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龜仙人與自動閃避技術
布里夫博士畢竟是個科學家，而不是修行者。
他對“血繼病”的解釋，建立在實驗數據基礎上的，但如果從修行者的角度來看，問題的本質其實就兩個字——
平衡。
無論是龍珠世界的“氣”，還是火影世界的查克拉體系，都很看重平衡，尤其是陰陽遁的平衡。當象徵着精神力量的陰遁，與象徵着肉體力量的陽遁，失去了平衡時，就會出現種種不妙的後果。
譬如宇智波。
在三勾玉以前，陰遁和陽遁大體上還能持平，所以就算存在基因缺陷，一般也不會過早展露，而是以隱疾的形式在體內蟄伏。
可一旦開啓了萬花筒，陰遁的力量在短時間內暴增數十倍，肉體強度跟不上時，種種問題就會顯現出來。從而出現肉身崩潰的跡象。
就算是永恆萬花筒，也只是能保證雙眼不再失明，使用瞳術時的身體負擔依然存在，所以本質上還是治標不治本。
想要治本，就得從陽遁入手。
——也就是千手和漩渦的“仙人體”。
理論上。
布里夫博士製作的“基因靶向藥劑”，應該有着跟柱間、白絕細胞類似的效果。
但具體效果如何、是否需要做進一步的調整和改進，還需要看臨牀數據決定。
宇智波光打算把這些東西交給大蛇丸研究一下，做點本土化改造，再讓富嶽去挑選族人試用。
第一批實驗品……嗯，應該說是“臨牀樣本”，肯定要算一個鼬。
畢竟整個宇智波就屬他的血繼病最明顯。
實驗結果拷貝一份送給大蛇丸，也算是自己這個上司給他發放的員工福利了。雖然大蛇丸現在已經不饞鼬的身子，改饞她的了……
……
是夜。
宇智波光一行在布瑪家裡住下。
在布瑪的執意要求，宇智波光把被褥抱過來，和她睡在了同一個房間——算是紀念去年兩人一起尋找龍珠時，在一個屋檐下朝夕相處的那段日子。而艾斯德斯和炭治郎則是一人一個房間。
大和原本也想過來跟宇智波光一起睡來着。
但她的個頭擺在那裡，睡覺的牀都是布瑪最近幫她特製的，足足有四五米長，想弄進布瑪臥室的門都不容易，因此也只能將這個念頭作罷。
當天晚上，宇智波光被布瑪拉着，聽她絮絮叨叨說了好一陣子，一會兒是去年找龍珠的經歷，一會兒是小悟空和龜仙人那邊的情況，一會兒又是海賊團的計劃，直到月上梢頭，才漸漸消停下來，然後裹着薄被沉沉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
次日，天朗氣清。
等吃完了早飯，跟布里夫夫婦打了招呼以後，布瑪就用萬能膠囊扔出了一枚飛艇，帶着宇智波等人，向龜仙島的方向趕去。
一行人中，宇智波光和炭治郎都是見過“世面”的。
但艾斯德斯和大和，卻都是第一次乘坐龍珠世界的交通工具——準確的說，大和前段時間已經坐過幾次汽車了，但都是在路上跑的，跟這種飛起來的“車”相比，感覺是天壤之別。
所以一路上，大和一直趴在窗戶前，俯瞰着外面的山川河流，時不時就發出一陣大呼小叫聲。
艾斯德斯的反應沒那麼誇張，但也能看出是在強作鎮定，努力維持着自己冷傲軍姬的人設。
“話說，布瑪小姐之前說要做的海賊船，不會也是這種能飛的吧？”
“嗯？”
聽到大和的話，布瑪笑了笑：“我確實有這種想法，不過還在考慮……就算把這個功能加上，也肯定還是以海上航行爲主，畢竟我們要建的‘海賊’團嘛，如果改在空中飛行的話，豈不是違背了這個職業最基本的職業道德？”
“……”
宇智波光心想“職業道德”是什麼鬼，要是這麼說的話，她們豈不是還得出去搶劫幾次，搞幾票大的，纔算是符合“海賊”的身份？
不過，也無所謂。
海賊世界的力量體系不算太低，但是使用的船隻，卻好像大部分都是木船，而且一般海賊都不怎麼看重船上的武器，而是更在意自身的實力和果實能力。哪怕布瑪不在那艘驅逐艦上裝備什麼導彈、核彈頭之類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只要把火炮系統裝配齊全……
