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競猜啊主播!”
“我猜長的帥的這哥們能贏!”
“這個叫宋萬里的小哥哥確實帥啊,愛了愛了!”
……
看了眼直播間的彈幕,綠玉君就開了競猜,競猜也是快魚平臺的一個特色項目,參與競猜的人,會將一定金額的快魚幣投入獎池,主播或系統會根據競猜雙方的水平,設置一定的賠率,不過現在綠玉君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水平如何,就將賠率設置成了一,當然無論誰贏,平臺都會抽取百分之十的抽成,平臺是穩賺不賠的。
見綠玉君開了競猜,很多人都開始下注,有的猜宋萬里能贏,有的猜賀晨能贏,兩邊基本上是五五開,不一會獎池裡的快魚幣就達到了一萬快魚幣,而且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着。
宋萬里看了一眼賀晨,在腦海裡回想了一下系統給的繪畫精通裡的技巧,自從得到了繪畫精通,還沒正經畫過畫,只是在草稿紙上隨意畫過點東西。
贏的話,就要讓賀晨這小子口服心服,贏的他無話可說。
他不是對自己的繪畫水平很自信嗎?必須得在他認爲最厲害的領域打敗他!
提筆仔細想了想,宋萬里開始提筆作畫。
綠玉君從助手手中拿過手機雲臺,走到了宋萬里身後,開始直播他畫畫,只見他先用雪地皴畫法,畫出了寥寥幾筆。
綠玉君看的有點愣,這是要畫什麼?怎麼看不出來呢?
不光她有疑問,直播間裡的觀衆也有很大的疑問。
“這位小哥哥要畫什麼啊?感覺神神秘秘的。”
“看不懂看不懂,也許這就是專業人士和業餘愛好者的區別吧!”
“看着這手法好像是要畫雪景?”
“雪景?雪景可是最難畫的景色之一,這小哥哥這麼年輕,就有這麼深厚的功力?”
……
綠玉君看了一眼彈幕,又把手機鏡頭照向了賀晨那邊,他也已經開始動筆了,不過他畫的大家都能看出來,畫的應該是一副秋景圖,這不樹的大概輪廓都畫出來了。
現在來看,雖然還分不出什麼,但賀晨用的是素描手法,而宋萬里用的是國畫手法,兩相對比之下,宋萬里畫的難度要大很多,主要是他畫的還是國畫裡最難畫的雪景,這就更是難上加難了,行家一眼就明看出來誰的天賦高!
王珏大師一開始還在和賀署長聊天說話,作爲前文化署的署長,賀元的還是有一些繪畫功底的,一開始兩人都隨意的聊着天,似乎都覺得這場比試無足輕重,小孩子嘛,有點好勝心是正常的,大家坐在這裡,其實也都是給賀署長的面子,給他孫子捧捧場。
可坐在椅子上,大概掃了一眼宋萬里面前的畫布,王珏愣了一下,這小夥子竟然也是畫國畫的?難得啊!
又看了看賀署長的孫子,見他在畫素描,想着以前賀署長在位的時候,沒少給他幫忙,便站了起來,隨意走到賀晨身後看他作畫。
見他畫的有板有眼的,應該是基本功比較紮實,就輕輕點了點頭,這孩子畫的還可以,是個可造之材,以後可以看在賀署長的面子上給他指點一番。
看了一會,又慢慢踱步到宋萬里身後,此刻宋萬里身後已經站了幾個人,他見宋萬里的畫,已經有了幾分雛形,用濃墨畫的房子和倉庫,襯托出了房子旁邊的樹形,還有獨木橋和河水,都已經勾勒出來了。
有點意思!
王珏捫心自問,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算讓他來畫,他也發揮不了這麼好,這個小夥子,很有天賦啊!
看到王珏站在兩個年輕人身後看他們作畫,來參觀展覽的一些畫家,也走到了他身後,跟着一起看兩個年輕人作畫。
來參加書畫展覽的,都有一定的鑑賞水平,更有很多是有作品參展的畫家或書法家,就算沒有參展,來的人也是有一定的繪畫或書法水平的,他們看了兩人的繪畫,對於誰畫的好,誰畫的不好,似乎心裡已經有了定論。
有幾個人站在賀晨身後,見他已經畫出了秋風蕭瑟下的樹葉凋零的樹木,都紛紛小聲的議論起來。
說是議論,其實好多話都是說給賀署長聽的,畢竟賀署長就在不遠的地方坐着嘛!
“你看,這幅素描的構圖很精巧!可見是匠心獨運,可以稱的上是別出心裁了!”
“對,我覺得除了構圖,這位年輕畫家,對事物的觀察力也非常細緻,你看那些樹葉的形狀,完美的表現出了在風中的樣子,要知道每片葉子在風中所呈現出的形態都是不一樣的,能做到這一點,很難。”
“我倒是覺得他對暗部的造詣很深,坦白來說,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可還不懂這麼多表現暗部的手法,只能說在絕對的天賦面前,任何努力的都是拍馬難及的!”
……
賀署長在不遠的地方安安穩穩的坐着,已經有隨行人員把他的水杯幫他拿了過來,他就靜靜的坐在那,輕輕啜飲着茶水,其實那些人的話,他一字不落的都聽進了耳朵裡,自己的孫子沒白疼他啊,看來在學校裡是用功了的,自己給他找的那些畫家給他上的課,也沒白費那麼多功夫。
賀晨這孩子從小就跟着自己長大,現在能有這麼大的成就,自己是很滿意的,不出意外的話,明年應該能考取一個不錯的大學。
等過幾年,他畢業了,還是有一些人肯聽自己的話的,可以安排他做一些事情,早點把名氣打出來,這樣他就算真的站穩了腳步,然後再進入體制內,起點自然就能高很多。
心裡這麼盤算着,他突然又聽到了一陣悄悄的議論聲,不過這議論聲怎麼聽着聲音這麼大,還有點刺耳呢?
“我的天,雪景還能這麼畫?學到了學到了!”
“這留白留的也太好了吧?完美的把雪景體現了出來!”
“你看看這山,你看看這樹,墨跡豐富統一,竟然把雪景表現的淋漓盡致。”
“唉喲,你看他這雪地皴法用的多熟練,恐怕沒有幾年的苦練,是做不到這麼舉重若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