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離沒有發現被人盯着很正常,李鋼和老馬這兩個警覺性如此之高,居然也沒有發現背後的人,那就非常可怕了。不過這個怪人只是一直跟在後面,既沒有襲擊尋寶團,也沒有獻身和他們相見的意思。
詭異的尾隨一直在持續着。
有範離這個人形雷達在,尋找靈物變得十分簡單,簡單的李鋼都有點不可置信。修行居然是如此簡單的事情嗎?不到一個月時間,奇花異草,靈石珠玉,已經滿滿當當地存滿了洞穴。也遇上了一些護寶妖獸,但沒有一隻同意跟範離走,山裡活得逍遙快活,誰耐煩去見什麼大海啊。
範離已經堅持不住了,不是身體,而是精神。遠離了文明這麼久,高依依的那幾本小說都快翻爛了,還是無法適應,實在是抓心撓肝的難受。
“行了吧,附近的靈物都已經翻遍了,再遠的話實在是太費勁。一來一回都要一天,沒必要了。”
李鋼和白靈點點頭,這些靈物以前或許能令他們神魂顛倒,但現在就是普通的花草玉石。高依依拿出衛星電話,說了一通話之後掛掉:“行了,我安排了三架直升飛機,這裡也定了位,帶着一些花盆過來,把它們全部帶回去。”
不虧是有錢人,花一大筆錢就帶這點外人看來非常普通的東西。不管她,這該死的原始人生活終於要結束了,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玩個通宵,哪怕是以前最討厭的戀愛遊戲,範離覺得自己也能玩出全部結局。
然而,變故就在今夜發生。
睡覺的時候,範離發覺有人在摸自己的臉,還以爲是大小姐又在耍弄自己,嘟囔了一聲‘別鬧’,而後就被狠狠地抽了一下。
開玩笑可以,打臉這就有點過分了。範離憤怒地掙開雙眼,然後就看到洞窟裡多了一個邋遢到極點的老頭。他身上的衣服都碎成布條了,不過還可以看見陰陽魚的樣子,應該是個道士,蓬頭垢面的十分難看。
這張醜陋的臉正衝着範離微笑,範離覺得有些心寒,連忙要喊其他人,結果卻看到他們全部被五花大綁起來。嘴巴還被塞得嚴嚴實實,壓根說不出來話。
臥槽,以李鋼和老馬的警覺性,甚至還有一條狗妖做警衛,居然還會被一個怪人給團滅了?大寶這傻貨,還被四肢倒掛地吊在一根棍子上,似乎正準備做成烤肉。
那個怪老頭非常‘親切’地說道:“上仙,哈哈哈,真是上仙!晚輩土門宗主無常,見過上仙。”
怪老頭還恭敬地行了個禮,但範離可不覺得這貨有什麼崇敬之心,要不然也不會將自己綁成這個樣子。怪老頭手腳還很不乾淨,在範離臉上摸來摸去的,似乎很是稀罕的樣子。
雖然不抱希望,但範離還是說道:“都是同行,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快把我們都放了。”
果然,怪老頭搖搖頭:“不行不行,你可是上仙啊,千載難得一見。爲了我的修仙大業,絕對不能放你離開。對,我要成仙,我要成仙。”
怪老頭一直唸叨着我要成仙,看樣子已經有些瘋瘋癲癲,應該也是被靈門關閉刺激的神志不清。範離連忙說道:“這些靈物你想要就全部拿走,只是別傷害我們。”
範離還以爲他是衝着靈物來的,畢竟這些靈物加起來的靈力已經超過三百點,足夠三個人突破境界。放在以前,光是這一山洞的東西,就足以讓修行界捲起一股腥風血雨。
然而怪老頭卻怒氣衝衝地將一塊火焰石摔碎,甚至還用腳踩上幾腳,罵道:“狗東西!壞東西!沒用的東西!我要它們有什麼用?我要的是你們!哈哈,我能感覺到,你們身上的靈氣流動,只要吃了你們,這些靈力就屬於我了!”
我丟,這傢伙真的已經瘋了,居然還吃人?
怪老頭笑的露出發黃的牙齒,也不知道多久沒刷牙了:“放心吧,不疼的,我一定會對上仙的肉體非常小心的。”
尼瑪,哥又不是唐僧,吃我的肉也不能長生不老啊!
說着,怪老頭抽出來一把鋒利短刀,二話不說朝範離的脖子抹去。範離眼睜睜看着短刀朝自己而來,忽然又發動了‘子彈時間’。
子彈時間曾經出現過一次,但明顯不可控制,不像其他技能一樣可以隨意使用,所以就沒有再去理會。現在看來,似乎只有在出現危機的時候,這個技能纔會發動,算是被動技能。
然而現在這個狀態,就算是神技也屁用沒有,整個人被綁的嚴嚴實實,動都動不了,更別提什麼閃避反擊了。最慘的是,因爲子彈時間,範離眼睜睜看着刀刃以龜速朝自己的脖子划來,死亡一點點逼近的感覺更令人煎熬,還不如一刀抹了脖子來的痛快。
範離乾脆雙眼一閉,等待死亡降臨。
就在這時,範離忽然聽到了另外一個聲音。其他人都被塞着嘴,除了嗚嗚嗚以外壓根不能發出其他聲音。
“主人!”
腦海中出現一個微弱的聲音,果然沒有聽錯,範離猛地朝木頭望去。木頭被無常帶着,畢竟是修行者夢寐以求的靈劍,比任何寶物都要珍貴。
“主人,我只能堅持醒來10秒鐘,請你抓住機會脫離險境!”
木頭微微動了一下,範離再度感覺到那一夜鑄劍成功時的心意相通的氣息,被綁着的手勉強比出劍指,木頭猛地爆射出耀眼光華,將無常震飛撞到牆壁上,張口吐出鮮血,顯然受傷不輕。
原本以爲受此重傷會讓無常知難而退,可沒想到這下子似乎激發了無常的瘋性,大吼一聲又再度殺來。
10秒鐘,範離根本來不及想什麼萬全之策,只能催動木頭全力擊殺無常。
手上的雷珠手串忽然被抽乾了靈力,一道紫色閃電鑽入木頭內,而後在木頭的增幅下變成一道粗壯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驚雷爆射而出,直接把無常轟成了渣渣。
是真的渣渣,好好的一個人,完全消失了,只留下了牆壁上的一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