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賭注
經過瑪麗喬亞一戰後，宇智波光和艾斯德斯，如今也算是海賊世界的風雲人物了。
兩人的半身照，早就和布瑪的照片一起，被通過新聞報紙傳遍了這片大海。與之相應的，她們的綽號也從最開始被世界政府懸賞時的“三大魔女”，變成了現在的“天上三神”——分別爲“天神”、“海神”、“冥神”。
嗯……最後一位是布瑪。
雖然一直有小道傳言，說“次元團”的這位船長其實根本不會霸氣，而是一個純粹的技術人員，但是這個說法並未被大部分人採信。在海賊海軍們的普遍認知中，都覺得布瑪一定強得可怕，倘若有一天她親自出手，只怕就是這個世界即將歸於虛無的時候……
這會兒。
萬國這邊的人很快就通過外貌特徵，認出了她們，並迅速向上通報。
在這個過程中，“甜點三將星“之一的克力架，還想逞一下威風，對宇智波光和艾斯德斯呵斥了幾句，讓她們站在原地等候。結果被宇智波光隨意瞥了一眼，整個人就僵在了原地，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
——金縛幻術。
以宇智波光如今的瞳力，對付這種普通七武海級別的對手，連第二眼都不需要。
之後。
艾斯德斯更是不露聲色地催動起“惡魔之粹”，在身邊掀起了一陣白茫茫的氣旋，然後呈暴風狀散向四周。前後不過幾個呼吸的工夫，大半個蛋糕島就已經被一團白茫茫的冰屑籠罩，入目所及之處，所有人都打着寒顫，就連天空的雲層都被蒙上了一層鉛灰色，陷入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
“都散開吧。”
宇智波光輕聲開口，聲音隨着霸氣傳遞到島嶼上每個海賊耳邊：“我們的目標不是你們，想活命的話就別在這裡擋路。”
“……”
有克力架的教訓在前，其他海賊短暫猶豫後，就一個個老老實實地散向兩側，讓開了一條通路。
遠處。
大媽、卡塔庫慄、斯慕吉等人的身影，在視線中隱約浮現出來，正在向這邊趕着。
“……那個穿粉色衣服的胖女人，就是你說的Big.mom了嗎？這個體型，看上去好像比那個白鬍子還要驚人。”
艾斯德斯雙眸微閉，似乎仔細觀察了一下大媽的樣貌，開口問道。
宇智波光點點頭：“嗯，是她。”
說起來，海賊世界的女性普遍都有着中年發福的特點，體現在大媽身上更是尤其嚴重。如果只看現在這副臃腫如肉山模樣的她，很難想象她當初在洛克斯船上時，會是一個看上去英姿颯爽的御姐。這兩個形象之間的差距，怕是比人和狗都要大。
不過這倒也不重要。
畢竟她們這一趟過來，是爲了“說服”大媽，加入現在的新政府的。
如果口頭說服不順利，那麼也只能動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來強迫大媽聽她們講“道理”了。
“交給你了，小艾。”
宇智波光頓住腳步，輕描淡寫地開口：“這傢伙的實力跟凱多差不多，防禦方面可能還要稍微強一點，旁邊那幾個大概和傑克相當……就是那個嘴裡長象牙的傢伙。以小艾你的實力，一刻鐘內應該就能結束戰鬥。”
“哦？”
艾斯德斯活動了一下脖頸，吐氣開聲：“如果只是凱多那種程度的話……我覺得有個半刻鐘就夠了。打個賭，怎麼樣？”
“……賭注是什麼？”
宇智波光沒急着答應。
“就賭一條命令吧。輸了的人，需要無條件遵從對方的一條命令。”
艾斯德斯這樣說道。
宇智波光挑了挑眉，有點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微微頷首：“可以。”
倘若是在當初，剛剛把艾斯德斯收爲下屬的時候，她是絕對不敢答應這種要求的，畢竟鬼知道這條“命令”會是稀奇古怪的內容。不過現在嘛……至少可以確信，艾斯德斯不會提出什麼對她不利的要求。在此前提下，她也不介意陪艾斯德斯玩一玩。
