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與九尾的交易
“……”
短暫的沉默。
然後，就看到一團巨大的虛影，從“牢房”的鐵柵欄後面浮現了出來，赫然是一頭生有九根尾巴的橘紅色大狐狸。此刻，它正一臉兇狠地瞪着宇智波光，眼神中滿是不爽：“這股氣息……又是一個天生邪惡的宇智波嗎？你到這裡來做什麼，給我滾出去！”
伴隨着“滾”字落下。
一股兇悍的氣勢陡然爆發出來，化作血色的氣浪，往四周衝蕩而出！
只一眨眼。
這片精神空間就被濃稠的血色鋪滿，彷彿幻化成一片無邊血海。
“……呵。”
“都一千多歲的老狐狸了，還是這麼暴躁啊，九喇嘛。”
宇智波光輕描淡寫。
平心而論，九尾的氣勢還是很強的。
如果她是在剛來到火影世界的時候，就來到這裡見到了這傢伙，可能會受到一點衝擊。但現在嘛……經歷過其他幾個世界的磨練和洗禮後，她再看到這一幕，感覺就像是曾經滄海難爲水了，心裡根本起不了一絲波瀾。
再說……
雖然九尾表現的很兇。
但是對於知道原劇情的宇智波光來說，這傢伙其實跟一隻大號的橘貓或者哈士奇沒什麼區別，只是個口嫌體正直的傲嬌罷了。
——跟隔壁的宿儺、奈落、無慘……這些傢伙相比，九尾甚至算得上是一朵良善的白蓮花。以它這這千百年來反覆被抓和被控制的經歷來說，就算再癲一些，其實也是情有可原的。
另一邊。
九尾瞳孔一縮：“你剛纔……說什麼？”
九喇嘛？
爲什麼她會知道這個名字？！
“嘛，我可是天生邪惡的宇智波，知道一點不爲人知的隱秘，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
九尾微微眯起眼睛，沒做聲。
正如宇智波光認識它一樣。
它其實也“認識”宇智波光。
畢竟，宇智波光在以“祖奶奶”身份迴歸宇智波一族前，曾經在鳴人家裡暫住過好幾個月。而九尾可以通過人柱力的視角，“看”到外面的世界。所以別的不說，宇智波光擁有萬花筒這件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而結合前幾個擁有萬花筒的宇智波，所做的事情……
九尾心裡隱約浮出了一個猜測：
“呵，宇智波就是宇智波。”
“除了說話的語氣，連樣子也是這麼令人討厭，就像當年的那個男人一樣……”
說到“那個男人”，九尾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厭惡：“所以，你這次前來，是想效仿以前的那幾個宇智波，把我放出去在木葉大鬧一場嗎？我就知道，像你們這些傢伙，永遠都不會安於現狀！”
“不過，如果你的目的是這個的話……我倒是不介意配合一次。畢竟這個令人厭惡的村子，我也早就想把它撕碎了！”
“……”
宇智波光輕抿了一下嘴脣，用看哈士奇眼神看着九尾：“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誤會？”
九尾那張毛絨絨的臉上露出譏諷的色彩：“難道你想說，你和其他那些宇智波不一樣？”
“……倒不是說這個。”
宇智波光撓了撓頭：“我的意思，伱除了查克拉量多一點，個頭大一點以外，還有什麼值得一提的優點嗎？如果想要毀掉木葉這個村子的話……我自己就能做到啊，還用得着你嗎？”
“！”
九尾愣了一下，然後勃然大怒：“你的意思是我很弱嗎？”
“噗——”
宇智波光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一刻，她腦子裡想的是千手柱間的名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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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那個“九尾你太強了，需要被封印”的摸頭殺。
嚴格來說，九尾和千手柱間的差距，其實也沒有那麼的大，只是這東西能發揮出多少實力，全看使用者的水平。單純當做一頭巨型野獸來用，那麼厲害一點的影級都能和它打的有來有回，但若是能開啓“完美人柱力”，那就另當別論了。
“好啦，還是說說正事吧。”
