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瑤聽着外面的聲音,心中愈發惶恐。
自己老姐怎麼回來了?!
好像,還帶回來一個人?!
不過現在女孩更擔心的不是這個。
楚雲還在樓下啊!!!
這要是碰到了…
女孩站在門口,手心中全是汗。
若是真讓姐姐知道,自己帶一個男人放他在家裡用洗手間。
按照葉輕雪對男人的厭惡程度來說,簡直要殺人了。
女孩推開了門!身子探了出去!
打開門的一瞬間,彷彿經歷了一個世紀。
擡頭看去,是自己姐姐葉輕雪,和那位帶回來的人。
身旁那人一身白色袖袍,長髮飄飄,說不盡的英姿颯爽。
看不出男女,只是讓人有些驚歎此人的美貌俊俏。
生的,極爲可人!
皮膚凝入綢緞,潤如羊脂。
白皙而圓潤,不可謂不惹人眼球。
“姐,舞哥…”
葉輕雪面無表情,挑了挑眉。
女人沒說話,不緊不慢優雅的來到葉輕瑤身前。
緩緩擡起俏手,將葉輕瑤拉了出來。
眯着眼睛朝屋子裡看了進去。
葉輕雪皺了皺眉,轉過頭淡淡問道:“你那位小同學呢?”
“額,啊?!”
葉輕雪嘆了口氣,揉了揉女孩的頭髮。
“這怎麼,都學傻了?”
女孩渾身一顫,突然反應過來一些問題。
迅速想了一下,緊忙說道:“他,他家裡有事,先回去了。”
說完話,怯怯的乾笑了兩聲。
好像自己老姐並沒有碰到楚雲。
葉輕雪抹了抹女孩的臉,輕聲道:“好了,回去學習吧。
彷彿想起什麼,側過臉囑咐道:“沒什麼事的話,不要出來。”
女孩臉色有些古怪,緊忙點了點頭關上了門。
楚雲這傢伙,到底去哪了呢?!
門外的葉輕雪看着逐漸關閉的門。
朝着身邊那人柔聲道:“走吧,她應該不敢出來的。”
話罷,兩人推開虛掩的門,走了進去。
進門的一瞬間葉輕雪皺了皺眉。
嗅着空氣中的味道,總覺得很奇怪。
此時,身邊另一個人笑吟吟的開了口:“怎麼了?”
葉輕雪美眸望着房間內的一切。
朝着四周,死死的望着。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一切。
但是女人,總覺得哪裡變了。
這個空間之內,多出了什麼讓自己作嘔的東西。
聽到身邊人的話,葉輕雪看了過去。
咬着下脣,輕聲道:“舞,我有些難受。”
那人聞聲一愣,嘴角微微上揚,踱步來到女人身後。
緩緩的,從後面抱住了她。
但令人詫異的是,葉輕雪彷彿完全沒有感受到一樣,一點都沒有抗拒的意思。
就彷彿,已經熟悉了似的。
女人沒什麼反應,只是還在尋找那東西。
望着房間中的一切,又看了一遍。
此時,女人彷彿想到了什麼。
瞳孔瞬間放大,身子劇烈的顫抖
硬生生的跪了下去。
從牀下,掏出來了一個東西。
一個…
不大不小的盒子…
女人美眸鎖在那東西上面。
白皙的雙頰逐漸變得羞紅,藕臂也在跟着顫抖。
這東西,被人動過了!
是誰?!
“雪,怎麼了?”
“這東西!擺放的位置變了!”
女人聲音中滿是焦急,語速非常快。
“不要怕,是不是你妹妹動了?別人也進不來的吧?”
葉輕雪沒說話,咬着下脣呼吸有些顫抖。
是自己妹妹麼?!
不!她不敢進來!
那是誰?!
忽然間,女人的瞳孔一縮,呼吸瞬間停止。
難道是那個男人?!
自己妹妹葉輕瑤帶回來的那個男人?!
他是發現了什麼!然後離開的麼?!
女人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他!發現了什麼!
葉輕雪緊忙將盒子放在眼前,屏氣凝神看了過去,檢查的極爲認真。
呼…
葉輕雪心放了下來。
雖然被人動過,但是沒被打開。
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緩緩轉過身子,投入了身旁那人的懷抱。
“舞,我好害怕。”
“怕?怕什麼?”
“你說,看這個東西的人,會不會知道這裡面的東西?”
穿着袖袍那人愣了愣,嘴角微微上揚。
張開雙臂再次將葉輕雪擁入懷中,吻了吻女人的巧耳。
笑吟吟,悄聲道:“就算是發現了,又能怎麼樣?”
葉輕雪呼吸一顫,咬着下脣臉色愈發羞紅。
“舞,你…”
揉了揉女人的秀髮,那人輕聲道。
“好啦,就算是你妹妹動的,她不是也沒拆開麼。”
女人擡頭拍開那人的手,柔聲道:“沒,沒關門呢。”
“沒事,你妹妹不敢出來的。”
“不行,我生氣了,快點去關門。”
葉輕雪俏眉微蹙,聲音中多了些威嚴。
“好好好,雪妹妹別生氣,哥哥這就去關門。”
那人也不惱,笑眯眯的轉身關上了門。
緊接着,踱着慢步一點一點靠近葉輕雪。
女人有些羞窘,擡起手擋在身前。
“等一下,再,再…
“再什麼?”
“先別這樣,先把正事說了吧,你父親那邊…”
葉輕雪說完這話,眼前那人臉色驟變,再沒了笑容。
俏臉瞬間陰沉下來,面無表情,嘴角不自主的在抽動。
“他!不是我父親!他就是一具即將死掉的屍體!”
葉輕雪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眼前這人。
在心底,幽幽的嘆了口氣。
“那,你打算怎麼辦?”
“對!我要把他千刀萬剮!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死不足惜的垃圾!”
那人越說越憤怒,越說越激動。
揮舞着手臂,美眸之中滿是怒火。
“我!馬上就要找到他的藏身窩點了!”
“我!馬上就要用這狗東西的命來祭奠母親的在天之靈了!”
“不對!是這兩個狗東西!可惜那臭女人已經死了!不然我可以手刃三人!”
“我要殺了他們!快了!馬上了!”
聲音到達高點,戛然而止
房間中,逐漸陷入安靜。
許久,是一聲長長的嘆息。
葉輕雪嘴角多了些苦澀,心中也滿是苦楚。
來到那人身前,吻了吻美頸。
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朝着眼前這人說。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過了幾個呼吸,那穿着袖袍的絕色之人,也是輕聲道。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