估計，就能給海賊世界帶來一點堅船利炮的震撼了。
在經過數個小時的飛行後。
飛艇在龜仙島上空懸停下來，盤桓了一圈後，找了個空地緩緩降落。
布瑪顯然不是第一次過來這裡了，把飛艇收回膠囊後，就直接走到島嶼中間的小屋前，大大咧咧地敲了幾下沒有上鎖的房門，然後就順手將其推開，嚷嚷起來：
“喂，色老頭，你又一個人躲在家裡看那些不良節目了！”
“？！”
此刻。
龜仙人正單手撐着下巴，半躺在地板上，樂呵呵地看着電視機裡的小姐姐做着展現腰肢柔軟的軟體操動作。
乍一聽到布瑪的聲音，老頭被嚇了一跳，隨後就露出一副笑呵呵的表情：“是布瑪啊，有陣子沒見你來看望我了呢，你怎麼能憑空污人清白……”
“少自作多情了，我是來看悟空和蘭琪他們的，誰會想看到你這個色老頭啊。還有你哪來的清白可言？”
布瑪冷哼了一聲，就往屋子裡走了兩步，讓開了門口。
宇智波光跟了進去。
然後是艾斯德斯等人。
在看到她們，龜仙人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布瑪，這幾位可愛的小姐是……”
“嘖，這麼快就忘了嗎？去年這個時候你可還見到她呢……對吧小光？”
“小光？”
龜仙人愣了一下，然後歪着頭想了想，這才漸漸回憶起來：“咦，是你，那個跟悟空他們一起尋找龍珠的女孩？我記得你的名字好像是叫……”
“光，宇智波光。”
宇智波光自報家門。
跟布瑪相比，她跟龜仙人確實不算熟，只是認識而已。並且上一次見面已經是一年前，收集龍珠的時候。雖然當時龜仙人見色起意，提過一嘴收她當弟子的想法，但也就那麼隨口一說，時隔一年，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接下來。
由布瑪開口，將雙方依次介紹了一遍。
面對容貌姣好的艾斯德斯，龜仙人不出意外地露出了色眯眯的表情，直到被艾斯德斯眼含殺氣地回看過去時，才抖了抖眉毛，微笑中透出一絲凝重。 “這位小姐也是布瑪和小光伱們的朋友嗎……”
以龜仙人的閱歷，自然能看出艾斯德斯身上是沾過血的。
而且……
還是相當多的血。
艾斯德斯也同樣在用審視的目光打量着這個老頭，似乎是覺察到了他身上隱藏的強者氣息。
終於。
艾斯德斯忍不住發出了邀請：“老頭，要不要打一架？”
“？”
龜仙人有點懵。
旁邊的宇智波光咳嗽了一聲，開口解釋道：“是這樣的，武天老師。這位艾斯德斯是我和布瑪的朋友，也是一位熱衷於挑戰的武道家，聽聞您‘武術之神’的威名，想要來請教一二，不知道您是否同意？”
“哦？”
聽到“武道家”的解釋，龜仙人臉上的神情稍微正經了一些：“‘武術之神’，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現在的我只是個閒雲野鶴的老人家，可當不得這個稱號……除非你們願意給我看一眼內褲，我才答應你們。”
“……老頭，你活膩了嗎？”
艾斯德斯的神情冷了下來，身上也釋放出有如實質的殺氣。
眼看着屋內的空氣開始變得劍拔弩張。
宇智波光嘆息了一聲，從忍具包裡掏出了一冊漫畫，遞到茶几上：“武天老師，我也知道貿然請您出手指點，可能有些唐突，不如就以這個爲酬金怎麼樣？這樣的漫畫，我身上還有很多，只要您肯出手，都可以送給您。”
“嗯？”
龜仙人接過漫畫，翻了兩頁，呼吸變得急促了幾分：“好好好……看不出來你這個小姑娘還蠻懂事的。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姑且和這位小姐切磋一下吧。”
當下。
一行人從客廳起身，來到屋外。
