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顏抱着胳膊在旁邊,把事的來龍去脈終於弄明白了。
客觀點來說,慕嘉耀那種老好人,對一些居心叵測的女人,拒絕得不夠徹底,讓對方誤以爲自己還有機會,並且臭不要臉地纏了上來。
這件事慕嘉耀的確有錯。
顧顏記得自己上輩子看過一些電視劇,就是那種恨離合的狗血橋段,裡面的男主角總是說自己心中的是女主,但是卻總是給那些壞女人機會,然後就導致了誤會的產生。
總是要因爲誤會,男女主被虐了個體無完膚,最後才冰釋前嫌。
十分狗血。
當然,爲了演出幾十集的肥皂劇,必須盡地撒狗血。
可是藝術來源於現實。
在現實中,這種事,這種人,也比比皆是。
可怎麼說呢,慕嘉耀有錯,但是錯不致死,不應該一下子把他的判處死刑。
畢竟他本質上,並沒有出軌,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跟謝羽歌是真心相的。
所以那謝雨哲做的事,就有點過分了哎。
當年西王母拆散了牛郎跟織女,也不外乎如此。
總不能夠你認爲人家配不上你妹妹,人家就真的配不上了吧。
先不說這件事,本來就不是說配得上了,纔在一起。
就是謝雨哲這種自以爲是的行爲,讓顧顏有點反感了。
她可沒忘記,這位表哥大人剛纔還一個勁兒攛掇她媽媽去跟她爸爸離婚呢。
顧顏上輩子跟謝雨哲沒有交集。
她上輩子不知道自己的世,而母親謝鸞也一直纏綿病榻,並沒有跟謝家人相認。
但是這輩子……
顧顏突然出聲,打斷了幾個人的對峙。
“表哥,你的俗語好像用錯了。”
謝雨哲的表十分古怪。
他正心頭生氣,羽歌竟然那麼理解他的苦心,所以皺眉問,“什麼?”
“就是你剛纔說慕嘉耀浪子回頭金不換,他又不是浪子,也沒有劈腿,何來的回頭呢?”
這邊本來都激動的謝羽歌跟慕嘉耀,都愣了愣,有點好奇地看向了顧顏。
顧顏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沒什麼,就是我發現表哥好像對俗語以及一些古文化有點誤解,理解的不那麼透徹。那這樣,我來教表哥一些古文化。莊子秋水裡面,有這麼一個典故,惠子說子非魚,安知魚之樂,莊子卻回答他說,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
這句話有點拗口了。
謝雨哲看了看錶妹顧顏這幅表,他沉思了一下,說道,“你是在教育我,我不是羽歌,並不知道她想要什麼?”
“教育不敢,不過,”顧顏慧黠一笑,表微凝,嘴角凜冽的笑意卻一點一點暈開了。“表哥還是很聰明的,一點就透。”
謝雨哲有點沉默。
他發現,表妹顧顏現在已經對他豎起了渾的刺,把他當做敵人來防範了。
這種感覺讓謝雨哲十分不舒坦。
謝羽歌在旁邊,扭頭看了看慕嘉耀,突然眼圈一紅,“謝雨哲,就是你的自以爲是,讓我跟嘉耀分開了整整三年啊!”
謝羽歌一直都是強勢的子,一般輕易不會落淚。
可是這一刻,她的眼眸裡面卻氤氳着淚光。
因爲只有她自己知道,當初剛跟慕嘉耀分開的那段時間裡,她自己一個人在國外,每天晚上都要靠酒精才能夠入睡。
都到了這個地步,謝雨哲卻還是認爲自己沒有做錯。
他冷着臉,看向了妹妹,說道,“當時在他決定在醫院陪那個女人的那一刻起,就證明你在他的心中,肯定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當時的決定,並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