰知道這次找的對手這麼抗打。
“我死也要站起來!”天篷的眼裡和臉上寫滿了堅定。
他咬着牙支撐着站了起來,就像是一塊不屈的石頭。
“唉!”猴子嘆了口氣:“何必呢?大家比武切磋,你認個輸就完了,要搞得跟仇人一樣,跟本大聖認輸很難嗎?”
“你毀了我最心愛的東西,你毀了我的家,我絕對不會饒了你的。”天篷咬牙切齒地說道。
現在的他,大概很想生吞活剝了這隻猴子。
“什麼?這地方還能住人,你就這麼睡在天河裡羣星間?你以爲你是月亮?”猴子冷笑一聲:“當然若你真的住在裡面,這地方也還能住人,雖亂了些,比花果山前的妖靈河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你不懂的,你心中無愛,怎麼只帶珍惜二字?”天篷依舊咬牙切齒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本大聖聽不懂,你倒是快點,本大聖等你爬起來等得黃花菜都涼了。”
猴子很是不耐煩地說道。
就在這時候一絕世容顏的白衣女子飄落到了天河畔。
她驚叫一聲,然後一把抱住了天篷。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白月光,那麼一定是這個擁有着絕世容顏的白衣女子。
“你這是怎麼了,你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發生了什麼事情?”容顏絕世的白衣女子抱着天篷,心痛地說道。
她的眼淚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沒事的,阿月。”天篷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忍痛笑着說道:“這隻死猴子弄亂了你的造化星辰,我決饒不了他。”
“傻瓜,星星亂了,有什麼緊?”容顏絕世的白衣女子摸着天篷的臉,溫柔地問道。
她的眼裡是心疼的淚水和無限的愛意。
“可,那是你多少年的鮮血,用了十萬年時間才做成的一件事情,可只一天就,唉是我沒用,我真是沒用。”天篷很是難受,他想用自己的頭去撞地。
容顏絕世的白衣女子將天篷的頭摟在了懷裡,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我說你傻吧,我花十萬年,將那些銀靈當作星辰放在天河裡,我將它們一粒一粒的擺好,只是因爲想讓你一個人欣賞,只是想讓你睡在星河裡,只是想讓你開心,我真正在乎什麼,你不懂麼?”
頓時天篷笑了起來,雖然他受了很重的傷,但他還是很開心地笑了。
他像個孩子一般,在容顏絕世的白衣女子的懷裡。
容顏絕世的白衣女子摸着他的頭,眼淚落在了他的臉上。
那些愛意與心疼,皆落在了他的心間,將他那一顆身爲神國神將的心,逐漸變得柔軟,溫柔。
猴子站在一旁看着,覺得心裡怪怪的。
“喂,你們當我不存在啊?”不知爲何,他突然覺得有些惱怒,於是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