龜仙島的面積很小，滿打滿算也只有幾百平米，動起手來稍微有點逼仄。
就在龜仙人扔出一架小艇，打算到岸上去打的時候。
艾斯德斯卻是走到島嶼邊緣，輕輕蹲下，雙手下壓：“呼……”
源自惡魔之粹的力量涌動。
眨眼間。
湛藍的海水被凝結成冰，而這些冰雪又朝着遙遠的海面迅速蔓延，前後不過片刻工夫，十幾公里內的海域就被凍成了一片堅實厚重的平地，足以在上面跑火車。
“……超能力？”
龜仙人眼皮一跳。
他並沒有從艾斯德斯身上，感應到“氣”的存在，因此只能往另一個方面去想了。
龍珠世界的超能力種類繁多，藍將軍的全身束縛、餃子的控制他人、甚至烏龍和普爾的變形魔法，都可以算作此列，龜仙人也見過不少，只是能如此大範圍改變地形的超能力，比較罕見。
“你可以這麼理解。”
宇智波光點點頭。
另一邊。
艾斯德斯往冰面上走了一段，轉身勾了勾手指：“來吧。”
等龜仙人揹着雙手走到冰面上站定。
艾斯德斯率先出手，身形如電般掠過雙方中間的百米距離，迎面揮出了一拳！
“……好快！”
龜仙人面露驚訝，身體卻是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一個矮身躲開了這一拳，然後又側身往旁邊一閃，再次避開艾斯德斯一記凌厲的鞭腿。
“有點意思。”
在確認了眼前的老頭的確身手不俗後，艾斯德斯勾起嘴角，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容：“看來是我低估你了，不過看你這幅年老體衰的樣子，最好別硬撐，否則我可不保證能讓你全身而退。”
“呵呵，這個就不勞艾斯德斯小姐費心了。”
短短几句話間。
艾斯德斯的拳腳一再加速，有如化作狂風暴雨般襲向龜仙人。從旁觀者的視角來看，就好像她整個人一下子變成了三頭六臂，因爲揮拳出腿的動作太快，甚至一瞬間就在空氣中拉出數道殘影。
相比艾斯德斯。
龜仙人的動作似乎並不快，甚至有那麼一點遲緩，可是卻把艾斯德斯的大部分招數都一一躲開。這種一快一慢的反差感，看上去甚至有點怪異，讓布瑪和炭治郎都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好像有點沒看明白怎麼回事。
宇智波光卻已經打開了寫輪眼，仔細觀摩龜仙人的每一個動作。
“……這就是簡易版的‘自在極意功’嗎？”
說起來……
這個時間點的龜仙人，實力不弱，但是其實也沒那麼強。
原作中的139戰鬥力，是賽亞人篇，布瑪用拉蒂茲的探測器探測出來的，屬於當時正常狀態下的龜仙人。而爆氣狀態下，全力以赴的龜仙人，可能會高於這個數字，達到200左右的水平。
——這也是龍珠世界的一個特性。
對於那些擁有“氣”的武道家來說，戰鬥力數值只能作爲一個參考，因爲他們在不同狀態下發揮出來的實力，可能會有數倍的差距。典型的例子就是小悟空，飢腸轆轆的狀態下，連雅木茶都打不過，但吃飽喝足後，卻又能輕鬆打敗對方。
然而……
現在的龜仙人，卻是已經閒散了好幾十年的狀態。
按照原劇情，他在半個月後的第21屆天下第一武道大會上打敗小悟空，都很是費了一番工夫，之後私下裡偷偷苦練了三年，才勉強恢復到與天津飯、彼時小悟空相近的水平，所以現在的他，大概率到不了139戰鬥力的。
而艾斯德斯，因爲體系不同不好準確衡量，但想來就算不如比克大魔王也差不太多，也就是在2、300之間。
當然了。
前提是算上“惡魔之粹”。
而單純比較體術的話，艾斯德斯的力量和速度雖然都比龜仙人高出一大截，但是招數技巧上，卻明顯遜色了龜仙人一籌。
尤其是在龜仙人使用了“簡化版自在極意功”，或者說“自動閃避技術”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