想來……大概率會是個捉弄性質的命令，類似於真心話大冒險？
“那就說好了。”
艾斯德斯輕吐了一口氣，再次擡起眉眼時，整個人的氣勢已經陡然凌厲起來。
巨大的冰雪巨人託載着她，在這片蛋糕島上平地而起，然後朝着對面的大媽等人擡起手臂，掌心張開，做了一個“抓取”的動作。
轟！！！
這一刻，巨量的冰雪憑空浮現，形成了萬千刀兵，每一把刀兵都有着超過二十米的長度，是現實中絕難出現的尺徑。在短暫的蓄勢後，所有這些刀兵，就有如狂風暴雨一般瘋狂射向了大媽等人！ 然後，天上更有數顆巨大的冰隕石凝結而出，朝着蛋糕島的地面直墜而來！
“寒冰大葬！！”
……
大媽的實力，確實跟凱多差不多，都是主打皮糙肉厚的水桶型戰士。
而身爲四皇的地位和尊嚴，也不允許她輕易認輸。
可是……
面對火力全開的艾斯德斯，這位海上皇帝很快就落入了下風。
先是跟隨過來的卡塔庫慄等人被接連重創，失去了繼續戰鬥的能力；然後她自己，勉強憑藉三個特殊霍茲米抵擋了一會兒，就被不計成本的冰雪版本的狂轟濫炸淹沒，整個人的眼神，從最開始的憤怒、桀驁、張狂，漸漸變得清澈起來。
“可以……和解嗎？”
嘭——！！
迴應大媽的，是冰雪巨人的一記蓄力重拳！
直到這時候，大媽還想要嘗試通過魂魂果實的“靈魂咒文”能力，控制艾斯德斯。
——這是一種近乎於規則的能力，可以通過對他人問話，來裁決對方的生命，只要對方有一絲恐懼，就會被瞬間抽走靈魂和壽命。
不過，對於艾斯德斯而言，“恐懼”這種情緒顯然並不存在。此刻盤旋在她腦海中的，只有火焰一般的戰意！
“摩柯……鉢特摩！！”
話音落下。
一股凜冽的寒霜迸發出來，宛如一層冰藍色的濾鏡掃向四周，只一瞬間，就將周圍數百公里籠罩在內！在這片巨大的空間裡，整個世界都彷彿變慢了，影像、聲音、乃至空氣……所有這些事物，都被盡數封凍起來，陷入了絕對靜止的狀態。
一片死寂之間，艾斯德斯抽出長劍，回頭往宇智波光這邊看了一眼。
細目相對。
艾斯德斯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然後轉身張開了右手，喊出另外一個招數的名字：“冰嵐·鎮獄！”
轟隆隆——！
這一刻，至今爲止最爲強大的冰寒氣息，從艾斯德斯身上爆發出來，又一次席捲全場！
而這一次……
“摩柯鉢特摩”的凍結效果，被固化了下來。也就是說，從艾斯德斯腳下站立的地方爲中心，整個蛋糕島、到周邊的海面、再到更遠處那些星羅棋佈的島嶼……蔓延數百里的萬國海域，都在這一刻陷入了徹底的封凍，哪怕“摩柯鉢特摩”的濾鏡解除，也絲毫沒有融化過來的跡象！
“……這又是你新開發出來的招數？”
宇智波光輕輕蹙眉。
她在看到艾斯德斯打算動用“摩柯鉢特摩”的時候，就已經提前將“火雷神”靈器喚醒，化作一團薄薄的紗衣附在自己體表。可是現在，就連這層紗衣，都有點無法隔絕外界的冰冷。
看得出來，這招“冰嵐·鎮獄”的強度，恐怕比“摩柯鉢特摩”還要高出不少。
倘若當日“頂上戰爭”的時候使用出來，那麼整個瑪麗喬亞，大概只有伊姆一個人有可能豁免。
——也只有“有可能”。
“算是吧。”
艾斯德斯身形閃爍了一下，操控着冰雪巨人回到原地，然後從半空中飄然落下：“原本是想在下次切磋時給你一份驚喜的，但是……嘛，也無所謂了。”
“被‘冰嵐·鎮獄’凍結後的空間，哪怕經過數十年也不會融化。除非擁有遠遠凌駕於我之上的凍氣，纔有可能在不傷及中招者的情況下將其救出，不過那種人在這個世界應該並不存在。”
說到這裡，艾斯德斯頓了頓：“所以，這樣應該算是結束戰鬥了吧？時間剛好在半刻鐘內哦。”
“……”
宇智波光沉默了一下，然後有點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姑且算你贏了。那麼，你的命令是什麼呢？”
“這個嘛……”
艾斯德斯脣角微勾：“那就跟我約會吧。我是指，正式的那種。”
“……誒？？”