看到九尾已經開始無能狂怒，宇智波光臉上的笑容收斂，咳嗽了幾聲，步入正題：“我不知道你對我有多少了解，但是，我和這孩子的父親、也就是曾經將你封印的波風水門是朋友。所以，我想代替他來和你交涉幾句。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能和鳴人友好相處，至少別總是在他修煉忍術的時候搗亂。”
這次見面，鳴人並沒有主動提起自己在忍術修煉方面的事情。
但是根據止水那裡提供的情報，還有鳴佐鬥嘴時說出的一些零星片語，宇智波光不難猜出，鳴人果然又成了忍者學校的“吊車尾”。
理論上，這其實無所謂。
畢竟，和“妖狐”相比，“吊車尾”這個外號反而還稍微好聽一點。
不過……
宇智波光倒是挺想看看，鳴人如果走“天才”路線的話，將來是否會有什麼不一樣。
當然了。
九尾是不可能乖乖配合的。
“呵，我憑什麼按你說的做？”
“就憑我的這雙眼睛。” 宇智波光閉眼，數秒後再次睜開，雙眸中流淌出火一般的瑰紅色：“我的這雙萬花筒，是可以預知到一部分未來的，你要看看嗎？”
……
宇智波光並沒有把700集《疾風傳》，原封不動地播放給九尾看。
而是從中截取了一部分，主要是和他還有鳴人有關的鏡頭，給他轉播了一遍。
九尾的表情有些陰晴不定。
嗯……從它那種毛絨絨的大臉上，其實也挺難看到除了厭惡以外的表情的。
“……你的意思是，這個戴着面具的‘宇智波斑’，將會在十多年後開啓忍界大戰？而我會和這個小鬼頭聯手，與他抗衡？”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可是四代和玖辛奈的兒子，當初就是那兩個傢伙將我封印……和他聯手，我寧願去死！”
九尾滿臉憤慨。
宇智波光卻只是饒有興趣地看着它：“你確定？”
“……”
“嘛，算了。可能你還以爲我給你看的這些，都是寫輪眼的幻術呢。
“但是沒關係。
“我可以再和你做一門交易，以不干擾鳴人修煉爲條件，滿足你一個不算太過分的心願，如何？”
這一次。
九尾意動了。
“能把我從這裡放出去嗎？”
“……你懂什麼叫‘不太過分’嗎？”
從人柱力體內放出尾獸，意味着人柱力的死亡。
所以，宇智波光肯定不可能那麼做。
但是……
如果只是將九尾的一部分帶出去，那還是沒問題的。
火影世界的查克拉中，是包含了靈魂這一存在的，所以阿修羅和因陀羅才能依附於查克拉不斷轉世，而波風水門夫婦也能夠將自己的部分靈魂切分出來，以查克拉的形式儲存在鳴人體內。那麼，將九尾的一部分帶出去，讓它領略一下人世間的美好，四捨五入，也就差不多等於放出九尾了。
——宇智波光是這麼忽悠九尾的。
“……真的嗎？”
九尾被這番說辭弄懵了。
不過它也知道，這可能是最好的結果了。所以在簡單考慮了一下後，它就點頭應下，然後將自己的一部分查克拉聚集起來，從牢籠裡面送了出來。
這個過程中。
宇智波光注意看了一眼牢籠上面的封印術式。
她能隱約感覺到，這道術式蘊含着兩道查克拉的氣息，估摸着應該就是波風水門和漩渦玖辛奈。不過因爲封印時設下的條件，現在這種程度的封印鬆動，還不足以讓他們從術式內破封而出。
宇智波光倒是可以強行破開封印，把他們拉出來。
但那麼做沒什麼意義，反倒可能會橫生一些枝節——這段波風水門的查克拉，很可能並不認識她，到時候若是將她誤會成面具男的同夥，恐怕還有得花費口舌解釋。
索性直接不管。
很快。
九尾分散出來的查克拉，就在牢房外面形成了一隻兩三米高的小九尾。
“……這麼Q版嗎？”
宇智波光伸出手想搓搓小九尾的腦袋，被它一臉嫌惡地躲開了：“你做什麼？”
“當然是用術式把你封印起來帶出去了，要不然呢？”
“……動作快點。”
在小九尾不耐煩的語氣下。
宇智波光發動“四象封印”，將小九尾封印在了自己的靈魂體上，然後就跟牢籠裡的九尾主體擺了擺手，然後就心念一動，將自己從鳴人的精神世界裡抽離出去。
回到現實。
客廳裡。
宇智波光緩緩睜開眼睛，看到面前滿頭大汗的鳴人，和旁邊一臉戒備的艾斯德斯。
“你們這是……”
“剛纔這個小鬼身上忽然爆發出很兇悍的氣息，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似的……是你做的嗎？沒事吧？”
艾斯德斯解釋了一句，然後又開口問道。
“當然。”
宇智波光莞爾一笑，然後就擡起右手，看了一眼白皙的手背——在那裡，赫然多出了一顆毛絨絨的狐狸頭，好像老式的動畫貼紙一樣，看起來相當Q版。不過只有她自己清楚，這顆狐狸頭裡面蘊含着的，正是那隻小九尾的查克拉。
“話說……”
我現在，是不是也算是“九尾人柱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